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是个普通人》清酒一杯家万里

16、你的微笑

　　所以她收了一个徒弟？刘清川很是莫名地带着自己新鲜出炉的小徒弟，回到了教室。
　　说来也巧的是他居然也是一班的，奇葩的一点就是他一来到学校，不是去熟悉一下教室环境，而是去它的校园里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他倒是觉得很合理，因为他视民以食为天为人生信条。
　　等两人回到一班的时候，老师也来的。
　　刘清川敲了敲门，等老师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后，点了点头，她就带着陆有名同学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跑个步就是好啊，神清气爽，看着自己的同桌都更加顺眼了。
　　在被看顺眼的陈与墨的眼中，就是他的同桌似乎心情不错，展开的笑颜如冰川角上初融的寒水，清冽而甘甜。
　　等班主任将她们犹如赶鸭子般赶到外面，男女分开排成两行，而刘清川施施然的向着代表女生的队伍进发时，陈与墨才认识到自己的坐了好几分钟的同桌原来是女的事实，怪他眼拙，居然没认出来。
　　陈与墨暗自懊悔着，分座位大军似乎有些动作。
　　站在队伍中间的刘清川就看到如下场景：
　　班主任先看了教室的座位一眼，似乎有了什么思量，然后他大手一挥，这个坐这里，那个坐这里，那两个有点高，向后坐一个，颇具指点江山之感。
　　轮到刘清川时，他却犯了难，他看了看这个似乎是小学就表现优良，终考又是接近满分的存在，不知道怎么分配才能既能让她自己更加上进，又能带动别人上进。
　　有一个差不多的风云角色当同桌是最好的，还能竞争一下，但是好像他能想到也只是男生啊。
　　班主任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似乎陷入一个难解的谜题中。
　　好在这个谜题并没有困扰班主任很多，因为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解题步骤。
　　最终刘清川的同桌还是陈与墨，就是靠窗的位置没有了，坐在了讲台对着那中间的一排，第三排。
　　她新收的徒弟坐在她的后面，兴奋的像只终于吃到青虫的小雏鸟。
　　“师父，师父，我们好有缘啊。”
　　“师父，师父，什么时候带着我的大师父，二师父一起跑步啊！”
　　“师父，师父，我观察过了，学校里的鸭排不错，师父下次一起吃的。”
　　聒噪的又像只夏日里燃烧生命的黑蝉。
　　“我正烦着呢，别吵！”
　　刘清川的心情很不好，心情不好就会无意识地向周围放出低气压。
　　气压低沉的，好像周围都要下雨了一样，最先波及的是她的固定同桌——陈与墨，毫不夸张的说他都能听到打雷声。
　　秉着自己对她的误解的歉意，和关怀同桌的人道主义，陈与墨转头看着刘清川，笑的温和中带点羞涩：“你好我叫陈与墨。你没事吧。”
　　“哦，你好，我叫刘清川！没事。”额，男神同桌主动找她聊天了，真的意外啊，她到底是表现地热情点还是热情点呢。
　　她本来想再开口说什么的，倒是被后面的陆有名给抢了先。
　　“哦！你们自我介绍我才发现我还没和师父说我的名字呢，师父你也不提！”
　　陆有名捂住胸口，做出心痛的表情，欲哭无泪，看着她就好像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刘清川的脑子里却一直回荡着他好像拿了那么油腻腻的一个鸡腿，而且没洗手就和她回来的吧，会不会手上的油蹭到自己衣服什么的，想想都不好洗这些东西。
　　看着陆有名的衣服就带着深深的同情。
　　在陈与墨的眼中就是这两人的表情还真对上了，一个责备，一个懊悔什么的。
　　能脑补出一系列的家庭伦理剧了。
　　陆有名对师父的回应很是满意，于是他就接着讲：
　　“我很有名的！”
　　“上过节目还是当过群演？”
　　刘清川在脑海中思索着她的初中班级里有没有这号人物，如果说他很有名的，那他要不是在小学有一个响当当的昵称，或是他在小学干的事情很轰天动地，让邻近小学都能听到他的事迹什么的。
　　然后他又能在初中继续着他的事迹什么的。
　　但是刘清川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班有这号人物啊。
　　“都没有。”陆有名摇了摇头，又摇了摇手指，啧啧两声，表示对刘清川的话语的不认可，当他睁开眼，犹如拨云见雾一般，他说出了事情的真相：“我叫陆有名了，这个名字本就带着传奇色彩，世界上独一份的。”
　　“你是说陆有名在世界上没有重复的人名吗。”
　　好奇的刘宝宝眨着大大的眼睛，问道。
　　“师父，你这样看着人家，人家都要害羞了！”陆有名点着他的兰花指，以手掩面，故作娇羞。
　　“的确是独一份，那我以后叫你有名还是什么的。”
　　有趣的名字千千万，有趣的灵魂不可多见，真的是独一份啊。
　　不过太过有趣的名字也很让人为难的，好在这个名字没什么羞耻度。
　　“师父，你可是我师父哎！”陆有名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话，嘴巴张的都能塞个鹅蛋，他的头微微后仰。眼睛也睁的老大，像个铜铃。
　　“师父这么特别的存在，怎么能用有名这么大家都会用的昵称来称呼我呢。”
　　陆有名眼中带着流光，在日光灯的照射下，犹如平静湖面上轻轻吹起的水花。
　　他深沉地注视着刘清川，头虽然是支在桌子上但却微不可闻地向着她那边仰去，可以让刘清川看见到那细腻到不行的一截脖颈。
　　让即使知道她们两人只是普通的师徒关系的陈与墨都被眼前暧昧的不行的场景晃花了眼。
　　他轻轻一咳，试图将她们从这么奇怪的画面中叫醒。
　　结果倒是挺好的，两人安分的转过头的转过头，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
　　但是有关陆有名的昵称问题还是没有结束。
　　“所以你需要什么昵称呢。”
　　正常的没有片刻的刘清川再一次转过头，这次却是轻挑的，她眯着她那双含着点点星光的桃花眸，嘴角带笑，一只手支着头，配上她掩去锋芒，现出淡淡柔和的脸，真的有种风流恰公子的感觉。
　　她的嘴巴微张，露出一角洁白的牙齿，吐出两个字：
　　“哈尼~？”
　　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锤就将她刚才的假象打破，显露出她痞帅痞帅的面孔。
　　“师父，可以啊！”
　　陆有名先是眼中微光一闪，然后很是顺从地轻轻地低下了头，做出小女儿的表情。
　　让吃瓜群众陆先生先是惊艳地看着刘清川，等从痴迷中回过神来，一瞥陆有名，忽的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然破坏气氛不怎么好，但是为了维持一名之交的人的名誉，陈与墨还是不合时宜的轻咳两声。
　　好在这两人的谈话也到了尾声。
　　“算了。”她家的陆乘续都没有如此殊荣，怎么还给认识不到一天的人的，她们熟吗。
　　刘清川很是平静的转过头来，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脸部表情都是那种冷漠型的，如果不是他在场，还以为刚才的人根本不是她呢。
　　“师父！”陆有名一手稍稍前倾，五指摊开，眼中带着不舍和被抛弃的难以置信，嘴巴微张。
　　“就叫徒儿吧，你的昵称。”
　　刘清川头也不转地陈诉道，手上还在整理着刚刚发到的那几本新书，并拿出了一本崭新的高数勾勾写写着。
　　思考着要不让红莲给她换一本更难的，这几年数学的解题能力虽然逐日增长，但是增长的越来越缓慢了，导致现在停留在四星级的题目上无敌，五星级的题目只能解十几道的那种。
　　真是难受啊！
　　刘清川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侧着头看了一眼自己尚显稚嫩的同桌，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
　　每到这种时候她就想极了陆乘续，如果他在这，估计瓶颈也会不攻自破吧，可惜他失忆了。
　　留给她的是那个什么都好，就是不会教人的韵音。
　　不过她都是这种时候想他，是不是对他不公平啊。
　　陆有名回味了一遍才发现师父是和他说的，赶忙点点头，表示同意，但是因为刘清川并没有转过头来，他才后知后觉地说了一句：“好啊！”
　　声音轻柔，腼腆至极。
　　陈与墨看到她瞄了他一眼后，欲言又止，转身时还带着淡淡的忧伤，以为她有事却不好意思说，在一阵天人交战中，他还是组织好语言问道。
　　“怎么了，你刚才看我一眼？似乎有点失望？”
　　“唉，我只是在想我如果能跳级到大学就好了！”
　　刘清川淡淡地陈诉着自己所想，
　　“那样我就可以先一步踏入社会，去被打败，再去磋磨，然后化茧成蝶，有一番作为什么的。而不是像这样忧愁自己停滞不前的智商。”
　　“啊哈，智商会随着我们的年龄的增长而增长的，这你不用担心，电视上不是我们的潜力无限大吗，要心存希望。”
　　陈与墨眼中带笑，嘴巴弯成适当的弧度成功让刘清川老脸一红。
　　受不鸟了，这该死的微笑。
　　刘清川在这么强烈的微笑攻势中溃不成军，堪堪保持着面上不显，什么对未来的忧思都溺在这无尽的温柔旋涡中。
　　感觉自己又有力量了呢，“是啊，要心存希望。”
　　只要有了希望，陆乘续终有一天会苏醒，她也终有一天拜托世俗的束缚，悠游于山水之间，钓鱼，打猎，摆渡。
　　她的脸上的笑容从出现到放大也只是数秒，却有种百花齐放的美感。
　　让直面她的陈与墨感觉自己的心口中了一箭，心跳似乎不受控制地不断地跳动，越跳越快，冲破胸膛。
　　真是容易害羞呢，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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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陆乘续：哎，我如果再不苏醒，是不是我就变成男配了。
喝假酒的作者：放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