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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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洛莉丝终于在校医务室躺得忍无可忍，熟悉了每个床位每瓶治疗药水后，庞弗雷夫人终于放她离开，回到了斯莱特林。
他们家族那位神出鬼没的家仆露娜也没走，而是说要继续留下来，以防“还会有人袭击”。
让海曼意外的是，多洛莉丝对她家这位家仆好像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连斯莱特林休息室都不让她进去。好在邓布利多给她安排了客房可以休息。
针对这一点，海曼在长桌上旁敲侧击地提了一句。
“……就是在很早很早以前，俄罗斯魔法界还是召唤师一族独大，露娜的家族身份低微却想攀高枝，用一些不怎么入流的手段加入到了德姆特里家族。”她这么不耐烦地解释道，同时手里拿着厚厚的魔药词典，一边查阅一边潦潦草草记在羊皮纸上。没办法，她需要补课的地方太多了。
“不入流的手段？”海曼很感兴趣道。
多洛莉丝嘟囔着说：“就是死缠烂打什么的，还有用魔药蛊惑那些德姆特里的下人们，用来获得在魔法宴席上的一席之位。”
乔伊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听着，插嘴道：“我听说过，俄罗斯实力雄厚的大家族之间的纠葛——啧啧，大戏。”
“没什么实力雄厚这一说，乔伊。现在古魔法家族参差不齐，都是一样的。”多洛莉丝皱眉，似乎不太愿意提这个。
海曼岔开话题：“嘿，多洛莉丝，想不想一起去温暖如春的魔药教室复习一下咳嗽药水？”
“当然，”她一跃而起，“为什么不呢？”
霍格沃茨有不同的魔药教室，相对来说，材料最多最全面积最大的那间是上课用的，还有一间通常是福尔摩斯教授给学生关禁闭时用，剩下那个可以用来日常魔药练习，里面备有数量充足的坩锅和一些简单的魔药书籍。
两个人聊着天进去的时候，却不料发现了一个意外。
贝莉·沃特站在一个坩锅前，面前摆着花花绿绿的药材整整一桌子，而她正在手忙脚乱地往里面添加一些成分，泡泡咕嘟咕嘟冒上半空又“啪”地碎掉。
不知道她熬的是什么，不过味道确实不好闻，海曼偷偷地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事实上那阵阵刺鼻气味简直就像一锅牛粪和臭虫打架，最后两败俱伤。
“啊哈，沃特。”多洛莉丝用极其讽刺的语气从牙缝里挤出这句。
沃特扭过头，脸上不由自主带了一丝紧张。在发现来者后，轻蔑地哼了一腔，暂时松懈下来，似乎不打算回应什么。
多洛莉丝少见地多管闲事：“你在干什么？”
“高年级做什么还轮不到你管，德姆特里。我注意到你脖子上那些恶心的花纹消失了，看来是终于从校医院出来了，是吗？”沃特尖酸嘲讽道。
“我倒是不知道四年级还会有用到牛血这个东西，”多洛莉丝快走两步冲到坩锅边，眼疾手快地抓过桌子上一瓶脏兮兮的暗红色浑浊液体，嫌弃地晃晃，“福尔摩斯教授怎么说的来着？‘牛血’——肮脏药剂必备。”
沃特脸上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羞恼，她似乎被多洛莉丝的话大大刺激到了，快速地抽出了魔杖。
海曼以为她要愤而反击，下意识就做出了还手的动作。没想到沃特只是狠狠瞪了他们两个一眼，捅了一下坩锅底部让其熄火，接着拿出一个黑漆漆的瓶子装上了那锅味道独特的魔药。
然后魔药教室的门被她甩得震天响。
多洛莉丝连续比划几个粗鲁的手势，其中有一个海曼甚至没有见过。
“噢，那是我们那里的‘脑子进水’的意思。”多洛莉丝善意地解释。
“别那样看我，海曼。沃特这个人实在不讨喜，你该听听她的那些事，会让你连续做一个星期的噩梦！”
“谢谢，我对八卦兴趣不大。”海曼干巴巴道。
“不过……”多洛莉丝又把那瓶牛血重新拿在手上，反复转着研究，“她绝对没安好心，起码这不是书本里有的内容。”
海曼懂她的意思。词典里关于牛血的解释通常带有负面，很多魔法界教派都认为牛血中细菌滋生，带有部分的黑暗力量，寓意很不好。
“嘿，瞧瞧，还有蚯蚓？”海曼用魔杖戳了戳那一堆黏糊在一起的长条虫子，“这又是什么？”
“一罐子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白色浆糊。”多洛莉丝冷静回答道，“看了就反胃。”
就在海曼快要把这件不愉快的事忘记的时候，又出了岔子。
这天他们裹着寒风，缩在厚厚的冬季斗篷里，脸蛋都被刮得通红。从飞行课的场地回来，一路抱怨着霍琦夫人和该死的天气，多洛莉丝突然用胳膊肘撞了海曼一下。
“什么？”
“看那边——”多洛莉丝抬抬下巴。
海曼眯着眼睛望去。
英国的冬天天气实在不好，太阳少得可怜，即使是三四点的下午，天空也是一片阴沉沉的灰蓝色。而多洛莉丝说的是不远处魁地奇球场那里，有两个人影站在一起。
“不就是小情侣——”海曼撇撇嘴，“噢等等，沃特？”
自从被好友逼着听了一些那姑娘的事迹后，海曼就改称她的姓氏了。
“呃，她旁边那个人有点眼熟……”海曼突然停下话题，难以置信，“梅林，她这么快就放弃马尔福先生了？”
“巴着魁地奇球员不放，”多洛莉丝眼神不善，“看样子那个巴蒂还蛮喜欢她的嘛。”
和沃特站在一起的正是斯莱特林队新招的二年级击球手巴蒂，海曼没有和他说过话，但感觉这个男孩性格有些懦弱内向，怎么看怎么不像挥着球杆打球的。
“不会是沃特逼着他干点什么勾当吧？”多洛莉丝怀疑道。
海曼眨眨眼，掏出了魔杖：“试试。”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操场上一小块草皮被连根拔起，还带着泥土和草沫碎屑，晃晃悠悠地冲那两人砸去。
可能是土块太小，他们并没有察觉，而是继续谈话。直到准确砸中了沃特的后背，那一整块泥土都在黑色的袍子上摔碎开来。
“奥！”沃特叫了一声，恼怒地向身后看去。
那两个始作俑者早就一溜烟跑进了城堡。
——
不知是因为恶作剧的缘故还是什么的，海曼这一天的心情都不错。
宿舍的火炉烧得劈劈啪啪响，暖洋洋的气息扑面而来。家养小精灵似乎点了些助于睡眠的熏香，这个屋子都飘荡着一股清新草木味。
洗了澡，又给宠物喂了食，海曼美滋滋地躺在四柱床上陷入睡眠。
之后被一阵扑腾笼子的声音吵醒。海曼揉揉眼睛坐起来。
阿斯忒瑞亚尖利的犬齿把笼子杆当成了磨牙棒，啃得津津有味，毛绒绒的尾巴在后面甩来甩去。
“你错过晚餐了，男孩。”
海曼被骤然出现在屋子里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浑身一震，睁大眼睛，才看到懒洋洋坐在沙发里的阿诺德。
海曼脑子里一片空白，“刷”地伸手捂住自己白嫩的小/胸/脯。刚回来洗完澡他似乎没有穿睡衣就直接歪在床上了，而且……马尔福先生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寝室？
脑子里闪过无数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猜想，海曼脸上变幻莫测。
阿诺德看着眼前男孩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只觉得好玩，故意用眼神狠狠扫了一遍他裸/露在外的肌肤，接着随手抓起一个桌子上的巫师棋棋子把玩，脸上笑意渐浓：“只是多洛莉丝看你不来吃饭，让我上来催催罢了。顺便——”他用魔杖点了点，洁白的磁盘和一把银壶落在桌子上。
盘子里瞬间出现了两块煎好的肉排和芝士土司片，银壶非常利落地自己倾倒出一杯香浓的咖啡。
“请享用，男孩。”
海曼咽了咽口水，心跳如雷。
他不知道眼前的马尔福先生是怎么了，亦或是他自己怎么了。眼前的场景让他一时间有点头晕目眩，唯一有意识的是耳边萦绕着那两个字，似乎带有极大的挑/逗意味，蕴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暧昧？
这种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捂着胸口的手也不由自主放下了，海曼艰难地点点头：“谢谢，……先生。”
海曼在被子里摸索出来自己的睡衣，偷偷看了一眼马尔福先生，颇有点不好意思地换上，然后像个含苞欲放的小姑娘似的下了床走到桌子边。
“我听说了你们今天的事。”阿诺德再次开口。
海曼被着冷不丁的一句一口咬重下去，牙齿穿过肉饼磕在嘴唇上。
这下可有点傻。海曼不动声色地舔了舔下唇的伤口，一丝丝铁锈味被舌尖尝到。
然后他抬头望着阿诺德，似乎想再从这位斯莱特林学长嘴里听到点什么评价的话似的。
可阿诺德话锋一转，突然严肃：“那个沃特似乎在密谋什么，你们今天得罪了她，以后稍微注意点，别被暗算了都不知道。”
密谋？
海曼怔怔地咀嚼嘴里的肉饼，然后端起咖啡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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