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祈祷阴阳师同人》氦

24、Chapter 23

　　浅眠很容易惊醒。
　　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黑鸦几乎是在瞬间睁开眼睛，和白鸽短暂而又尴尬地对视一眼后一起望向门的方向，摆出同样的戒备姿态。
　　“咔哒”一声，门锁被打开了。
　　门后面站着的只有一个人——很巧，这个人黑鸦认识。
　　是直属于老教父门下的一位堂主。
　　……也是他曾经的下属。
　　他过来，应该是要传达老教父的意思的。

　　“黑鸦阁下。”那人谦卑地弯下腰行了个礼，语气却不太友善，“白主教……不，白先生，日安。
　　“昨晚应该休息得很好吧……”
　　“少废话，管好你的嘴。”黑鸦冷冷地打断他，“老教父让你带什么话，直说。”
　　那人被截断了话头，身形有一瞬间的凝滞，那种微妙的优越感立刻从他身上消失不见。他的态度真正恭敬起来：“黑鸦阁下，我奉老教父之命向您请求帮助。”
　　“帮助？请求？”黑鸦想笑，是真的想笑。他从未觉得有什么能够像现在这句话一样可笑的。他忍不住发问：“凭什么？”
　　那人低头回答：“……凭白先生。
　　“被教皇大人亲自宣布死亡讯息的白先生……现在可是一个‘不存在’的人啊……‘不存在’的意思，想必您很清楚吧。”

　　“不存在吗……”
　　白鸽喃喃地咀嚼了一遍这四个字，嘴角不自觉地牵了牵，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来。
　　“是……不给我回去的机会了吗。”
　　不过也好。
　　死去的就任他死去吧，他现在……已经配不上那个身份了。
　　他闭上眼睛。
　　不再去看，去想，去听。

　　“不存在？”黑鸦蓦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人，眼中毫无温度：“你们就这么评定他现在的一切吗。
　　“你们……以为凭这个就可以挟制我吗？”
　　当事人都没有反应，他却自己先站出来辩驳。
　　很愚蠢。
　　可他就是忍不住。
　　他不想让神父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再受到创伤了。
　　“存不存在，不是由你们来决定的。
　　“是由他自己选择的。”
　　他看清了那人眼底的惊愕，嗤笑一声，低声喃喃道：“……至少……我会给他这个选择的权力。”
　　“……黑鸦？”
　　他侧过脸，瞥见神父惊讶的表情，浅浅地勾起唇角回道：“……我在。”
　　“你不必……”
　　“我愿意。”
　　只要你开心就行。
　　答完神父，他蓦地回过头，冷声对堂主说：“对老教父说，我会去的。
　　“不是因为他让我去。
　　“而是因为我想。
　　“仅此而已。”
　　堂主早已被他的气场所摄，愣了好一会才有些紧张地回答：“是的。”
　　“现在，离开这里。我和……白，都需要休息。”
　　“……是。”
　　门再次被人关上。
　　现在，又只剩他们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