《两个人的故事》浮生半个人

6、第6章

　　由于程敬沫的误会，今天我没有再戴黑色的隐形眼镜，他还开玩笑得说怪不得我的名字叫司瞳，是因为我有戴彩片的爱好。意外得我没有发火，可能在这几天的相处中对他已经不在那么讨厌了。
　　“O.K，收工。今天的感觉不错。司瞳你过来看看哪一张比较好。”
　　我依言过去，他递给我厚厚的一叠画稿。看着每一张都是自己不同神态和动作的画，有的还上了淡淡的色彩，居然有点楞楞的，忽然有一种原来我是这个样子的感悟，除了咳人的红眼珠和藏在染色下的白头发之外我几乎都没注意过自己到底长什么样子。
　　“原来我的侧脸是这个样子的啊！”
　　“哇，你不会吧，说的好象没看过自己的脸一样？”
　　“我的确不知道自己的侧脸长得什么样子。”
　　“啊，那你也太不关心自己了一点吧。”
　　“恩...”我决定换个话题，“你不是说画油画吗？怎么全是些铅笔稿那？”
　　“哦，这些是草稿啦。所以要让你看看再决定具体要怎样的动作和神情，还有位置和光线。”
　　“哦。”听到他这么说才注意到每一幅画下面都详细注释了具体的日期和时间，甚至光源的强弱和颜色的偏差，“原来画一幅油画之前要这么多的前期工作的啊？”
　　“到不是每个人都会这么干的，就我有在画正式稿之前画速写的习惯。”
　　“哦，原来这些叫做速写啊？”
　　“是啊，因为作画的时间比较短，所以就叫速写咯。”
　　“呵呵，挺有趣的。”
　　“如果画的时间再长一点就叫慢写了。”
　　“啊，真的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啦。”
　　我又往后翻了几张，看到一张半侧着头，望向窗外的自己，从那淡淡的颜色里透出朦胧，迷茫的感觉。
　　“这张好象不错。”
　　“恩，我也觉得这张好那，所以特地认真地加了色彩，就是昨天，我原本就很想用这张，可就是感觉哪里不对，所以很苦恼，今天看到你的眼睛觉得可以定下来了。”
　　“恩，好的，就这张吧。”我不自觉地提起了嘴角，却发现旁边的人眼神怪异，“怎么了，你不是也说这张好吗？”
　　“恩，是是，没什么。”
　　“那好，我们什么时候开工？”
　　“那要等等了，有这样的光线的天气并不是太多的，到时候联系你好了。”
　　“恩，也好。要么这几天我还是回去工作，不然你妈妈一个人很辛苦的。”
　　“好啊，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