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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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事情叫做，越不想的越是偏偏出现。圣诞老人可能也是想在他的节日开个小小的玩笑，于是多洛莉丝在几天后的早上，出门就看见不想遇到的人。
她其实也是自己一个人在寝室无聊，于是打算来看看海曼准备得怎么样。结果出了门就和沃特撞了个正面，两个女孩子都苦大仇深地看了对方一眼。
“太讨厌了。”她站在海曼的宿舍来回转圈走着。金发用绿色长丝带扎了两道辫子，柔顺地垂下来，随着她的走动一晃一晃，和她今天的深蓝色礼袍很搭。深色的小牛皮靴也是崭新的，后跟上方缀着一个金铜色的星星。
今天晚上就是霍格沃茨的圣诞节晚宴，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经提前离开了，包括马尔福先生他们，大清早的就不见人影，海曼甚至连道别都还没来得及。
而现在他正坐在床上绞尽脑汁想今年该送什么礼物。以往他没什么朋友，格兰登家倒是有些亲戚，只不过关系不算好，来往也非常少。所以他只用操心给自己的父母和学校的老师准备点什么。
今年有点不一样，他认识了多洛莉丝和她的哥哥、乔伊，还有他陷入热恋的格兰芬多女朋友、马尔福先生等等——梅林，就好像社交圈突然变广了许多，不是吗？
面前的羊皮纸上潦潦草草地写了几个点子：例如书本，零食，宠物，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后面跟着一串人名，觉得合适就用连线连在一起。
多洛莉丝清了清嗓子，把好友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她在屋内小小地转了个圈，海曼甚至看到细碎的蓝色闪粉从她裙子上落下来，更奇怪的是地板居然不见丝毫。
“噢，这个倒是很漂亮。”海曼饶有兴致，“是你的圣诞礼物吗？”
“对，”多洛莉丝高傲地点头，眼里隐隐闪动兴奋，“时装杂志上的新款！没想到哥哥给我买了，我只是提了一下！”
海曼眯起眼睛，匆匆在羊皮纸上写下“时装杂志”几个字，多洛莉丝提醒他了这也是一个礼物渠道。
“那么……”他敷衍道，“这件裙子多少钱？”他也许可以看看买个领带什么的。
“三千加隆。”
“咳咳！”海曼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三，三千？”
确定不是多数了一个零？他很想问。于是低下头，把刚写上的“时装杂志”给划去了。
开玩笑，他家虽然条件还不错，但和德姆特里这样的国家贵族相比，显然在礼物这方面的认知有点差距。
“当然啦，海曼。”多洛莉丝笑得有点发腻，“我还是看重心意的，希望你不是到现在才考虑送我什么。”
“当然没有，多洛莉丝。”海曼把羽毛笔扔在一边，有些丧气地往后枕头上一靠，“你的礼物我早就提前想好了，你会喜欢的。”
“那你是在发愁什么呢？”她笑得更加开心，她走过来坐在床边。
“呃……我不确定马尔福先生想要什么礼物。”在他看来，这个总是藏有一部分神秘的斯莱特林学长真的不太好打发。偏偏开学这几个月对他也算比较照顾，又是领着去禁林又是带他看伤什么的，老实说，比对其他一年级好多了。
多洛莉丝闻言也沉默了，她托着脑袋仔细想着：“也是……我也不太清楚马尔福先生到底喜欢什么。我只知道他各门成绩都很优秀，好像没什么送书的意义。”
“呃，他好像挺喜欢猛禽的？记得刚开学那时候吗，你的鹰和珀西瓦尔闹在一起，他还称赞珀西瓦尔来着。”
“这么说，你要送给他珀西瓦尔？”多洛莉丝犹豫道，眼神古怪，“看不出来马尔福先生对你来说意义重大……”
“什么？当然不！我是说可以送给他一个类似的，比如木雕什么的……”
——
节日时的霍格沃茨温暖祥和。尽管外面寒风凛冽，雪花把窗户打得啪啪作响，好像冬夜的恶魔咆哮着要闯进来。室内的火炉被邓布利多施了加强温暖咒，所有的学生只穿着衬衫都不会觉得冷。
在走廊里，榭寄生隔几米就会看见一个。这可大大满足了那些平日里找不到地方亲热的情侣们，传言说只要站在榭寄生下，即使是两个陌生人也要接吻。金色的铃铛，红色绿色的彩带喜气洋洋挂满了礼堂；海格专门抱来了两棵好几米高的圣诞树，上面不伦不类地挂着一些装饰品，细小的树枝子撒了一地。福尔摩斯教授默默看着，最后似乎忍无可忍，挥动魔杖把地面清扫一空。
留校的学生果然不多，所有人围在一个长桌子上享用丰盛的圣诞节晚宴。一盘盘油光发亮的烤鸡，它们的肚子里通常塞满黄澄澄的热栗子或者奶酪；奶油浓汤冒着芝士和白胡椒的味道，土豆泥包裹豌豆和火腿粒被捏成各种形状……
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站在圣诞树前派发小礼物——邓布利多教授让厨房的小精灵们做了很多幸运曲奇，一百个里面大概有三四个包含了可食用金锡片。
海曼一直等自己填饱了肚子才去弗立维教授那儿领了一个。
多洛莉丝为此嗤之以鼻：“格兰芬多式节日精神。”
海曼听到这句只是眨了眨眼，咬下一大口：“又无伤大雅——噢！”
似乎吃到了什么味道怪怪的东西。他呸呸两下，手里的曲奇芯子露出来一个被咬下一大口的金锡，还残留着牙印。
“啊哈！”多洛莉丝点点头，“梅林保佑。”
至于有没有真正的保佑，海曼不清楚。不过第二天早上，令人兴奋的是，一早醒来他的床尾堆满了礼物。
大的小的，包装精美的简陋的，足足摞了一个小山。
没什么比拆礼物更让人兴奋的事了。海曼从最底下抽出一个最大的，它用金色银色的厚卡纸包装，充满一种浓浓的暴发户气息。
拆开来看，里面是一个宠物自动喂食器。模样并不复杂，一个简单的食槽，旁边可以设置时间，然后会在固定的时间自动整理好每次需要的宠物口粮送到食槽里。
海曼想到乔伊第一次知道阿斯忒瑞亚的存在时，简直兴奋到不能自已。他大声嚷嚷着说在他的故乡意大利，神奇生物并不多，巫师联合会对这些根本不重视，而且强烈要求把月光兽挪到他的宿舍。
“我可以照顾得比你好！”乔伊这么说着。
第二个礼物是多洛莉丝的挂坠。大致看上去好像就是一个古铜色的圆形吊坠，细看里面却仿佛有无数彩色光芒波光流转，透出一股神圣之意。海曼深知这位大小姐绝对不会送华而不实的东西，这吊坠大概也是有什么祈福的作用，于是立刻带在脖子上。
那吊坠闪了一下又恢复平静。
罗兰送了一本比较深奥的占星学著作，涉及到他们将来要学的占卜；皮特罗送了梦魇驱逐水晶球，附了一张小卡片，写着“可使用十次”；格兰登夫妇送了一件宝蓝色的宽松毛衣和一小袋金加隆（海曼：“正是我需要的。”）。
最后那个质量看起来很好的长方形盒子大概是马尔福先生送的，海曼打开的时候甚至多了几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小心翼翼。
一件白色的丝绸衬衣从盒子里滑落出来。
“哇。”海曼赞叹道。
它实在很轻，柔滑的触感，在手上不用力的话就会从指缝间滑下去似的。饶是海曼很少穿这类的衣服，也会感觉到它价格不菲。甚至随之附赠了一个黑色的领结和小卡片，上面有“阿诺德·马尔福敬上”的花体字。
对海曼来说，这个圣诞节完美无缺。可是对远在英国马尔福庄园的阿诺德来说，节日就意味着要应付更多的人。身为马尔福家的独子，承担的就更多，责任也更大。
从下午四点开始，他就得开始挑选出一套适合的晚礼服。从领带到袜子，每一处都不能出错。
五点的时候就陆续有客人幻影移形到马尔福庄园外，再由马车接送到礼堂内。
六点半整，舞会就开始了。他要跟在父亲身边被介绍给一个个魔法界的高官或是优秀的魔法研究者，这些人不论国家，近至英国，远在希腊。
直到母亲领他见了一位素未谋面的女巫。
她很漂亮，黑色的大波浪卷长发，没有太多装饰却有很多细节的黑色长裙，妆容清淡却独有一份成熟的魅力和慵懒。跟随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正在布斯巴顿上一年级的女孩，遗传了母亲的黑发棕眸，面容姣好。
“我听说过你，”布利加达·圣克劳微微向阿诺德行礼，展露一个十分淑女的微笑，“在我的布斯巴顿同学那儿。”
阿诺德淡淡看了她一眼，少女圆圆的杏眼让他想到了某个还在霍格沃茨大吃大喝的一年级。只不过这个念头转瞬即逝，他很快调整了心绪，标准地贵族微笑道：“霍格沃茨和布斯巴顿一向交好。”
布利加达从侍者那拿了杯红酒，主动碰了碰阿诺德手里的玻璃杯：“当然，不久我们也许还会见面。”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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