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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解除误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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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大舟就按城妧说的也搬进了许清元的侍郎府。
“大小姐,您遣我打听的我都打听到了。”
城妧霎时双眼亮起,连忙朝着大舟招招手:“什么?快说快说!”
许清元已经回去刑部了,现在就只有城妧一个人了,城妧凭着那赖皮功夫让许清元乖乖地把屋里的钥匙全部都给她了。也就是说城妧在这里可以无所顾忌了。
“大小姐,听说姑爷是个大好官!”
大舟双眼发光,对着许清元甚是崇拜的。
城妧一脸不争气地瞪了大舟一眼:“所以你就忘了你家小姐我才是你的主子!”
大舟讪讪笑:“自然大小姐您才是我的主子。”
城妧摆摆手,表示对这些东西不在乎:“好了,继续说,说重点!”
“姑爷是两个半月前被任命回到京师的,然后就一直待在刑部,之后就到两个月前了,姑爷被升职为侍郎,也是从那时开始姑爷协助户部查什么张启潮案,然后一连把这个案件牵扯的人家都抄了一遍!”
大舟殷殷地问城妧:“大小姐,您知道张启潮是什么人吗?”
“贪官?”
“大小姐您真聪明!就是一个大贪官!我听那些人说姑爷抄家的时候:不知道拉了多少车金银珠宝呢。”
城妧眉眼平淡,所以许清元这是拿命去搏这个官途?
“好了,你先下去找个房间住下吧,对了我的那些东西你拿过来给我。”
“是。”
大舟干事效率挺高的,很快就把包袱给了城妧,城妧打开包袱拿出那个城晓交给她的木匣,轻轻打开。
大舟连忙凑过来:“大小姐是什么啊?”
大舟没有没听到城妧的回答,不由得抬眼看向城妧,发现城妧已经满脸淌泪,大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退出去顺带给城妧关上门。
里面放着一块玉玦,城妧掩脸低声喊着:“祖父!”
那块玉玦是城晓从小带在身上的,是曾祖母的遗物,城妧的曾祖母是个很温顺的女子,可惜红颜薄命,她只生下她的祖父一个而已就撒手离世。
匣子里面还有三封信,一封说是给城妧的,一封给许清元,还有一封给他们的孩子。
城妧颤着手打开给她的那封信,城晓在信里说让她收敛一下小性子,但是也不要委屈自己,那块玉玦就给她了,因为他的母亲的意思是转交给儿媳,但是城晓觉得自己母亲一直想出去看看却没有机会,那就让城妧拿着玉玦好好看看城家以外的风光。以后,这块玉玦也交给她的孩子。
城妧擦着泪,笑着说:“好,祖父。”
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将信收好。
城妧拿起那块玉玦,很朴素没有什么雕刻,只是刻了一个字——盈,城妧想了想她的曾祖母闺名好像唤舒盈。
城妧默默地将玉玉玦,然后拿出给许清元那封信就合上匣子。
许清元回来的时候碰上殷殷勤勤等在大门的大舟,他微微一惊,和他作伴的同僚拍了拍许清元的肩膀,调笑说:“清元听说你已经成亲了,今天你家那还找来了?”
那人看了看大舟,嘴微微张着:“这该不会是真的吧?”
许清元点点头,“嗯,是真的,我内子先前回了娘家你们没有见过而已。”
那人眼里八卦之光顿时亮起,“许清元你不是骗我们吧?怎么一转眼就成亲了?而且都两个多月了,谁家夫人回娘家那么久啊?”
许清元面不改色:“我先前得罪她,她便恼了我。”
许清元这话一出,那人心头顿时出现一只母老虎,他顿时抖抖肩,本来还想进去看看,但是还是跟许清元摆摆手说明天见就闪退了。
许清元对于自己无意间败坏了城妧的名声一点都不在意,他转头看了又看大舟,问:“你是谁?”
“姑爷!您叫我大舟就好!”
大舟很热情,连忙招呼着许清元,还在许清元不注意的时候把许清元推了进去,吓得许清元跳了几步。
“你是城家的人?”
大舟憨憨地点头:“老太爷让我送大小姐过来大陈这边。”
许清元默了默,问:“城家知道我?”
大舟挠挠头:“这个?恐怕只有老太爷,包伯和连泽少爷知道了,毕竟……姑爷您知道的。”
许清元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连泽少爷?”
“哦,那是大小姐的表哥。”
表哥表妹啊,许清元低头摸摸脸。
“你们在说什么?”
城妧倚在门框上看着两人,大舟转头咋咋呼呼地说:“大小姐!姑爷回来了!”
城妧对上许清元双眼,和以前一样好看,仿佛在笑一样,城妧慢慢走下台阶,走到许清元面前,直到两人之间只有两步距离,城妧唇一弯,软软地说:“许清元。”
许清元咽了咽口水,“嗯。”
城妧拉起许清元的手,眨巴着眼说:“我饿了。”
许清元终于忍不住了,无奈地揉了揉城妧的脑袋:“城妧,我这辈子都摆脱不了你了。”
“那你心甘情愿吗?”
“心甘,情愿。”
城妧举起许清元的手,笑得跟个孩子似的:“走!我们吃饭去了!”
饭桌上,许清元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城妧,城妧终于在许清元看她的第七眼时,她筷子一放,看向许清元:“说吧,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
问着,城妧歪歪头,“难道你纳了小妾?还是要休了我娶高官千金?”
“当然不可能。”
就城妧那剽悍性子,他还真怕她说不定那把刀来砍他。
许清元连忙对城妧笑笑,犹豫一下说:“这饭你煮的?”
果然!城妧拿起筷子很淡定地说:“不是,大舟煮的,也是我让他去接你的。”
“大舟真厉害。”很久,许清元才憋出一句话。
晚上,城妧看着软榻上的被褥,她面无表情地戳戳许清元,许清元看向她,她指了指软榻:“你什么意思?”
许清元一怔,然后小声说:“我们分开了那么久,我怕……”
城妧踮起脚捧住许清元的脸,狠狠地咬了一口。
许清元整个人都僵住了。
重点不是她又咬在他的脸上了,重点是她的主动。
城妧的胸脯起起伏伏,她鼓起勇气霸气地说:“今晚我们必须睡在一起!”
许清元伸手推开了城妧,城妧愣住了,她被推开了。许清元说:“今晚你就睡在这里,我还有公事就睡在书房好了。”
“站住!”
城妧青着脸喝住开门的许清元。
她走到许清元面前,伸手推了一把许清元的胸膛,许清元只能顺势后退,城妧冷笑说:“你也不用那么委屈自己了,睡什么书房?这里是你的房间,不是我的!”
见许清元还是低着头不说话,城妧气不过又是狠狠地推了一把许清元,她抽出一封信狠狠地甩在许清元脸上:“混蛋!”
说完,城妧掩着脸跑走了。
许清元没有去追,因为他知道城妧肯定不会出去,顶多找个空的房间睡上一晚。
他伸手拿开脸上的信,慢慢地打开,看了下去,署名处写着,祖父,城晓。
许清元幽幽地叹了口气,他直接坐到地板上,仰头看着房梁。他实在没有办法在一天内原谅城妧的不告而别,忽然出现,然后当什么没有发生回到以前的生活。
许清元将信收好,这是城老先生的墨宝,自是要好好收藏,只是里面的内容他还要好好消化。
许清元的预料没有错,城妧已经走到侍郎府大门门口,但是还是退了回来,嘴里还念念叨叨:“不行,就这么走了岂不是便宜许清元那混蛋了吗?说不定他就是想着我走了,好给哪个高官千金让位呢!他就想吧!我拖也要拖着许清元到死!”
城妧最后还是到了白天许清元带她去的厢房睡了一晚上。
早上起来的时候城妧还有些懵懂模糊,但很快她就想起昨晚许清元的作为,城妧抓了抓头发,头疼地蹬了蹬腿,被褥都被城妧踢下了床下。
一双手抱起被褥,城妧愣愣地看上去,等她顶着一个窝窝头看到那张脸,城妧就炸了,她随手拿起软枕朝许清元扔过去,指着房门:“出去!”
许清元接住软枕,无奈地说:“别闹了,快起来洗漱吧,洗漱完我带你出去。 ”
城妧别过头没有理会许清元,许清元放下软枕和被褥,打了盘温水,打湿毛巾拧干替城妧擦脸,城妧手一夺,许清元手举起,城妧冷冷地说:“我有手。”
“乖。”许清元像是在哄孩子一样慢慢替城妧擦脸。城妧很想别过脸傲娇地说她不要!可是她还是乖乖地任由许清元作为。城妧暗骂自己好没出息!
许清元又给城妧漱口、梳头、穿衣服、穿鞋。
城妧低头看着跪着在地给她穿鞋的许清元,她脚轻轻一踢许清元大腿处,“喂,许清元,今天对我那么好,昨晚为什么推开我?”
“没有为什么。”
城妧的气又上来,她又一脚:“什么叫没有为什么?你推开我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许清元抬眼看着城妧。
“你不想碰我!你知道这又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
城妧伸手掐住许清元的脸,恶狠狠地说:“意味着你不喜欢我了!”
“哦。”
城妧瞪大了眼,“哦什么哦,你真的不喜欢我了?”
城妧有些惊慌,惊慌许清元此刻对她的好仅仅因为他娶了她,如果他娶了另一个女人也也可以为那个女人做今天为她做的一切。
“嗯。”
许清元不喜欢城妧。
城妧一怔,他刚刚说了什么?不喜欢她了对吗?城妧眼睛顿时红了起来,好烫,城妧不作声捂住眼睛。
许清元叹了口气伸手捉住城妧的手拉下:“我不喜欢城妧,但是许清元爱城妧。”
城妧慢慢放下手,红着眼盯着许清元,声音沙沙地说:“你说的,许清元如果有一天你既不喜欢又不爱了,就不要告诉我了,直接送我回大永朝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