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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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毒怨灵。”
校医务室里，多洛莉丝被平放在病床上，邓布利多教授俯身查看她身上的伤口。同时一起来的还有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庞弗雷夫人也在旁边。
在发现多洛莉丝后，海曼迅速通知了马尔福先生（他那时就在公共休息室），片刻之后，三位教授很快赶到。
现在他沉默地坐在一边，马尔福先生刚刚去通知了罗兰联系他们俩的父母。
多洛莉丝的小臂和脖子上出现了一些黑色的花纹，形状诡谲，看起来不像人为。
“巫毒？邓布利多，你确定吗？”庞弗雷夫人忧心忡忡。
“我毫不怀疑在我们这片魔法大陆上，未曾有正派的巫师可以驱动怨灵，庞弗雷夫人。”邓布利多的眼神凝重而严肃，海曼从未见过这个向来和善的老人有这样的神情。
“该怎么办？这样的事情从未发生过。”弗立维教授看向邓布利多。
“庞弗雷夫人，请你立刻制作解除诅咒和解除梦魇的药水，当务之急是要唤醒德姆特里小姐，才能从她那里获得确切的消息。”
医务室的安静被几个急匆匆冲进来人打破。其中由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士打头（面容不太像英国人，海曼猜她可能是多洛莉丝的家里人），罗兰，阿诺德和乔伊紧随其后。
那位女巫手里也拿着一把镶嵌大大小小花花绿绿宝石的匕首，和多洛莉丝的鞭子大同小异，几步就冲到了病床前。
“您好，我是德姆特里家族的家仆露娜，德姆特里小姐的父母有事外出，所以让我前来。”她说道。
“啊，您好，不过恐怕要让您白跑一趟了。德姆特里小姐只有在霍格沃茨才能得到最有效的救治，怨灵收到操控后只会盯上目标的那个人。为了防止德姆特里小姐再次受伤，我不得不让她留在霍格沃茨。”
露娜看上去完全不惊讶：“当然，邓布利多教授。不过我受德姆特里家族所托照顾小姐，这几日就要留在贵校了。”
罗兰整个人阴沉得能拧出来水，浓眉紧皱，一字一句从牙关中往外挤：“什么叫‘为了防止她再次受伤’？”
“怨灵属于巫毒术，最早可追溯到塞勒姆女巫。但因后来的巫师迫害，转而把势力移向了亚图西等地。”
海曼诧异地看去，阿诺德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身边，目光放在了病床上。
似乎是感受到什么，阿诺德扭头，和斯莱特林一年级短暂目光交接：“古老的魔法书上一般都有记载。”
“谢谢，马尔福先生。”邓布利多看上去轻松了一点，“正是这样，怨灵不过是巫毒术的一种，而目前是有解决办法的。好在德姆特里小姐伤势不算严重，当然还要感谢格兰登先生及时发现。”
屋内所有人全都看过来，海曼有点不自在地调整了姿势：“这没什么，归根到底我应该陪她一起去……”
“不必自责，格兰登先生。”邓布利多半月牙眼镜下的蓝眼睛锐利地看过来，“两个斯莱特林一年级的孩子可没办法对付一个怨灵。”
三个人回去的时候，晚宴已经散了，只剩下少数还在走廊游荡的情侣坚持享受这最后一晚自由的浪漫。
“乔伊，你的约会怎么样了？”海曼说。
乔伊装作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我刚接到旺达没多久，阿诺德就通知我出事了。不过没关系，她会理解的。”
三个人都不再说话，沉默着走到了宿舍。
这个时间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只有两三个还在聊天的女生，桌子上也放着拿来夜宵的小甜点，看到他们进来齐刷刷都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
分别前，阿诺德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他掏了掏袍子兜里，摸出来几块吹宝超级泡泡糖递给海曼：“早点睡，男孩。”
海曼捏着蓝色的塑料包装，愣愣站在原地目送那两个三年级远去。
噢，马尔福先生表达关心的途径真的又奇怪又贴心。
——
多洛莉丝受伤一事似乎被很好地隐瞒了下来，至少海曼还没听到有哪个同学议论到，不管是其他学院还是斯莱特林。倒是弗立维教授，周一的第一节魔咒课上，他只给了学生四十分钟的练习时间，其他时候都在强调学好魔咒有多么重要。
这倒是奇怪了，海曼心想，弗立维教授可是一向不爱废话，有一说一的教师典范。
小个子男巫站在他惯常使用的垫脚台子上，声音尖利：“记住，孩子们！学好知识多实践，学会保护你们自己！不要等到敌人出现的时候才畏畏缩缩拿起你们的魔杖！……”
海曼觉得他们的魔咒课老师在给出一个警醒。
什么警醒？
最后一节课是魔法史，海曼罕见地没有打瞌睡，而是认认真真做了笔记。下课后他决心要去图书馆仔细查阅一番。
可惜的是他找遍了所有的书架也没能探得一丁点儿关于“巫毒”或者是“怨灵”之类关键词的图书。
不过倒是找到了很多关于塞勒姆女巫被迫害的事件，很多魔咒也是那个时候发明出来的。塞勒姆女巫力量强大，且那时候不使用魔杖，和麻瓜一起生活，女巫们为了掩人耳目，不被教徒抓到施行绞刑或者焚烧，平日里都要低调行事。
巧的是他还碰见了旺达·马克西莫夫，她似乎也在图书馆处理自己的作业。因为她弟弟的事，两个人也算认识，互相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这么说，乔伊没事吧？”她问。
见海曼的眼神写满了八卦，她有点窘迫地解释：“那天他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我猜是有什么不太好的事儿发生。”
“确实不算好，不过应该可以解决，”海曼点点头，“你知道禁书区怎么去吗？”
可以借到的地方没有，禁书区大概会有答案。
旺达有点迟疑：“不太好弄，需要老师的亲笔签字，而且平斯夫人（她翻了个白眼）很严格，是不是魔咒伪造的她可以辨认。”
海曼一下子泄气，除了查找图书馆的资料，他一时想不出别的法子来帮忙了。
医务室里，庞弗雷夫人不在，大概是去草药教室拿自己需要的东西了。自从邓布利多教授吩咐下来后，她也确实很着急，工作室隔间里放着好几本翻开的大部头书。海曼还凑上去瞧了瞧，有些甚至是古老拉丁文。
只有罗兰还坐在一边。短短一天就能看出来些许憔悴，海曼注意他眼下的乌青很重。
多洛莉丝依然在昏迷不醒，面容沉静苍白。
那天在通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邓布利多为了不再出事故，亲自下咒封锁了那条走廊，所有的学生如果走到那里都会不由自主转向相反的方向。
罗兰突然开口道：“谢谢你救了多洛莉丝。”
“呃，不用客气。照理说也有我的事，是我把那个通道口告诉了她——”
“你没必要承担这个，问题不在你。庞弗雷夫人已经在调制解药了，邓布利多今天也来下了几道咒语，暂时不会有怨灵的出现。”
“如果出现了怎么办？”海曼问道。
“……我不知道。”罗兰说，“德姆特里家族只擅长召唤实体，途径是通过与通灵性的魔法动物缔结契约。而怨灵则是巫毒师以祭品和死亡为贡献，召来的都是拥有强大怨念的恶灵，除非魂飞魄散，否则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海曼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右手不自觉抓紧了屁股下面的床单。
“难怪邓布利多说可能还会有第二次……”
“也不用太过担心，它们跑不了。既然能进霍格沃茨，就一定会有载体。”
——
不知道月光兽是不是有通主人心性的功能，连续两天，阿斯忒瑞亚都有点躁动不安，在用魔法特意加固过的笼子里低声吼叫，爪子也不安地挠地。
“好了好了，阿斯忒瑞亚。就算你知道什么，这个时候也不能站起来说人话。”海曼有点愁眉苦脸，趴到床底下撅起/屁/股翻找上次的药草罐子，从里面抓出来一把混合着腊肠熏肉什么的塞进笼子里的食盆。
阿斯忒瑞亚蜷起身子，喉咙里发出呼呼噜噜两声，接着一头扎进盆里大口大口吃起来。
海曼伸手呼噜一把它软乎乎的毛，拿出羊皮纸开始给家里写信：
亲爱的爸爸妈妈：
展信佳。
不知道你们最近怎么样，我似乎很久都没写信了（别难过，妈妈，我只是课业太忙）。而且这段时间我发现，在占星学这方面我似乎天赋还不错？不知道咱家祖上有没有这方面的基因传下来。
我突然发现，霍格沃茨藏着很多秘密。各种各样的地道和机关，就连幽灵也都身世成谜！
而且还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多洛莉丝受到攻击昏迷了，而且是我在一个通往霍格莫德的地道里发现她的。我们很快通知了她的家族，可是多洛莉丝的父母似乎非常忙，只让一个家仆来到这里。
邓布利多教授说是来自巫毒术中的怨灵，我本来想去图书馆多了解一下，可没想到这些大概是在禁书区。所以——不知道你们对这些有没有了解？
不过不要太担心我，我出行都和高年级或者同班同学一起，夜晚也没有外出（写到这里海曼的笔顿了一下）。霍格沃茨还是非常安全的，毕竟邓布利多在不是吗？虽然我最近总是觉得他隐瞒了什么……
不管怎样，我目前一切都还好，请勿挂念。
爱你们的
海曼
……
这封信似乎花了很长的时间来写，因为海曼停下笔伸懒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他打着哈欠去洗漱，二十分钟换上了柔软的睡衣躺在四柱床上。
阿斯忒瑞亚已经睡着了，带着浓浓鼻音的小呼噜声传来。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