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归来兮》谕谦

17、失神

　　“我已经把化验物全部交给化验科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同时也向上级申请了专案组，通过申请之后应该很快会到。”沐远风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
　　岳之恒正仔细地看着桌上湘水镇的地图，仔仔细细地描画着：“他们的老大叫石出，这个人警觉性很高，盗墓三十几年，除了亲信没人见过他的样子。他手下的团伙是全国最大的盗墓团伙之一，除了盗墓之外，还涉及文物倒卖、高利贷、赌场等等，政界、商界都有他的人。这样的人，要在湘水镇隐居起来，很容易。”
　　“你之前推算他到湘水镇的时间比你早，那为什么你成了引路人，那个老三至今还不认识路？”
　　“湘水镇的人骨子里重视血统，并且注重自保，龙骨山是他们最后的退路，所以除了本镇的人，他们不会教其他人引路的本领。而且他们的引路人也要固定的家族继承人才行。”岳之恒看着地图上湘水镇的龙骨山，低声道，“如果不是安歌，我也不会引路。这一点，是我对不住她。”
　　“对了，你确定面团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吗？”沐远风岔开话题。
　　“我刚到湘水镇的时候就特意把面团和路边的流浪狗放在一起，一开始几天都没有喂它。后来是故意醉酒之后才借机喂养面团的。他们只会以为我闲来无事喂几只流浪狗，不会把面团和军犬联系在一起。”
　　岳之恒直起身子，转身打开桌上的电脑，监控因为面团的跑动有点颠簸，但很快便稳定下来。岳之恒点起烟，莫名地有些失神。
　　“这里的流浪狗怎么有点像德牧？”
　　“你看它眼睛这么亮，如果不是身子脏脏的该有多威风啊！”
　　“哈哈哈，这只狗好灵气啊！来来来，给你吃！以后姐姐经常来看你好不好？你叫什么名字呢？小黑？”
　　“我觉得你和这只狗很有默契欸，像相处多年的朋友一样！要不，你干脆把它领养了吧！”
　　面团好像格外喜欢晏晏，总是绕在晏晏的身边不肯离开，在岳之恒的印象里，面团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像一只狗过。可也是那一番话，让岳之恒更加惊醒，和面团默契地不再默契。
　　客栈外，一个黑影岿然不动地藏匿在葡萄藤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岳之恒的方向，一只黑黄相间的流浪狗跑过他的身边，黑影警觉，直盯着这只狗不放，却只见这只狗找到葡萄藤的藤蔓，不紧不慢地撒了泡尿就扬长而去了。那人松了一口气，回身继续盯着前方。
　　那只狗跑了一圈，看到那人不再注意，便钻进了在离他不远的洞里，瞪着黑漆的双眼盯着他。
　　“这个人还挺聪明，跟踪还带个眼镜和帽子，不会被怀疑也不会被认出。”
　　“没事，总有露面的时候。”岳之恒盯着监控，思考了片刻，说道，“远风，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几天之后，岳之恒坐在车上，接到了沐远风的电话。
　　“我说，岳大爷，你这样也太不厚道了吧？你让我打扮成你的样子东跑西跑，自己倒好，留了一手泡妞？”
　　“布控已经都好了，只等大鱼撞网。现下是耐力战，我看完人马上回来。”
　　“你确定这个法子能行？”
　　“我们的身形差不了多少，夜里行动也正好不会被他们怀疑。而且我的车也方便迷惑他们。”
　　“你现在这辆车哪来的？”
　　“几年前准备的，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
　　“车牌？”
　　“黑户。”
　　“哇，厉害啊。这一手真是无人能及啊。”沐远风啧啧道。
　　“挂了。”岳之恒无视他欠扁的笑，将电话挂掉。
　　岳之恒知道自己的行为冒险，但是自己只能选取最安全的方式冒险。飞机、动车因为有身份信息极容易被泄露，所以只能采取自驾。从湘水镇到晏晏所在的Z市至少需要五天，岳之恒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靠在方向盘上小憩。

　　“晏晏，你在看什么？”晚榆挽住晏晏的手。
　　“没什么。”晏晏疑惑地皱了皱眉眉头，“这几天我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
　　晚榆一怔，转头看晏晏看的方向，可是小巷里空无一人，偶尔从巷子里传来几声狗吠，显得更加寂静。
　　“你想多了吧。如果有人，这么多的路灯早就把影子拉得老长，你看……”晚榆指着灯下的路，“空荡荡的，连影子都没有。”
　　晏晏沿着晚榆手指的地方看了看，才长舒了一口气，笑道：“可能是我睡久了，都迷糊了。”
　　“你啊！确定不是失恋的后果？”晚榆揶揄道。
　　“滚你的。姐姐还没恋，哪来的失。不过也好，死心了才能好好在这里工作生活下去，不然啊，我万一抛下这里的一切跟着那人跑了，你可别哭！工作了几年，可不能还把自己当做小女孩，一把年纪还怀春呢。”晏晏这番话对着晚榆说，也在对自己说。
　　晚榆笑笑，说道：“走吧，好久没来你家了，叔叔阿姨肯定想我了。”
　　“哇，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晏晏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两人嘻嘻笑笑地往小巷的尽头走去。
　　岳之恒坐在车里，全身黑色的装束，身形和车子融合在一起，像夜里潜伏的巨兽。他看着晏晏远去的背影，眼底神色莫辨，只是压了压自己头上的帽子，向四周查看。
　　岳之恒到这里已经四五天了，初期可以看到他们的人在晏晏四周跟踪，但是最近两天倒是没有了。从他们下决心查晏晏到现在已经两周了，跟了两周没有消息也就消停了。
　　岳之恒点了支烟，怔怔地看着尽头晏晏的家出神，烟头烧到了自己的指甲也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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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卡文了，写的慢了些，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