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川和浅予的故事》陈梓歌

2、第 2 章

　　一.盛家那个小姑娘
　　浅予最喜欢十月，柑橘正熟。
　　村头那棵橘子树正硕果累累，那柑橘像一个个小娃娃，鲜嫩饱满地挂在枝头。
　　但是以她的身高，连最矮小的枝都抓不到。父亲母亲都在医馆忙着，无暇来摘。村里的人都下地了，只有几个老阿姨搬着板凳坐在门口编箩筐。她踮着小脚往远处望。几个男孩子正在河边洗澡，嬉笑声越过那片小树林传过来。她突然有招儿了，就往那小河边跑去。
　　几个男孩子玩的正疯，没注意到她。浅予仔细看了看，朝那男孩子走过去。
　　她蹲下来，“诶，晴川！”
　　她一出声，男孩就转过身。见是她，就淌水朝她走来。
　　“怎么了？”他问。
　　“你妈叫你到村头摘些柑橘回去，咱俩家分些。”提到柑橘，浅予下意识地舔舔嘴唇。晴川会意，点点头。浅予随手把他的背心裤子丢给他，然后就站到大树后面等。
　　“诶晴川，你要走了？”水里那几个男孩子大声叫唤他。有人眼尖看到站在大树后面的浅予，“那不是你家那小姑娘嘛，你俩要干嘛去？”
　　晴川穿好裤子，正在套衣服，“去摘柑橘。”他穿好后，浅予就跑过来，笑眼弯弯地对他说，“我们走吧。”
　　“你拿篮子了吗？”晴川问她。看她两手空空又不出声，笑笑，“你在这等等，我去借个箩筐。”
　　“好。”她笑眯眯地看着他。她看着他跑向不远处的一个正在编箩筐的奶奶，弯下腰寒暄了几句，那老奶奶就笑着递了两个箩筐给他。他把那两个箩筐挎在肩膀上，对奶奶笑笑，就转头向她跑来。
　　很快他就回到她身边，递给她一个箩筐，拍拍她的头，“走吧。”
　　到了村头的柑橘树下，晴川先使足了劲儿把浅予抬上树枝丫，看着她像只猴一样往高处爬之后，才揣着箩筐开始爬树。
　　柑橘被摘了不少，高些的地方还有一些，但平时也没有小孩儿敢爬上去，怕掉下来摔个狗啃泥。可浅予自小就胆大，父母也不管，再加上她总拽上晴川，所以倒也不怎么害怕。
　　日落西山，他们捧着两箩筐柑橘往回走。一路上浅予的嘴巴吃个不停，边吃边说，晴川时不时附和几句，还得递柑橘给她。
　　到家后，晴川还得负责把那两筐柑橘搬进浅予家。
　　“浅予？你又指使晴川去帮你摘柑橘了啊？”浅予妈妈在厨房做饭，瞧见又被浅予当苦力使的晴川，朝他笑了笑，就向外头那只顾着吃的小姑娘问道。
　　浅予笑笑不说话。
　　“浅予，我走了。”晴川拍拍她的头。浅予从旁边的大筐里面捞了几个大的柑橘递给他，摆摆手。
　　晴川家就在隔壁。
　　“又去跟盛家那个小姑娘去哪里玩了？”父亲也正好担着扁担回来，看他拿着几个大柑橘，笑着问道。
　　“被她骗去摘柑橘了。”他把那几个柑橘放在桌上，“妈呢？”
　　“去当铺当东西了。”
　　“当什么？家里急用钱吗？”
　　父亲舀水洗了把脸，“给你准备彩礼啊。”
　　晴川一怔，“彩礼？”印象里母亲好像提起过......
　　父亲微笑地看着他，“我们过几天准备去提亲。”
　　“是......谁？”应该......是他希望的那个人吧。
　　父亲走过来拿起一个柑橘，剥开皮，一口就下去几瓣。他看着儿子略显焦急的面容，故意不回答他。等吃完了整个柑橘，才慢慢地说：“还有谁呀，就是盛家那个小姑娘啊。”
　　晴川舒了一口气，提起的那颗心放下了。
　　原来是盛家那个小姑娘啊。
　　原来是，他的那个小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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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初中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