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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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曼自己还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多洛莉丝就看出来不对劲了。
往斯莱特林长桌走的时候，威尔逊和他的朋友们坐在一起，看到海曼他们过来，立刻就把头扭过去和其他人窃窃私语。这成功惹恼了多洛莉丝，于是她在趾高气扬经过那群人时，用非常大的音量冷嘲热讽道：“我相信你绝对能比那个二年级做得更好，海曼！毕竟他现在只能灰溜溜夹着尾巴坐在观众席喝倒彩了。”
一瞬间，海曼感觉到威尔逊似乎是想站起来理论个清楚，可阿诺德和亨利就跟在他们身后，于是只好悻悻放弃。
海曼笑了笑，夸张地说：“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爱你’，多洛莉丝。”
“一个简单的比赛胜利就好。”她仰着脸高傲地说。然后找到自己惯常的位子坐下，把想吃的东西端到身边。
“如果威尔逊敢对你做什么，海曼，”亨利在他们附近坐下，伸长脖子挥了挥自己的拳头，又拍了拍自己浑厚的肩膀，威胁道，“我就让他好看。”
海曼笑嘻嘻地点头：“这就足够了，队长。”
亨利·克林特看着好说话，但其实对他们的训练管得非常严。因为比赛在即，他们每天都要抽出时间训练，加上训练完必须会有足足一个小时浑身不能动弹，海曼的家庭作业只能放在晚上或者课间。这时候，多洛莉丝就显得尤为关键，她总是能快速找出好友论文里的错误，并且告诉他写得还不够10.3英寸长。
比如“狮子鱼不生活在亚马逊！”又或者“魔鬼网的生长周期可不是六个月！”
而海曼也逐渐发现自己在魔咒课上的天赋，很多咒语他只是稍微加以练习就可以熟练掌握。在一次课堂上，他被弗利维教授点名向大家展示这学期的所有咒语并且加了分时，斯莱特林那边有人发出不屑一顾的“嘘”声。
当时课堂上还很安静，并且——是的，斯莱特林。只不过海曼不在乎，他知道那个一脸不忿的男生和威尔逊关系很好，也懒得在他身上费功夫，而且他看到多洛莉丝扭过头去，在教授看不到的地方冲人翻了一个招牌式白眼。
下课后皮特罗走到海曼桌子边，问他和那个男生是不是关系不好。
“谁？”
“就那个蠢蛋——在底下‘嘘’你的。”
“不熟，”海曼说，“怎么啦？”
“那就好，我实在不喜欢他。”皮特罗冷笑道，“上次魔药课我往他的坩锅里丢了只干蟑螂，那一锅咳嗽药水立刻变得黑乎乎的，开始冒出大泡——”
“噢，那次是你吗？”海曼瞪大眼睛，“好吧，我还在想是谁呢，做得好。”
“真是讨人厌的家伙——还有，听说你进了校队？”
“是的，不过别说讽刺的话，我已经听够了。”
“不，我是想说加油。”皮特罗顿了一下，苍白的面颊上浮现一点粉红，他挠了挠耳朵，仿佛这是让他很不情愿说出的一样，“我明年也要试着加入魁地奇球队，到时候见。”
说完他就拎着书包走了，因为太慌张还撞了一下门口的桌子，发出哐当好大一声响。
事到如今，海曼已经把心态放的很好了。可是在比赛来临之前，他不免又有些慌张。
这天中午，他正在享用一杯热乎乎的咖啡，因为有点烫，他只好小口小口喝。
亨利大步走过来，一边高声说着：“还有二十分钟，海曼！比赛就开始了……”
滚烫的咖啡被这个惊吓呛进去一大口，海曼感觉嘴里被强硬塞了一大股刚喷发出的岩浆，被烫得屁/股都不由自主离开了凳子，把咖啡喷得满桌都是。他用胳膊肘撑着桌子，一边疯狂咳嗽，嘴里嗓子里还残存着那种火辣感。
休息室一片兵荒马乱。
“噢梅林——”
“海曼！你怎么样？”
“快给他杯凉水！”
一杯冰水端到眼前，海曼拿过来喝了大半杯。
“怎么样，好点了吗？”阿诺德皱眉问。
海曼颇有点痛苦地抬头，眼里被呛得泪汪汪的，只觉得眼前很朦胧，鼻子也通红，脑袋发蒙，可嘴里被烫掉一片舌苔的那种难受感还是没消失。
“该死，”阿诺德拿出魔杖，捏起海曼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张嘴。”说着念了句什么咒语，海曼感觉舌尖一凉，像含了片薄荷糖，所有不适的感觉都消失了。
亨利站在旁边有点不知所措，一个大个子略显委屈的模样倒是有点好笑，他干巴巴道：“嗯……没事了？真是抱歉，海曼，我有点着急。”
海曼对着桌子来了个清扫咒，对自己队长摆了摆手示意不要紧：“没关系，亨利，我们都知道你不是格兰芬多派来的奸细。”
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过草地来到赛场边的更衣室。换好衣服后，亨利再次召开一个简短的动员大会，把安排好的战术再次啰哩啰嗦讲了一遍。
“……对面的找球手经验比你丰富，海曼。但这并不要紧，你需要做的事只有……”
“拖住。”海曼拉长腔干巴巴回答道，这句话他在这一个月内反反复复听了无数遍，他怀疑如果更衣室的墙会说话的话，此时也能把这句话复述下来了。
之后亨利又再三确定海曼的舌头没事后，推开了大门。
排山倒海的掌声和欢呼声。
海曼感觉自己的肚子有点不舒服，好像有人在里面拧着肠道一样。
“放轻松，海曼。”阿诺德的声音虚虚飘在头顶。
他没听错吧？刚才他喊自己什么？
海曼诧异地看过去，却只能看到一个黑绿色袍子的潇洒背影。
霍琦夫人让两队见面，所有队员之间握了手，亨利看起来想直接把格兰芬多的队长的手腕掰断，还好他没有这么做。两队人都看似和平地跨上扫帚，在哨声响起后几乎同时蹬地飞上天空。
游走球开始狂奔在赛场中间，鬼飞球被玛佩尔率先抢到，传给了另外一名队员。
金色飞贼……他还是慢慢找吧。
看台这边，多洛莉丝费力地挤到了第一排最中间，手里挥舞着一面绣有银色盘蛇的绿色小旗帜。那是她昨晚在公共休息室开集体加油大会时讨要到的，临时加了一个会怒吼“斯莱特林”的咒语，然后抛开了淑女风度，大声嚷嚷着海曼和阿诺德的名字。
走过来的时候，她看到威尔逊也在场，板着脸严肃地望着赛场，好像挺希望斯莱特林出个什么岔子的。
之后，多洛莉丝感觉到原本右边那个男生似乎和谁换了位子，再有人坐下来的时候她闻到一阵似曾相识的味道。
赛场战况激烈，她也没抽心思去想别的。
然后好像后来坐下那个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接着，她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这时的球场正是人心激荡的时刻。海曼和格兰芬多的找球手互相比拼着速度，穿过球杆，横扫过看台，钻到球场最下面……只为甩掉彼此。
最后海曼以微弱的优势抢先了零点几秒抓到了飞贼，这场比赛斯莱特林获胜，赢得了奖杯。
发现多洛莉丝出事是在出更衣室的时候。因为比赛结束后，一大波斯莱特林涌上来，争相表示自己一直都很相信海曼·格兰登就是正确的找球手，欢呼声、掌声和打心眼儿里的喜悦冲昏了海曼的头脑，让他不能冷静思考。直到换上了校服他才后知后觉——本应该最先跑过来的多洛莉丝去了哪？
买奖品？不。他了解多洛莉丝，她可不是那种会为了点之后的欢庆礼品而错过祝贺他的最佳时机。
被人群挤到了后面？也不可能。她就算施魔法让前面的人都摔倒也不会落在后面。
似乎没有别的原因让她不在第一时间冲过来的。
海曼原本走着，一个急刹车，拽住了身旁阿诺德的袍子：“现在是几号？”
“今天？好像是——四月三十号——”话音刚落，阿诺德的脸色也骤然变得铁青，他们都不约而同想到了多洛莉丝探查到的事实。
“……但我知道时间！一切都是为了四月三十日！那个传说中的女巫狂欢夜！……”
海曼脑子里过电影一样出现了这句话，像是一盆凉水，浇透了他之前所有的热情和兴奋，心像被人揪住一样开始逐渐下沉。他顶开面前围绕的人群，往看台那边走去。阿诺德跟在他身旁。
剩下的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二人要去干嘛。
看台那边果然空无一人，海曼从前，阿诺德从后仔细搜寻着座位，除了找到几面丢掉的斯莱特林旗帜以外，他们什么都没有找到。
“先回城堡，”阿诺德抓住海曼的胳膊，“通知罗兰和教授。”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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