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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柔弱于水,攻坚得胜 ...

  •   就在卫庄有所动作的时候,舜陶忽然松开了搂着他的藕臂,随后紧了紧身上披着的他的大衣,端坐在他面前,红唇微张地问道。
      “你生气了?”
      卫庄一时愣住,淡色的唇微动,最终还是紧抿着,不发一语。
      舜陶感觉到卫庄的不对劲,只当他还没做好接受自己的准备,随后侧身躺在了石床上,一只手摘下眼上的束缚,紧闭着双目没有睁开。
      “你走吧。”舜陶忽然开口说道。
      卫庄听到刚刚还在点火的人,现在竟然弃他而去,眉头一皱。
      “怎么,你害怕了?”卫庄故意激将地说着,声音里依旧充满了禁欲的压抑。
      “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天。”
      舜陶依旧侧卧在那里,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殊不知,她只要在坚持一下,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了。
      “你不愿意的事,就算一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也没人逼得了你。”舜陶自暴自弃地将身体蜷缩进卫庄宽大的黑色锈金纹的袍中,声音闷闷地从里面传出,“趁我还没有反悔。”
      卫庄见她这般模样,无声地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只好努力压抑平息。
      舜陶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卫庄的声音,疑惑地伸出小手扒开衣袍,刚露出脑袋,卫庄的大手就压在了她的头上,而她手里握着的东西也被卫庄抽走。
      舜陶疑惑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是卫庄将他一直束在额前的束额,重新整理戴好的背影。
      “你刚才一直是拿那个在遮我的眼?”舜陶惊讶地说,身体半撑着石床微微起身。
      卫庄侧头斜睨了她一眼,看到她半遮半掩地诱·人部位,眼神深邃地看着她,脚下抬起,朝她走去。
      舜陶眼看着卫庄慢慢靠近,紧张地闭上了双眼,脸上也升腾出红晕,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卫庄竟然只是来拿回他的袍子。
      身上突然的清凉让舜陶差点失声尖叫。
      “你!”
      “刚才怎么没见你害羞?”
      卫庄看着舜陶瞬间羞·耻地捂住重点部位的娇羞模样,眼底闪过惊艳,但舜陶此刻没心情关注他此刻的表情。
      “刚才是我色·欲·熏心,现在我都让你走了…”
      “希望你别后悔此刻的决定。”
      卫庄见舜陶还没有反应过来,转身的时候颇为无奈地笑了笑,舜陶听到卫庄的话,有些着急了。
      “什么意思?小庄,你把话说清楚再走,小庄,卫庄!?”
      随后,山洞内只留下舜陶一人独自懊悔。
      卫庄听着舜陶在身后不断呼唤他,心里的躁动逐渐平复,拿起鲨齿走出山洞,就看到墨鸦守在那里的身影,显然,他一直在等他出来。
      墨鸦见卫庄衣着整齐地走出来,眉尾一挑,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我很惊讶,你对她竟然会无动于衷至此?”
      “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卫庄却是神色冷淡地反问着墨鸦。
      “的确,但是我不明白,明明你对她也并不是毫无感情的,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她。”墨鸦双手抱臂,冷眼直视着卫庄,逼问道。
      卫庄无视墨鸦全身剑拔弩张的情绪,从容不迫地从他面前走过,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淡色的薄唇微张,说道。
      “你没资格知道。”
      墨鸦被卫庄无视地彻底,心里忽然涌起数不清地怨恨和嫉妒,看着卫庄逐渐走远的背影,墨鸦突然对他发动攻击。
      一片片羽毛像一场黑色的雨。
      无声无息…
      从空中飘落,随风飘扬,一个人影穿梭其中,带着猛烈地攻势,即使是羽毛也可以变成杀人的利刃。
      墨鸦快速朝卫庄靠近,点点羽翼化身利刃刺向卫庄,但都被他一一用鲨齿斩断。
      终于,墨鸦以为他看到了卫庄的破绽,朝他身后袭去,却没想到那是卫庄故意留给他的破绽。
      刷——
      剑划破空气,发出特有的呼啸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
      墨鸦低头,看到只差一点就割破喉咙的剑尖,嘴角露出苦笑。
      “我输了…”
      “而且输的离谱。”
      卫庄不留余力地打击,手中的鲨齿入鞘,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了几步,却停下了脚步。
      “有一点,你还没有输。”
      “哦?”墨鸦疑惑地抬头。
      “以后,由我来照顾她。”
      墨鸦听到卫庄的话,目光深沉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只是这一点,我赢在了时间。”
      ………
      风声依旧,夏夜微凉
      舜陶一夜半梦半醒,想着卫庄说的话,郁闷睡着。
      而过了两日之后,江湖上的风云变动,已经出乎了她的意料。
      “你起的正是时候,”墨鸦见舜陶从山洞出来,瞬间移动到她的身边,“我们正要去农家六贤冢。”
      “六贤冢?农家的那些人已经过去了?”舜陶见墨鸦一副兴致盎然地模样,不用想,应该是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不过究竟是罗网收网,还是他们收网,就很令人拭目以待了。
      “卫庄和盖聂呢?”舜陶又问,想到昨晚卫庄临走之前说的话,她总觉得,她好像错过了这难得睡他的大好机会?而且还是她后来主动放弃的?
      “他们在树林那边等着人。”墨鸦回答,虽然他看到了舜陶不停闪烁的眼神,知道她在想着那个男人,但是,他也只能假装看不见她脸上的娇羞。
      “等谁?”
      “反正没有等你。”墨鸦打击道。
      “……”舜陶无语地斜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走吧,别耽误了看好戏的时间。”
      墨鸦说完,率先走在前方,替舜陶引路,果然穿过了郁郁葱葱的树林,舜陶看到了那个一身黑金色氅(chang三声,直领,大袖)衣大袍的男子。
      背光而立的他,身姿挺拔卓越非凡,垂于胸前的白发随风飘扬摆动,一双银眸虽看着万物但却又无一不入其眼,他的眼里,仿佛永远碎着冰冷的冬雪,强大的气场几乎让人无法直视,不怒而自威的感觉,让她为之着迷。
      墨鸦在舜陶旁边,看到她此刻脸上类似于花痴一样的神情,脸色顿时不好起来,吃醋地走上前,故意遮住她的视线,隔绝了她看向卫庄的目光。
      “你们等的人来了吗?”墨鸦开口问道。
      舜陶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无奈地躲开墨鸦无处不在故意遮挡的身影。
      “走吧。”卫庄在看到舜陶被挡之后很郁闷的表情之后,心情倒是不错地开口说道。
      盖聂点了点头,见舜陶经过几天修养已无事,示意她跟上。
      “墨鸦!”
      舜陶被墨鸦戏弄气急,抬脚踢向他,被他躲过,气急败坏地喊着他的名字。
      “几天不见,你的攻击似乎变弱了不少。”墨鸦继续戏弄舜陶,看到她脸上因他而生动的表情,心里也算得到慰藉。
      舜陶自然明白墨鸦此番招惹她的举动,无非是他舍不得,可是,感情的事,真的很令人无奈…
      而对墨鸦,她也只能抱歉了。
      当他们一行人赶到六贤冢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刺客挟持了田言,墨鸦见此只是露出冷笑,一旁的舜陶看到田言的那刻,竟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那就是田言?”舜陶用天籁传音和卫庄对话,问出心里的疑惑。
      “怎么,你好像有些不敢相信?”卫庄听到舜陶的话,不用想也知道,她一定又被敌人的外表迷住了眼,她现在看田言的眼神,就像当初看到焰灵姬时那样。
      “她看上去的确不像惊鲵,”舜陶说着,凑近卫庄身边,“你和惊鲵过过手,难道就没感觉出来惊鲵是个女人?”
      “我的眼里只有死人和废物的分别。”
      舜陶闻言,垂下眼眸,想了想,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传音术问卫庄。
      “……那你的眼里,有没有我?”
      卫庄听到舜陶的疑问,眉眼不动,语气平淡地说。
      “没有。”
      舜陶闻言,扬起脑袋斜睨了卫庄一眼,有些厚颜无耻地继续说道。
      “我知道,卫庄大人是将我放在了心里…”
      随后不等卫庄回答,舜陶就不再施展天籁传音了。
      墨鸦见舜陶脸色有些古怪,虽然疑惑,但也只是当做是舜陶看到仇人的反应,却不知道是舜陶在和卫庄说悄悄话。
      再看那边,田言被刺客挟持,惊鲵下令让那刺客动手,盖聂并没有出手相救,反而是和卫庄他们一起走进了农家众人的视线。
      田言在看到卫庄身边的舜陶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很多,看样子是那个叫墨鸦的男人找到了她。
      田赐见他的姐姐被人挟持,立刻动手一剑杀了那刺客,救下了田言。
      而那个秦军装扮的人,手握惊鲵剑这时也突然发功,只见卫庄突然抽出鲨齿,剑身与剑身相撞击出火花四溅,但假惊鲵就是假惊鲵,萦绕在惊鲵剑身的剑气都是紊乱不堪,更别说对上卫庄这样的顶尖剑客。在卫庄霸道地攻势下,假惊鲵手中长剑脱手飞出,而他的头颅,也被卫庄一剑砍下,与其身体分离两地,随之落下的惊鲵剑刚好插在了那颗头颅之上,卫庄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决了他。
      “罗网的顶尖杀手也不过如此,只可惜有人中途插手,让我不能亲手替大哥报仇。”田虎见卫庄已经解决了惊鲵,走过来说的话,却是怪罪的姿态。
      卫庄对田虎的话充耳不闻,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双手搭在剑首上,姿态霸道地看着农家的这些人。
      “承二位相助,感激不尽。”田言获救后,走到卫庄和盖聂面前,毕竟之前她曾请求他们助她登上侠魁之位。
      “这柄剑的确是惊鲵没错。”盖聂看着插在头颅上的惊鲵剑,开口说道。
      “这已经是我杀死的第二个惊鲵了,田大小姐认为这次死于鲨齿剑下的惊鲵是正牌?还是另一个可悲的替死鬼。”卫庄倒是对那把剑,是不是惊鲵剑不以为然,毕竟剑只有一把,但用剑的人可以有很多。
      “我想是后者。”田言敏锐地察觉到卫庄话里有话,她决定还是顺着卫庄的话来说,比较妥当。
      “阿言,那惊鲵到底是谁?”田虎被卫庄和田言之间的对话,弄迷糊了,伸出长剑直指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假惊鲵问道。
      “父亲的武功卓越,只有熟识亲近之人,才可能在他毫无戒备下正面一击得手,具备这样条件的人其实不多。一共只有二叔,阿赐,还有田言自己,但都是至亲,可以排除。”田言一一分析着,说道,却是首先排除了他们三人。
      “那是自然。”田虎听到田言的话,很是认可的说道。
      舜陶看着田虎独眼龙的造型,真是不知道他那盲目的自信从何而来,不过也只有像他这样的人,才能活到现在吧。
      “但还有一个人,与父亲田猛一直关系密切,原本此事是有损父亲威名的,但是事关重大,如果不揭示,真相便永远无法大白,这个人就是田蜜。”
      而在听到田言意有所指的话时,田蜜的表情就很是不对了,她甚至都不敢正眼去看朝她走过来的田言。
      “田蜜善于利用自己的美貌和身体,换取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利用父亲与陈胜叔叔两强相争的矛盾,设下圈套,陷害了自己的夫君吴旷,并将陈胜叔叔逼入绝境,争夺魁隗堂,这些你都无法抵赖,原来以为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当上堂主,但是她的野心远不止于此,连父亲也成为她的牺牲品,”
      “我没害大当家,你别冤枉人家,明明就是惊鲵害死了他。”田蜜早已被田言的话,吓得花容失色了,却还在为自己辩解。
      “惊鲵在大泽山兴风作浪,但却又神出鬼没,原因只有一个,惊鲵原本还有一个农家身份,那就是田蜜。”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是惊鲵。”
      “父亲的致命伤口看起来是一剑封喉,但是在他的心脏要害,却还有不易被人察觉的隐秘伤口,一个针孔。”
      “针孔?!”田虎闻言,瞪大了那唯一一只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田蜜。
      “雾里看花!”梅三娘闻言,冷冷地说道。
      其他几个农家的堂主也露出惊讶的神情。
      “父亲的死亡将农家卷入血雨腥风,惊鲵的身份一直就如同雾里看花,直到这个针孔的浮现。”田言一直言之凿凿地认为田蜜就是惊鲵。
      “我没有杀大当家。”田蜜依旧矢口否认。
      “阿言,你既然发现了这个针孔伤口,怎么不早说?”田虎却难得智商上线,提出质疑。
      “之前田言也始终无法理解,田蜜为什么要对父亲下手,但自从田蜜是罗网在农家的卧底身份揭示,那么一切就豁然开朗了。”
      “还想抵赖吗?!”田虎朝着田蜜呵斥道。
      “如果我是惊鲵怎么会被你们擒住?!还要安排一个假惊鲵来营救,岂不是多此一举?!”
      “这原本是你安排的金蝉脱壳的一个妙招,假惊鲵的出现,证明你绝对不是惊鲵,只是被罗网利用的可怜无知小女子。罗网杀手的挟持,如果将我杀死,而二叔也遭遇不幸,那么农家将再次出现空白。你如果出手解决惊鲵,非但可以洗刷罪名,反而是居功至伟,甚至有机会争夺侠魁。”
      田蜜又开始为自己辩解了,他们的话听的舜陶耳朵都生茧子了,而卫庄和盖聂他们两个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农家的人内讧不断。
      舜陶只好耐心听着田言继续扯些证据去陷害田蜜。
      “可惜你没算到,陈胜和吴旷叔叔能重新回归农家,更没有想到,鬼谷的两位绝世高手在此,直接中断了你的计划。现在田蜜作茧自缚,杀害父亲的真凶也大白了。”
      “大小姐如果没有你这样的头脑,这些真相可能永远也无法水落石出了。”
      “阿言,你当侠魁,二叔我绝对力挺!”
      梅三娘彻底被田言的话洗脑了,就连田虎也是如此。
      舜陶听到他们的话,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梅三娘见有人竟然在如此严肃的场合笑,顿时火冒三丈,怒视着舜陶。
      “我只是觉得你们二位能活到现在,也并不全是幸运,而是你们的确有留着的必要。”舜陶笑够了,目光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他们。
      “你这话什么意思。”田虎疑惑了。
      “和你们说话,拉低了我的智商。”舜陶说着抬手挡住眼睛,“还污染了我的眼睛。”
      “你!”田虎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对待,这简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就在田虎想要冲上去教训舜陶的时候,六贤冢的上空突然传来了一道他们熟悉的男声。
      “真相?什么才是真相?!”
      “大…大哥?”田虎听到田猛的声音,吓得后退两步,连刚才的凶狠气势也顿时消失无踪。
      “阿赐,你又不听我的话。”
      “宝宝,没有不听话。”田赐也被这突然出现的田猛吓到了,害怕地回答道。
      “我让你好好练剑,你为什么把剑丢了?!”田猛走近田赐,双手背于腰后,看向插在头颅上的惊鲵剑,问田赐。
      “宝宝没有。”田赐左右看了看双手的干将莫邪,害怕地摇头说道。
      “那天你拿的是不是这把剑!”田猛伸出左手指着惊鲵剑,质问田赐。
      “那把剑,不是宝宝的…”
      “鲜红的血,流了很多很多血啊…阿赐,你不害怕吗?”
      “不要啊,宝宝害怕,你别过来,那把剑真的不是宝宝的…”
      田猛见田赐一直不肯说到关键的点,冲上去拽着田赐的衣领,逼问他。
      “那把剑不是你的,你从哪偷来的!?”
      “不…不是偷的,是给宝宝玩的…”
      “那把剑,谁给你的!”
      “你别过来…”
      “这人是假扮的,阿赐不要上当,他不是爹爹。”田言这时开口了,她眼里闪着金色的光,显然是看穿了墨玉麒麟的伪装。
      “你骗宝宝!”
      而田赐这时也注意到了麟儿手背上的鳞片,手中干将一挥,麟儿立刻跳开,卫庄上前提剑抵挡,让麟儿得以脱身。
      田言随后上前拦住田赐,看着卫庄他们道。
      “千变莫名,墨玉麒麟…据说黑麒麟可以幻化伪装成任何身份,他是流沙的人,你的手下。”
      “身份可以幻化,但真相却无法掩盖。”
      “卫庄,你什么意思,假扮我大哥,你这是在戏弄我们吗!?”田虎听田言这样一说,立刻把矛头对准卫庄。
      “你把这称为戏弄,我实在替田猛感到悲哀。”
      “田赐所说的话,诸位想必都已经听清楚了。”盖聂在一旁开口道。
      “阿赐不过是一时惊恐胡言乱语,难道,也能说明什么?”
      “在场唯一一个不懂撒谎的人,就是田赐。”
      “你刚才想说田蜜就是惊鲵,这样拙劣的谎言,难道也有人愿意相信?!”
      “什么意思。”田言依旧顽强抵抗,虽然她已经明白了卫庄和盖聂此举的意图,但她还不能放弃。
      “田蜜并没有一双剑客的手。”盖聂说道。
      “作为农家女管仲,这样忽视细节的判断,未免有些草率,又或者,你是在掩盖真相?”卫庄对田言说的话,似乎意有所指。
      “老子没工夫和你们打哑谜,我要的是真相!”田虎被他们之间的话说的迷糊了,突然大发脾气道。
      “田大小姐刚才揭示了一个真相,而我们这里却有另一个真相,田猛身上的浅口,左深右浅,由此可见,凶手虽然用的是惊鲵剑,却是以左手发招。”盖聂耐心地替他们揭开田言想要掩盖的真相。
      “那又如何?!”田虎不解。
      “面对田猛这样的顶尖高手,即便在他不设防的状态下,想要一击必杀,任何一个刺客都必须使用自己最擅长的手。”
      盖聂说完,卫庄又接着道。
      “我与惊鲵交过手,人可以假扮,但剑不会说谎,惊鲵惯用的是右手。”说完,卫庄将鲨齿收回剑鞘。
      “可是我们之中,并没有人会使左手剑。”司徒万里上前一步提出疑问。
      “但有一个人是双手剑。”卫庄看着田赐,缓缓说道。
      “阿赐!”田虎这才惊觉。
      “莫邪与冬灭都属于阴寒肃杀,莫邪可以发挥冬灭的最强威力,而田赐使用莫邪的又恰好是左手。”盖聂继续列出证据。
      “天下擅使左手剑的人那么多,凭什么就一定是二公子,盖先生我敬重你是剑圣,可说话总是要讲凭据。”
      “我们不久之前和田蜜见过一面,救走了两个朋友,他们身上的伤口和田猛身上的,如出一辙。”
      “特殊的剑,结合特殊的手法,会留下特殊的伤口,对于剑客而言,就像是他的签名,难以伪造。”卫庄的话,已经充分说明了一切,但还会有一些不愿承认真相的人,跳出来。
      “你们是想说,二公子杀死了他的亲生父亲,还用的是惊鲵剑?”田仲的话让一直沉默的吴旷和陈胜两人站了出来。
      当第一次听到田言说陈胜和吴旷名字的时候,舜陶就感觉到了事情不简单,果然,那个个子偏矮一些脸上有道疤的男人正是吴旷。而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农家上任侠魁安排在罗网的卧底。
      呵,罗网安排的倒钩是田言和田蜜,而田光安排在罗网的暗芒则是被田蜜陷害的吴旷。
      真是有意思。
      田言就算被吴旷这样指认,也依旧没有承认的打算,反倒是巧舌如簧地将所有阴谋算计,全部推到了鬼谷纵横的身上。
      “呵呵,我活了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舜陶听到田言污蔑卫庄他们,顿时忍不住开口嘲讽。
      殊不知,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身后的卫庄和盖聂以及墨鸦,都对她投以异样的目光。
      舜陶似有所查地回头,他们三人却又同一时间收回了视线,舜陶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直觉出了问题,但又想到田言,红润的唇轻启道。
      “田言大小姐,你从一开始将惊鲵身份引向田蜜,接着又将嫌疑推向鬼谷纵横,一直忽视他们给农家找的证据,甚至包庇田赐,现在又说你们农家的事,不该外人插手,你是已经黔驴技穷,江郎才尽了吗?”
      “你又算什么人,竟敢这样对大小姐说话。”梅三娘继续维护着田言。
      “我是在场看清真相的人之一。”
      舜陶说着,侧头抚摸垂在自己右肩的长发,摸着编在一起那被惊鲵削断的头发,有些心痛地蹙起眉头。
      过了一会儿,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拖沓的脚步声,众人侧目,看到一个身后射入箭矢的农家弟子,残喘着最后的气息,前来通风报信。
      “各位堂主,帝国的百战穿甲兵,已将大泽山包围,正在…快速逼近…”
      那弟子说完便气绝生亡,而田言见此,眉眼深邃地走近惊鲵剑,说道。
      “这些人无力和帝国对抗,现在想要拉上农家十万弟子成为他们操控的刀剑,与帝国军厮杀血拼。”
      田言见时机已到,伸出右手隔空取物将惊鲵剑握于手中,随后褪去披风的那一刹,罗网杀手惊鲵的真面目,这才显露出来。
      舜陶见田言褪去深蓝色的披风,全身黑色白条纹的修身金属战斗服,双腿和右臂部位是网状护甲,倒是与她手中的惊鲵剑,格调相衬托,也更彰显出她婀娜曼妙的身姿。
      金色余晖,晚风萧萧…
      秋水明眸,素衣藏凶…
      “农家是生存还是毁灭,就在今日之决!”

  •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是我眼中的沧海横流…
    ——猫有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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