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祈祷阴阳师同人》氦

15、Chapter 14

　　白鸽当日即被遣送回了阿尔伯特教区。
　　他是独身前来的，却不是一个人返回的。随行的还有教皇指派的一队卫兵——借保护他的名义前来监视他的行动。
　　他日后的一切出行活动，都要在取得他们的同意后才能进行。
　　更严重的是，他还被教皇下了禁足令。从即日起，如非特殊情况，只能待在他的教堂里，做一位普普通通的神父，一切芜杂教务都交由下级的宗主教处理。
　　也就是说，他被直接架空了。
　　白鸽对此并未表露出明确的态度，也并未迁怒于那队监视他的卫兵，只是笑容淡淡，好像突然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了一般。只有在和教区的信众交谈或布道时才能瞥见他脸上真切的笑影。
　　在这些难熬的日子里，他几乎是将为信众排忧解难当做了自己的生命。
　　卫兵们监视了他几日，发现他根本没有想要做出什么出格举动的意思，都放心地松了一口气。又觉得这样拘着白主教有些过意不去，便略微放松了对他的看守，至少为他留下了能够喘口气的私人空间。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也许也从未在意过，每日痴迷于经义的白主教，在他们眼皮底下，到底给信众们灌输了怎样的思想。

　　——公历1789年8月21日，阿尔伯特教区爆发大规模平民暴动，意在反对Mafia的血腥杀戮，宣扬和平的“神之国”理想。因为暴动人数过于庞大，Mafia无力派出人手镇压，向教廷寻求帮助，被拒。
　　8月22日，暴动升级为宗教狂热，基督教徒一时激增。
　　8月30日，大规模平民暴动停息，但小规模反对Mafia的平民游行仍不时举行。Mafia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9月11日，平民暴动的领袖普鲁托在家中被人暗杀。
　　9月12日至9月18日，“血色星期”，大批平民暴动的领导者被发现死于家中。平□□动就此被彻底镇压。
　　但在人们的心中，有什么已经改变了。

　　科思顿家族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平□□动中损失最大的受害者。老教父手上握着的一大批烟草因为这场人祸损失了大半，更别提其它被平民损坏的东西——他在东部的港口被人全线焚毁，赌场闹事，宝石矿区工人罢工……
　　一桩桩，一件件，都促成了托托雷伊那心中难解的恨意。
　　“查！给我去查！我倒要看看，是谁鼓动的这帮平民！”
　　与此同时，白鸽正在为那些在暴乱中失去性命的平民主持葬礼。
　　他神情哀痛地抚过每一个人的棺木，每走过一块，便要在胸前画一个十字，同时停下脚步默念悼词，以求借此抚慰他们的灵魂，让其升上天国，免受地狱烈焰炽烤之苦。
　　“白主教……”随行的卫兵上前，提醒他时间到了。
　　白鸽闭起眼睛，不再看那些死气沉沉的棺材，转脸对守墓人说：“下葬吧。”
　　接着又轻叹一声，提高了音量宣布：“他们会去天父的国的。”
　　土掩起触目惊心的大批陈列着的棺材，白鸽立在一旁，眼睛一瞬也不眨地看着这场景，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在质问自己一般地喃喃道：“他们会恨我吗？”
　　凑在他身旁的平民们听见，立刻七嘴八舌地说：“不可能！”
　　“怎么会呢？”
　　“您也告诉过他们这次行动可能会让他们丢掉性命了，但他们还是决定要去。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怎么会恨您呢？”
　　“没有您，我们根本不会有直接和天父对话的可能！我们对您只有无尽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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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他们的回答，白鸽虚无地笑了笑，望向很远的地方：“还是要感谢你们愿意为海灵顿做些什么。”
　　又是一片嘈杂的“不用谢！”“海灵顿还得谢谢您呢！”

　　和平民们相处，让他觉得心情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