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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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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游问：“那是什么？”
冬冬说：“妓院啊。”
老游的脸顿时没了血色：“绝对不可能！”
冬冬：“你听我说完，妓院总需要人洗碗，更重要的是，他们肯定需要人洗床单，对不对？”
老游觉得恶心：“No way!” 而且她最痛恨做家务了。
冬冬叹口气：“没办法了，只有去吃霸王餐了。”
其实冬冬和老游并不是完全没有吃霸王餐的经验。
还在二十一世纪时，冬冬曾请老游去唐人街吃饭，竟然以为可以刷卡。结果老游只好留下来做人质，让冬冬去找提款机。十五分钟内，餐馆里的七个侍应生加老板娘都把老游问候了一遍。
现在既然打算去吃霸王餐，就得作好被罚到厨房洗碗的心理准备。要是给抓进拘留所里更好，真的有吃有喝的了。
店小二对她们上下一打量，不让进门，给了个破碗装点汤水就想打发了。
正好旁边有一老一少两个和尚也是刚刚化完缘。
小的嘀咕：“凭什么她们拿那么多？”
老和尚两手合十：“出家人慈悲为怀。我们虽说是化缘，但多为修行，而且回庙里还可以再吃一点。但他们已经落泊到这个地步，我们不应该落井下石。”
他把自己钵里的饭菜倒进了冬冬的破碗里：“你们多吃点。”
冬冬到了这个时候也只好打蛇随棍上了：“大师，您庙里需要人打杂吗？或者您认识的店家有要雇人的吗？”
这时老板娘从店里出来：“哟，大师快进来坐。这店小二真是怠慢了！”
客气一番，大师还是摆手：“改天吧。对了，施主可需要打杂的？这两位施——”一想还不好管乞丐叫施主，“这两位小姐，嗯。。。”
老板娘已经明白重点，上下把老游和冬冬打量了一番，说：“我们店里倒是需要一个打下手的和一个搬货的。既然是大师出面，我就先试用她们几天。”
大师微微颌首：“女施主真是宅心仁厚。”
于是店小二把老游和冬冬领到店里，对掌柜的说：“老板娘刚雇了两个散工，您要叫她们去码头搬货吗？”
掌柜说：“还挺高大壮实的啊。不过今天不用搬东西，带她们去厨房吧。”
洗着碗，冬冬低声对老游说：“他们在说我们吗？我算高大？你算壮实？”
“你没发觉这里的人都很矮吗？一米五在这儿都算魁梧的了。而且这里的人都很瘦。”
“哈哈，老游，你成胖子了！”冬冬只顾着笑，也不想想自己变成了什么。
干完活，老板娘给饭吃。
冬冬和老游拼命往嘴里扒饭时，发现店里全部人在围观。
厨娘的儿子问：“妈妈妈妈，她们为什么吃这么多啊？”
厨娘教训儿子：“想长大后也象阿姨们这么粗壮，就得多吃饭，不能挑食，知道吗？”
饭后，老板娘找冬冬：“看你们还算能干活的，我就多留你们几天吧。”
“谢谢老板娘栽培！”早上饿得半死，下午干得脚软，冬冬差点虚脱。
“不过——”观音菩萨沉吟一下，对冬冬说：“你那个朋友好像在生大病啊，我可是不请病人
的。”
“啥？”
“她说话时脸总是挤成一团的。”
冬冬回头看，老游正皱着眉头，和店小二努力地练习讲广州话。
冬冬说：“她很健康的。 您看她吃的比我还多，能有事吗？”
“嗯，说得也是。”店主终于放心了。
就这样冬冬和老游成了临时工。店主还发了工作服，因为她们的衣服实在难看。
老游终于和她苦命的BCBG裙子说再见。
老游叫冬冬偷偷问店小二现在到底是哪个皇帝。
店小二大惊：“皇上的名字哪能随便叫？会杀头的！”
老游知道后，又提议：“我们就迂回一点，去问问现在哪个大臣权力最大，哪个文人风头最劲，最近在和哪个国家打仗等等。回来告诉我，由我来推断一下时间好了。”
冬冬打听回来说：“这里的人除了帮人写信的一个半聋的老头子，都不识字。他们只知道相爷姓李。”
“知道姓李有什么用？全中国有一半人姓李！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普通话怎么念。”
“那你知道怎么写吗？”
“喂！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我是文盲又怎么样？”
老游叹气：“不过，起码这里的人层次高一些，以前那老太太只认识村长。”
她们大眼瞪小眼的，只好希望以后能到个大城市打听了。
查年代没有进展，又没有email, 互联网，和晋江，这日子是越发无聊了。
冬冬倒不介意，因为周围有众多的好谈之人。
原来古人只是写东西简洁而已，其实十分喜欢说话，冬冬到了这里居然属于寡言的一类。
那时候连收音机和报纸都没有，古人除了侃还能干嘛？
连老游也变得很刮噪。
每天下班：“冬冬，今天有什么消息吗？老板娘有没有说我什么？店小二有没有说我什么？送
肉的和送菜的有没有说我什么？你打听到相爷叫什么名字了吗？”
冬冬的头皮发麻：“吵死了！”
“冬冬---”
“老游，我求你了，好好学习广州话，自己去跟人侃吧！”
想起老游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发音，冬冬赶忙补充：“找谁练都行，你就饶了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