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始相识长相伴》dreamandwater

6、断臂 2

　　“对不起，我来晚了。”带些慌忙，韦洁推开了杨树的病房。
　　“就知道你会来，还知道你会晚。”杨树坐在轮椅上，就等着韦洁来了，然后和她一起去复健。
　　“呵呵。”韦洁有些不好意思，掩饰性的捋了捋自己的短发。“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吗？”韦洁笑着看着杨树。
　　“嗯。”杨树也笑对韦洁。然后，韦洁就推着杨树去了复健室。
　　“诶，组了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这就完了。”
　　“哈哈，大组长是问我有什么案子吧。”
　　“我们接了一个女童坠楼案，但最后发现是个意外。仁军接了一个独臂案，现在还没大进展。”
　　“详细说说。”
　　就这样，杨树在一副双杠间双手撑着艰难地练习站立，韦洁双手扶着他的一个臂，说着两个案子。
　　“你们也别着急，独臂那个案子再好好落实一边细节。”听完韦洁的叙述，杨树嘱咐道。
　　“嗯，嗯。”韦洁看着远处，心不在焉的应和着。远处，一个腿部截肢的患者正在医生的帮助下穿假肢。
　　“诶，诶，你听着呢吗？”杨树顺着韦洁的目光向远处看去。
　　“我有一个想法……”韦洁收回目光，对杨树说。
　　“这我自己就行，快去吧。”
　　“不好意思……”
　　“理解，和仁军一起赶紧破案。”

　　“林医生，我们手术后患者的截肢部分怎么处理？”韦洁上楼，找到了外科林医生询问。 “噢，一般需要截肢的患者情况都比较紧急。我们都会询问患者及家属，是否将肢体自行保留。如果家属不要，我们会作为医疗垃圾统一进行处理。要是碰上病症特殊的也会送到研究院进行学术研究。不过，这年代要求自己保存的还真是寥寥无几，所以也可能医生不再询问家属，直接处理。”
　　“那，医院处理时可能存在遗漏吗？”林医生摇了摇头。
　　“好，谢谢您。”
　　“喂，仁军，你在组里吗？”出了医生办公室，韦洁就给韩仁军打了过去。“太好了，你等我，我有新发现。”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臂可能不是死人的，是被截下一部分？”
　　“嗯，可能性很大。检验报告上写着切口非常专业，就说明可能是医院机械切口。”
　　“好，但“死人”那条线索也不能放下呀。”
　　“那正好，我们那个案子结了，明天我就和凯齐到医院进行排查。陆啸就过去帮你们吧。”
　　“好，就这么定了。”
　　“您好，可以请您把在咱们医院最近进行臂部截肢的患者的资料给我们看一下吗？”
　　“请问，近一个月有没有患者要求自己保留截肢部分。” “不好意思，没有。” “您好，可以把您这在近进行臂部截肢的患者的资料给我们看一下吗？”
　　“请问，近一个月有没有患者要求自己保留截肢部分。”
　　“不好意思，没有。”
　　……
　　“哎，师傅，咱们一上午都去了12家医院了，这都3点了，吃点饭，歇会儿吧。”在第十三家医院门前，经不住饿的孙凯齐提出了恳求。
　　“我看这家医院有戏，都到了就先进去问一下吧。”韦洁拍了一下孙凯齐的肩膀，下车，走进医院。
　　“真是一个工作狂，就是苦了我的胃啊……”孙凯齐小声嘟囔后也下了车。
　　“您好，可以请您把在咱们医院最近进行臂部截肢的患者的资料给我们看一下吗？”
　　“请问，近一个月有没有患者要求自己保留截肢部分。”
　　“有，一个叫黄二狗的患者，做得是臂部截肢。”医生毫不犹疑的回答道。
　　“您怎么那么肯定？”孙凯齐问。
　　“哎，我从医将近20年了，第一次有家属提出要自己保留截肢，说是什么家乡习俗。”
　　“黄二狗，三层307。”孙凯齐看着病例本说。
　　“快走吧。”韦洁对孙凯齐说。
　　“嗯。”
　　“陈大夫，谢谢您的配合。”
　　来到302病房，看到一个臂部捆绑着纱布的患者，韦洁走上前问：“您好，您是黄二狗吗？”
　　躺在病床上的人点了点头。
　　韦洁掏出警官证说：“听说您向院方要求自己保存截肢部分，可否给我看一下截下的部分。”
　　“哎呀，警官那可不行了，在我们乡下有一种说法人死后，入土要是全尸的，不然这人呀就不能再轮回，那是要变成野鬼的。谁想到我哥偏偏的了这种病，还偏偏截了肢。所以我就向医院要了那东西并托人捎回老家先给埋了。”一旁的家属激动地站起来说。
　　“你们确定吗？”韦洁问。
　　“千真万确呀，警察。”家属回答道。
　　“孙凯齐”韦洁叫了一声，并用眼睛示意了一下床下。只见孙凯齐走近病床，弯下腰，从里面拉出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并将其打开。里面的东西让韦洁与孙凯齐震惊，一小包一小包的透明塑料袋装满了白色的粉末——几十千克的□□。
　　“这就是你们说的带回老家的截肢？”孙凯齐略带讽刺的严肃的问。
　　“哎呀！冤枉啊警察。”家属一下跪倒了地上，眼中充满了泪水。床上的黄二狗也激动的要从床上坐起来，嘴里还喊着冤。
　　“怎么回事最好如实地和我们说清楚。私□□品可不是小事。”看到他们这样，韦洁严肃的说。
　　“我哥在手术时，一个小护士就给我了个黑色塑料袋，我知道里面就是截下的胳膊。可没过几分钟我哥就推出来了，当时就我一个人，我就把它先放到手术门前的椅子下面，先陪我哥进了病房，都安顿好了又来取它。可拿回来以后我觉得不对劲，打开一看竟是白粉。再去找我们的东西也找不到了。冤枉啊，警官，我们是冤枉的啊。”
　　“那当时为什么不报案？”韦洁问。
　　“我们虽然是从乡下来的，但基本的法律常识还是有的。知道跟毒品有关的事都是要进局子的。到时候警察一来，我们就百口难辨。我就和我哥寻思着先把这东西藏起来，再想个好办法把它销毁了，谁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自己找上门了。”
　　“师傅，这事大了。”孙凯齐在韦洁耳旁悄悄地说，“我去打电话上报局里，并叫技术科的人过来。”
　　“快去吧。”

　　安静的午后，阳光从窗子中射进来，杨树坐在病床上，借着阳光看书。“哎呦，饿死我了。”孙凯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平静，紧接着是一声推门声，孙凯齐跑了进来。“师傅好。”他向杨树问候后，就直奔床边的抽屉，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饼干，用最快的速度打开包装，然后将饼干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
　　杨树先是被吓了一跳，但看到孙凯齐这孩子气的样子便笑了起来，慈爱地问：“怎么了？”
　　“那韦洁简直就是铁打的，这一上午来来回回跑了13家医院，愣是到现在都不饿。师傅，您说她一女人这么拼做什么？”由于饼干在嘴里，孙凯齐说这话时有些含糊不清。
　　“她就是执着到顽固的地步，你也应该学着点。”杨树说这话时将刚刚的笑容收回了，很是认真。这让孙凯齐看见了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好专心吃饼干。
　　“有时间我会说她的，毕竟身体比工作重要。”杨树看到孙凯齐这样又马上补充道。
　　“谢谢哥。还是哥对我最好。”孙凯齐又开始“灿烂”起来。
　　“你小子，说正事，案子怎么样了？”
　　“哦，我们找到了一个截肢的患者，并且还找到了几十千克的毒品。”
　　“什么！”听到几十克毒品让从警多年的杨树也吃了一惊。“那你们可有的忙了。”
　　“对，所以我们的午饭又泡汤了，我来找您了。”
　　“局里知道了吗？”
　　“哎呀，把正式忘了，我马上打电话。”孙凯齐将饼干放下，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韦洁，我往组里打电话了，任队和韩组在来的路上。”回到302，孙凯齐对韦洁说。韦洁点了点头。
　　“给。”孙凯齐将一袋饼干递给了韦洁。
　　“谢谢，你买的？”韦洁接过饼干问。
　　“不是，我哥的。”听了这句话韦洁愣住了。
　　“我哥就在隔壁307，我去顺便看了一下他。他的事您怎么能忘呢？”
　　“呵，我看你是找吃的去了吧。”韦洁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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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渐渐进入佳境，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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