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清风徐来》和颜换好

44、第四十四章

　　团滩河离村子并不是很远，司涛和朋友去玩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去哪。他们常常从家里带好东西到那里去烧烤，几乎是他们聚会的最佳场所。不过司如却是很少去，她去的次数两辈子加起来绝对没有超过十次。对她来说团滩河既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
　　她很喜欢和朋友介绍这个地方，可以随口说出它的美丽事迹，对朋友的好奇她可以应对自如。然而她其实对它不是很熟悉，她所说的大多数都是根据司涛经常和她聊起他和朋友去烧烤而得知的。她一件一件的记下来，想象自己亲身经历然后再向朋友生动地描述。她极少会去那里玩，一来她不是很想去，二来也没有人能陪她一起。
　　司如等到车停好之后跟着相继下车。入耳便是轰轰的声音，在下坡途中她就听到了，水流声轰轰的很响，司如听得心慌。下车之后声音更大，司如费了好一会儿才适应。
　　他们的车就停在河流旁边的马路上，今天来的人很多，车一排排停着显得马路更加狭窄拥挤。团滩河很宽，水流很急，不过还没有到汛期，水量并不大。他们所在的这段是一个峡谷，来的路上很陡峭，河的对面更加险峻，悬崖峭壁，几乎呈垂直形状。
　　河水水位不高，河面露出奇形怪状的大石头，好几个人正站在边上的石头上拍照，还有几个人在马路边坎下水没有淹到的地方弯腰低头认真地捡石头。印象中很多闻名而来的游客到这里必不可少的一件事就是捡石头。之所以知道还是她为数不多的几次中陪小姨或是表姐来的时候，她们会在坎下捡很久的石头。
　　司如刚开始并不知道他们在捡什么样的石头，后来她跟着小姨来时，她壮着胆子到坎下去看时才知道。除了圆润光滑的怪状石头外，还有一种表面并不光滑但是颜色是棕红色的石头，能在地上划出红色的痕，和粉笔很想，但是质地却是和石头一样，特别硬。
　　“我们现在要去哪玩？”司如转头问杜若。轰轰的声音还是很大，这里往前一百米处就是水电站，里面有人在值班，他们在水电站的上面。
　　“先去那边玩会吧。”杜若指了指河边一处，那里全是奇形怪状的石头，水位高时能淹没完，现在全显露出来了。和他们一起的几个女生下车只就往那边走。
　　司如点头，跟着杜若走过去，在坎比较矮处跳下去，再往石头上爬。石头并不高，最高也就两米多，不过石头与石头之间的距离近，能在石头上轻松自如地跳来跳去。
　　“你以前来过这里吗？”司如爬上一块一米多高的石头，还算平坦，很宽，能站三四个人。杜若也跟着上去后回答说：“和朋友来过几次。你经常来？”司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经常，我都好久没来了，最近一次还是初中班游的时候。”“初几来的？”杜若问。司如顿了会，不确定地说道：“应该是初二吧。”说完又接着道，“那次来我们是走的，来的时候才好是下坡路，回去就是上坡路，累得半死。”
　　杜若笑着说：“那你们还是很厉害的，换我打死都不走路，这路陡得都开接近七十度了吧。”
　　“我小时候走过几次，那时来都是用走的，没有车。”司如说。杜若问她：“和朋友？”司如摇头，“不是，一次是和我小姨她们，还有一次就是我哥表姐她们，还有就是和我奶奶一起。”语气有些淡淡的。两个童年她都来过，同样是和他们一起。不过那时候这里的水更大更急，水声轰轰像雷声一样，很害怕，光是站在边上都会心慌害怕，好像随时会被水浪卷走。
　　“你还和你奶奶来过？”杜若惊讶道。司如回道：“嗯。奶奶来割草，我不知道怎么就跟过来。不过不是这里，而是这条路上去转弯的那条岔路，你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她看向杜若，杜若摇头，她又接着说，“那条岔路下去有一条河沟，不宽但是很深水流特别快，看着让人心慌。奶奶就在边上割草，我在旁边不敢乱动，就怕一个不小心就掉下去被冲走。”
　　杜若站在石头上面向他们来的方向，有些吃惊，“我都不知道山腰还有一条河沟，是通向哪里的？”司如抬手指向水电站，“是到水电站里面去的。河沟里的人流到水电站上方，然后从上面飞流下来，然后发电。”
　　“你怎么知道？”杜若问道。司如得意地回道，“猜的！我见到过。”杜若惊讶，“你怎么见到的？你进去过？”刚说完就看到司如点头，“我以前进去过，水电站里有一个小厨房，厨房后边就是山壁，我就看到山壁上有两根并列的大水管，特别大，水就是从上面从下来，我猜应该就是这样。”
　　“你怎么进去的？”杜若疑惑道，“水电站还能让外人进去？”司如听了一愣，好一会之后才模糊回道：“就有一次这里出事，我们进去过一次。”司如之前说的时候并没有注意，杜若问起她才想到她能进去的原因。心情开始有些低落，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了。
　　出事？这里能出的事大概就是有人溺水吧。杜若有些疑惑，以司如的性格和她无关的事她不会参与更不会关心。出了事还呆在水电站那或多或少和她有关系。虽有些犹豫，他还是止不住好奇问道，“有人溺水？你认识的？”
　　“啊？！”司如一愣，然后急忙摇头，否认道，“不是，不是我认识的人。当时恰好在这里而已。”
　　杜若没有再问什么，不过他还是觉司如应该是撒谎了。不是她认识的人事发之后她应该不会久留，她胆子小，听到死人就害怕，怎么还敢留在这，还进了水电站厨房？
　　这一世他对她的事并不是很了解，他们相遇的时间变晚了，初中的事他也不知道，初中以前就更是不知道了。
　　司如的确有说谎，其实这一世她没有进过水电站，唯一一次进去是上一世初中的时候。那时候她第一次和朋友一起约着去团滩河玩，只是第一次就出事了。她的一个室友溺水了。当时她和其他室友都慌了，忙打电话报警。那天从中午开始下起倾盆大雨，司如他们进到水电站躲雨等到。室友人还没找到，警察让他们登记，然后在那里一直带到很晚，晚饭都没有吃。后来是水电站的工作人员带着他们到厨房给他们煮东西吃，她是那时候看到的。这一世她有意不让她们来，所以没有出事。
　　“我们到那块石头上面去。”杜若转开话题，抬手指向不远处一块又高又圆的石头。真是很远，像球一样。说完就往那个方向走去，司如跟在后面，她大概能猜到杜若是去拍照的。
　　她没有猜错，杜若一跳到上面就从兜里掏出手机，环视四周，似是在找寻一个好的方位。
　　“要我帮你拍吗？”司如站在旁边的石头上，手里也拿着手机。杜若看向她，把手机递给他。“等一下，我先想好要怎么拍。”司如笑着应声。杜若很快就面对着她摆了一个很酷的姿势。司如愣了愣然忙拿起手机拍照。拍照的时候她就有些后悔之前的毛遂自荐，她不是很会拍照，不知道拍下来杜若会不会满意。
　　找了一个她认为比较好的角度，举着手机多按了几次。“好了？”杜若问。“好了。”司如翻开了下她拍的照片，有杜若的照片看着都还不错，杜若很上镜，爱自拍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杜若走过来靠近她低头看照片，司如把手机递给他，“怎么样？还好吧？”杜若点头，看着还满意。
　　“还要拍吗？”见杜若没有嫌弃，心里有些雀跃，看来她拍的还过得去。杜若点头，不过这次他是自拍，司如蹲在旁边看他在球上仔细琢磨要怎么拍，竟是有些欢喜。举起自己的手机趁着他不注意偷拍了几张。
　　她手机里有很多杜若的照片，都在她的空间上，只有她自己可看，杜若也不知道。这里网不好，还不能上传，得等回家之后再传上去。
　　“我们一起拍一张吧！”杜若突然说道。司如一愣，犹豫了下走过去。“我不上镜，拍照不好看。”司如首先向他说明，她不喜欢拍照，拍出来很难看。杜若没在意，不过看到司如只犹豫一下就这么干脆地走过来他有些意外，他以为她要拒绝的。
　　“没事，我拍照技术很好的。”杜若说，然后思考要怎么个拍法。他第一次和女朋友拍合照，还不知道要怎么拍。想了想他还是问向司如：“你想怎么拍？”司如摇摇头，她也没和男朋友合拍过，平时动态上他们发的合拍她也没怎么注意。两人沉默一阵后，相视一笑，杜若道：“先随便拍几张，看看不好再重新拍。”司如同意。
　　杜若贴近司如，两人肩膀紧靠，头微微相向靠拢，杜若举着手看了下后按键，接着又多拍几次之后才放下了。司如和杜若第一次合照，没有很亲密的动作，也没有特别亲昵，就是很普通的两人靠在一起，只有上半身。司如只是微微抿唇，嘴角略微上翘，有些紧张和僵硬不过还是能看得出笑意。杜若却是笑得很灿烂，她一直喜欢的那样的笑。
　　有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第三次之后司如就显得自然多了。不过他们也只拍了几次，然后两人蹲坐在球上拿着手机挑选满意的几张，司如让杜若回去之后发给她。
　　拍完照之后他们就去和杜若的朋友汇合。司如在途中看到了很多认识的人，司新和她的闺蜜几个在另一边的石头上，司丽和几个人在捡石头，司兰和几个女生坐着聊天，司涛倒是没见到。除此之外还见到了林宁和林熠几个，还有几个她初中的同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