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不再少年路》饭乔

12、第 12 章

　　18.少年的心思，你不懂。

　　回到家中，程棉懒懒的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面，回想着最近的事情。
　　“真是不可思议，明夏真的在我的前面，我只要一抬眼就可以看见他。好像是梦一样……难道是我的诚意感动了上天了吗？哈哈。”
　　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外人看起来或许是一件很瘪三很无聊的事情，但是既然我们都是凡人，凡人有的时候就会犯二，自己瘪三的自言自语才是真实自己的生活里面的一小部分。
　　她从来都没有奢求些什么，以前所过的每一天和今后所过的每一天不会有什么不一样，因为在她的心里面，只要自己这个样子喜欢着明夏就好，所以在程棉的时候中，改变仅仅是和明夏在真实生活中距离，即使是距离又拉小到不过半米的距离，程棉也知道，她也不会进入明夏心里面一毫米。
　　说句实在话，这一天过的和程棉心里想象的不是很一样，或者说是，今天所遇见的明夏和往常有着很大的不一样。
　　和他坐的近了，好像是能够听见了他更多的笑声，他的声音，还有他的背影也不像是以前那么冷冷冰冰。
　　“希望会是一个好的开始。”程棉喃喃自语道。

　　“嗨，程棉，你来了。”
　　一进门，程棉就听到了明夏对自己的打招呼的声音。
　　“程棉，我的作业已经放在你的桌子上面了。”
　　程棉看了看桌子上散落的作业本，翻开了书包开始准备忙碌的一天。

　　不得不承认的是，人的智商是绝对有差异的。
　　这种差异就体现在，数学课上……
　　现在程棉坐在班里面的第二排，是好学生云集之地，其感觉绝对和坐在最后面不一样，当然，老师看的你眼神也是绝对不同。
　　程棉开始时很享受这种“冒充”学习好的感觉中，直到数学课来到，程棉才感觉到她绝对是一个笨蛋。
　　而且还是一个很执拗，当场就要搞懂的笨蛋。
　　多次心里斗争后，程棉还是忍不住的戳了戳前面的那个人。
　　“呃，那个……”
　　前面的那个人疑惑的转身看了看程棉，眉毛拧成了一字说道：“这还上着课呢！干嘛啊？”
　　程棉不好意思的扯过作业本，指了指老师在黑板上面草草了事的解题步骤，小声的嘟囔道：“这题是什么啊，我怎么看也看不明白怎么一下子就能这么做了，老师的步骤跳的是不是太多了啊……”
　　明夏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得意洋洋道：“还真是个笨蛋呢，这都不会，把本子给我拿过来。”
　　“哦。”程棉忙不迭的送过自己的练习本。
　　“你好好看着啊，是这个样子转换的，这里要这样写，就是这个方程式，我可是不讲第二遍的啊……”
　　明夏刷刷刷的写了很多的步骤，写完了题还在下面写上了两个字。
　　笨蛋。
　　然后又办了一个神经兮兮的鬼脸，大模大样的转身听课过去。
　　程棉拿过练习本，又戳了戳明夏的后背，压低声线说道：“我才不是笨蛋。”
　　明夏听见后转身眯起眼睛，嘴角上扬，“这么基本的题都做不会，还不是笨蛋吗？”
　　程棉本来开始还没有什么情绪的，被明夏接连说了很多句笨蛋后，不好的心情渐渐笼罩了她的心，她斜眼看了一眼明夏道：“不愿意理你了。”
　　明夏这次没有说什么，默默的转过去。
　　一直到了下课，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话。
　　下课的闹着愉快的想起，老师拖堂了两分钟终于在大家心里的默默祈祷下，拿起教案走下讲台，做了最后的总结。
　　“今天讲得稍微有点难，大家回去要好好看书消化消化。”
　　“老师再见。”
　　随后，教室里面算成一团，分贝立刻大了起来。
　　赵歌心马上起身到了程棉这边，现在赵歌心就坐在明夏的右侧，距离是很近，但是不方便的是，程棉要是想要问个题还是有点远，鼓起了很大的勇气问了明夏，却被明夏一个劲的说是笨蛋。要知道，在那个年纪，一个学习好的和一个学习一般的又没有什么暧昧关系的八年纪的男女同学来说，说你是个笨蛋那可就是在损你，间接说：“就你这智商，咱们实在不是一个世界里面的人。”
　　可不是成年男女朋友之间的暧昧打趣。
　　“赵歌心。”程棉哭丧个脸，一副“可算是见到了革命的好同志的脸”。
　　“哟，你这是咋了啊。喔，是不是刚刚上课的时候明夏说你是笨蛋”
　　明夏听闻，也转过头，脑袋懒洋洋的拖在手掌上，也不说什么话，就只是这么看着赵歌心和程棉。
　　赵歌心表现的很无所谓，正眼也不瞅他一眼，程棉倒是被看得很不自在，故作镇定的假装看着赵歌心。
　　“哎呦，你就甭理他，他就是那个德行，我都做他身边有快半年了，人前人后不是一个样吧？嘴巴够坏的吧，明明自己就笨，还老是说别人怎么样怎么样。”
　　“切，你怎么了你啊，怎么诽谤我。”明夏终于开口说了话，然后，他把手放在程棉的桌子上问道：“那个问题会了没有？要是没有的话，我仔细的给你讲一遍。”
　　程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作答，只有的明夏她没有见过。程棉知道每一个人在不一样的人面前所表现的自然是不一样，在老师家长面前，明夏往往表现的是比较懂事，大气。在同学面前，无论在上面情况下，明夏作为一个班长表现的更多的便是一种[领导]范。自从到了中学后，程棉没有小时候一样和明夏有着孩子般的友谊和交流，两年中，他们的交流也仅仅局限在班干部和普通同学的关系上。今天她见到的是，明夏在生活中真实的样子。不得不说，这和程棉想的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程棉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明夏，透过他的眼神程棉似乎想要读点什么信息。
　　一个我偷偷喜欢两年的男孩子，有着我太多不知道的性格和兴趣。在我对他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我还能有什么把握告诉我自己说，哦，程棉，你喜欢明夏，可是你喜欢他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程棉突然又感觉到，其实我喜欢的只是我想象中的那个明夏，感觉，阳光。
　　为什么感觉坐近以后，什么都不一样了呢？

　　下节课就是体育课，老师带着大家做了热身运动后，大家便自由解散，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程棉她们又如往常一般，先是揣着点小零钱到学校的小卖部里面买点好吃的，然后再找个地方猫起来，和自己要好的朋友乱侃一番。那个时候的大家还都很朴实纯洁，彼此没有攀比自己有没有买什么新衣服之类的，能聊得的话题无非也就是哪个班的谁谁有早恋，这次月考的年纪第一又是谁之类的话题。

　　那边操场上想起的大大的笑声，班里面的一群男女生在一起打躲避球，发起人是明夏，一群人玩的不亦乐乎。
　　程棉感觉，或许，这才应该是真正的体育课呢。于是她开始向徐妙建议：“徐妙，咱们也去玩玩躲避球怎么样啊？”
　　徐妙听后马上拒绝道：“才不要！”
　　程棉听到后一点失望，问道：“你看看那边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吗？再说了体育课不就是要好好舒展下筋骨，咱们在体育课上老是坐着聊天才没有意思啊？”
　　徐妙回答道：“算了吧，我可是宁愿被无聊死，也不想要被球砸一下。”
　　程棉不死心的说道：“乐趣就在于躲避啊！再说，真的被砸到也不会很疼的。”
　　徐妙还是担心的说道：“那也不要，我可是怕那个球砸到了我这么聪明的脑袋。”
　　“胆小鬼。”程棉的语调有点恼火，继而转向赵歌心那里，问道：“赵歌心，咱们去吧！”
　　“啊，我也不是很想去啊。”赵歌心一脸为难而且不愿意去的表情让程棉知道这两个人是不会有愿意和她一起去玩的。
　　“你们怎么都这样啊！”
　　徐妙发言道：“相信我，就算你去了也不过就是傻站在一边。”
　　“或者傻站着被球打到，不说被砸晕，就是被砸退出。”赵歌心毫不留情的补充道。
　　“没错，就是这样。”徐妙点头表示赞赏。
　　“不过你们说什么，我不信，我就是要去玩！”
　　徐妙不管这两个人，大步迈开，奔向操场。

　　一节课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俩说的没错啊，我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啊，我再也不去了，半节课就跟个傻子似的站着，尴尬死了。”
　　进到教室好，程棉发现明夏已经回来了，他坐在前面咕嘟咕嘟的大口喝着水，额头上有小汗珠，头发也湿乎乎的样子。
　　程棉直接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也开始拿水瓶，拧开盖子小口小口的喝着。不到几秒钟，明夏水瓶已经空了，他转过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眼睛眯成一个缝，程棉注意到，这个时候他把眼镜给摘了，两旁的太阳穴有浅浅的眼镜戴过的痕迹。
　　程棉咬着水瓶问道：“干嘛？”
　　他就笑，说：“我没有水了，体育课出了一身汗，能不能借我点水喝啊？”
　　程棉点了下头，说：“那你把你的瓶子给我，我给你接点水。”
　　他笑得更加灿烂，说：“谢谢谢谢。”
　　“哦，没事。”
　　老实说，这个时候程棉还不是很敢和明夏眼神对眼神的交流说话，她有时候甚至感觉是不是她把眼睛看地板和明夏说话会比较自然呢？两个人离近才不过几天的时间，似乎说的话比之前的一个学期都要多了，程棉在小小的高兴之下，也对过去做了分析，两个人到底是自从上了初中才一共说几句话啊？想到小时候和明夏就跟铁哥们一样，随便打打闹闹，嬉皮笑脸，也不会觉得怎么样。果然啊，要是不喜欢他就好了。
　　她吧明夏的水瓶接来，把自己的水往里面倒些，差不多倒了有三分之一，然后再递给他。明夏两口就喝干净了，他直接用手擦了擦嘴。
　　程棉说：“难道不够？”
　　明夏表示同意，点了下头说：“是有点。”
　　“那你还要不要再来点？”
　　明夏很显然在犹豫着，说道：“没事，你自己留着喝吧，就一节课了，我中午回家再喝个饱。”
　　程棉当时心里面想得就是，嗯，明夏他人真是不错。
　　她完全没有料想到，一个礼拜之后，程棉再给他倒水，他就会毫不介意的说：“不够啊，你再倒点。”然后嬉皮笑脸。
　　两个礼拜过后，明夏直接自己拿程棉的瓶子往倒水喝，直到程棉忍无可忍，大声制止他让他赶紧停手才行，然后继续厚脸皮的嬉皮笑脸。
　　三个礼拜过后，明夏直接拿起程棉的水瓶仰头就喝，程棉在一旁紧张兮兮的说道：“明夏，你个混蛋，告诉你啊，不许碰瓶嘴，不许洒水，啊啊啊啊啊啊，混蛋，碰上瓶嘴了！赶紧还我！”
　　四个礼拜过后，程棉直接拿起瓶子淡定的问道：“明夏，我的水。”明夏也会在一旁淡定的回答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一会就去给你买。”
　　程棉鄙视的说道：“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食言，谁信啊！还我水！”
　　明夏随意跑去一个男生的桌斗里拿出人家的水瓶，然后作势要往程棉的杯子里倒。
　　程棉：“啊啊啊啊啊，住手！”
　　明夏一旁张牙舞爪的笑道：“这不是还你水呢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