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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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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我始终没有忘记我是一个写手。
哦,不,不要称呼我为作家,我还没有修炼到呢。
可能除了拿起这支惯用的笔,或者是在键盘上清脆的敲击出每一个字符,我真的没有别的好办法了。
不知你是否有兴趣想要听听我的故事。
没有恶,存在的,一个故事。
希望你能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听我说完这个故事罢。
谢谢。
对了,还忘记了一件事。
我得赋予我的女主人公一个名儿,请原谅我没法用第一人称去叙述,万分抱歉。
姑且就唤作“余笙”罢。
是个好名字。
他也是这么以为的。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第一章
“筱筱,我知道难。”
余笙咬着下唇,叹了一口气。
“我也是没法子,只能来找你了,你得帮帮我。何屿安他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你是知道的,本该有更好的给他的。你费费心,看看这期封面能不能给他。真的,麻烦你了。”
余笙左手侃侃捏着电话,右手青葱般纤细的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桌面,时不时磕蹭到便是闷闷的一声响。
心里头是急迫极了。
碎乱的发丝垂溜在后脖颈。
侧颈线条凌厉单薄。
刺目的日光经由层层帘子的遮蔽,削弱至浅浅一层铺落在惨白的皮肤上,凸出的颈椎骨骼形状一节节从表皮上显露出。
排列齐整,如小巧圆润的纽扣一般。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安筱从来就没真正拒绝过余笙什么。
从高中起便是这样,哪怕大学不在一所,但百公里的距离也挡不住她们之间的闺蜜情谊。
“你这样帮何屿安,年殊昀知道吗?”安筱问道。
透露出些许的犹豫和担忧。
年殊昀是余笙的男朋友,他们在一起已经七年了。
本来这个杂志封面拍摄的机会,是找的年殊昀。
余笙顿了一下。
好看的眉头蹙成一团,刀绞两撇柳叶似的决断。
凹陷的两颊微微张了下,两瓣灰败干枯的嘴唇随即便吐露出几个字句,不论是语气还是话间,都是坚决的。
“没事儿,阿昀那边我会跟他说的。”
“你倒是好好说,别三言两语又吵起来了。”安筱着实不放心。
他们从前不常吵,只是近来两个人越发变扭。
余笙自然是不会告诉年殊昀的。
若是在七年前,还在一个团里的时候,她或许是会婉转些说;但眼下是不可能了,各有选择了不说,仅凭年殊昀同何屿安之间的关系,她也是得瞒着的。
两个人。
曾经好得如亲兄弟。
如今相对无言,面合神离。
她以为是分道扬镳,选择不同。
七年的时光像是一条湍急的河流,将两人之间的情分冲刷了无数次,徒留沟壑。
雨天泥泞,旱季干涸。
实则还是两颗心牵在了同一人的身上。
两人都念着余笙,余笙只爱年殊昀。
余笙现在这么挂念何屿安,又还这么帮他,倒不是有什么不纯的心思。
只是歉疚,见他过得不好,心里头愧疚。
前两日《百日之战》首播,余笙倒是没什么兴趣追,早已经知道年殊昀在里边当导师。
却因为无意间扫到了参与在其中的何屿安,她端坐在笔记本电脑前,认真的看完了第一期节目。
像极了七年前的她看《偶像制造》时的情景。
眼眶湿热得厉害,却任眼泪朦胧了视线,倔强地不愿去擦拭顺着颧骨下滑的泪痕。
消瘦的脸庞像是颗形状漂亮的卵石。
遍布了蜿蜒的花纹。
她的心也是这般景状。
两个曾经一起出道的队友,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席间。
什么感受?
余笙不敢去揣想何屿安是什么感受。
反正是不会好受的便是。
何屿安那时候同她走得也近,余笙便一心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她固执的认为是自己对他不起。
若不是那时候偏执的要求年殊昀单飞,团也不会撑不过解散,何屿安也不至于要现在再以练习生的身份重登节目舞台。
她一心捧起年殊昀的梦,狠心踩碎了何屿安的希望。
余笙刚放下手机,年殊昀便开门进来了。
她自以为平静的动了动鼠标,一边将手边的手机推得远些,一边让暗了的电脑屏幕重新亮起来。
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年殊昀冲余笙晃了晃手上的纸袋,唇边的笑容温润舒缓,“你喜欢的那家咖喱饭,我给你打包回来了,趁热乎着赶紧来吃。”
余笙眨了眨眼睛,一边起身一边随口顺了一句。
“你又麻烦阿文跑那么远。”
阿文是年殊昀的贴身助理,来家里取过几次东西,余笙打过照面,很是沉稳年轻的小伙子。
也是为数不多知道余笙同年殊昀这见不得光的关系的人之一。
余笙竟不自觉要用年轻去形容。
显得她自个是多年长似的,也就是比阿文大了一两岁。
年殊昀挂在嘴边的笑僵了一下,而后他便收住了笑,换上了不同于人前的一副表情。
他最真实的模样:淡漠,疏离。
咖喱饭的确是阿文买的。他自个儿整个下午都在片场拍戏,哪里有功夫去排队。但轻易就被余笙点破,他心里边还是有些膈应。
如同拿着父母给的零花钱买礼物的孩子,开心满满的将礼物捧到父母面前,却被数落一番:你拿着我们给的钱送东西,没必要啊。
心有余的无力感。
缄默无言的一顿饭,吃得很是尴尬。
余笙索然无味的挑了几筷子,便没再动过饭了,安静的拄着下巴,看年殊昀吃。
真不知该不该夸赞年殊昀记性好,余笙只是很早之前点过这家的外卖,正赶上口里没味儿,顺嘴夸了一句。
年殊昀从此便记着了。
寻着机会就买,连口味都不做变化。
好似余笙独独只吃这种咖喱饭,独独只夸了这家店铺。
她知道年殊昀有些不高兴了。
他就是会这样子,一个人将饭嚼得极响,闷声不吭的不瞧你,目光都是故意略过去的。
余笙伸手将年殊昀额前细软的刘海顺到一边,不至于挡住他那双清亮的眸子。年殊昀没躲,但也没看她。
直到她双手都顺着年殊昀结实的小臂绕上他的肩膀,一张小脸枕在他的颈窝里时,年殊昀那突然急促的呼吸声才终是出卖了他。
余笙没忍住,笑出了声。
年殊昀筷子一撂,直接搂着余笙的腰便将她带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顺着腰线轻轻拧巴了腰侧的软肉,没揪起多少。
“你看你瘦的,还不多吃点。”年殊昀心疼了。
余笙懒洋洋的将手臂抽出来,重新环在了他的脖颈上,两条细白的腿悠悠的晃荡着,脚后跟一下一下的打在年殊昀的小腿肚上。
她玩心上来,便分了神,根本没在意年殊昀说了些什么。
年殊昀任她闹,还故意颠了两下。
余笙重心不稳间环得更紧,年殊昀趁机压紧耳廓低语起来,讲得她脸上泛了薄薄的一层红。
“你还说我,也不知是谁,昨个晚上睡着了还说梦话,多大人了都,还跟个怕考试的小孩子似的。”余笙挪逾着,语气间尽是娇嗔。
“哦?说了些什么?”年殊昀循循善诱,唇上的专注力开始往余笙的锁骨处进发。
“我想想啊。什么试卷不给你看,你不就是比我高了两分。所以是什么试卷呐,我倒想知道你考了多少分?”
年殊昀顿住了。
一低头,便跟眯着眼猫儿似的余笙对上了眸子。
此刻他真觉得余笙就跟猫一般狡黠。
年殊昀拍了拍余笙的后腰,示意她起来。
方才还暧昧着的旖旎气氛荡然无存,不知哪儿来的寒气森然的飘在两人之间,冻结了一方开阔的空气。
“我哪里知道,梦话你也信。”年殊昀垂眸,刻意避开了余笙的目光。
他没勇气这时候将眼底的慌张和疼痛暴露给余笙。
若不是余笙嗓子眼儿突然泛上来的恶心,年殊昀没可能就这么避重选轻的糊弄过去了。
看着余笙捂着嘴一路奔到洗漱间,年殊昀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年殊昀卸了浑身的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窗外高楼鳞次栉比,远看如针尖麦芒,刺得天空血红一片。
血色残阳。
那时候也是这样色彩的天空吧,批着鲜红分数的试卷就摆在课桌中间,那柔顺的长发轻轻拂过小臂,带起直达心底的痒意。
余笙摸了一把嘴边的水渍,直起身子顺了顺气,努力将喉间那股恶心感压下去。
自结束催吐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再干呕过了。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吃点东西,总会这样。
抬起眼皮就看到了镜子中憔悴万分的自己,披头散发,双眼暗淡无光。脖子上胸口处殷红的吻痕刺目得很。
如雪地里凋零的梅花,失了鲜活却不褪分毫颜色。
她看得有些呆愣了。
无知觉间,自己就变成了如今样子。
模样没有太多改变,只是气质改了太多。
同外边那人相似的疏离,漠然。
镜子里的余笙,妩媚,慵懒,撩拨,清冷,哀伤,寂寞。
她就像爱神维纳斯一般,明明只有一副脸孔,但世间千万人有千万双眼睛,却能从她身上看尽千百种神态。
每一种都是最喜的,都是最爱的,都是最美丽的。
但唯独她自己看不清。
余笙走到洗漱间的门边,无声的望向还呆坐在餐桌边的年殊昀。
背着光,看不真切脸孔,她分明能感受到那种自身躯腔子里散漫而出的悲戚。
来自魂灵深处的凄哀。
她能感觉出年殊昀有事儿瞒着她。
但余笙不会主动去问,暗示那么多遍,也不见他有想说的心思。
他不说,她也不问。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求预收!
《小软萌》
这是一个包养与反包养的故事。
天降五百万大奖,砸昏了万年非酋的别文茵,她理直气又壮的对着“国模之光”杭殊成宣布:我要包养你!
杭殊成面上淡然,内心澎湃。
这个小可爱,既然撞我心里了,就别想着走了。
小剧场:
Part.1
小可爱捧着个豪华大礼,星星眼的望着杭殊成,“最近,超级想看那种穿着蓝色蓬蓬裙和白色长筒袜的高妹啊。”
杭殊成慵懒的睁开眼睛,“那你看着我干什么?”
“你别过来啊,别文茵,我警告你……”
别文茵故作阴险的笑了起来,“嘻嘻嘻,别怕。”
Part.2
杭殊成好容易舍得将扶在别文茵细腰上的手拿开,迅速扶正了她头上那顶小小的护士帽。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可爱,绯红的一张小脸,禁不住凑到她耳边夸奖,“宝贝儿,你真可爱。”
真真个宝贝,哪哪儿都是宝。
别文茵小口的喘着气,一脸的欲哭无泪,“坏人!就知道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