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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草莓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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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惜边走边给他介绍,“一楼是训练室和食堂,我们都住在二楼,三楼是办公室,四楼健身房。”
上了二楼后是个宽敞的中厅,往右拐是条细长的走廊,里面排列着数扇门。
“之前房子挤时,他们一直住的都是双人间,只有我是单间。”说到这里,花惜忍不住有些得意的皱了皱鼻子。
作为队里唯一的一个女队员,虽然禹暄那家伙和她抢肉吃时一点也不客气,但是好歹,在住的方面还是有些优待的。
“都不在。”她在临近的几张门上敲了敲,遗憾的发现没有一张里面有回音,于是只好从裤兜里掏出自己的钥匙,“房间都是一样的,里面有独立卫浴。”
她说着带他走到自己房门前,掏出钥匙,边开门,边介绍道,“里面可以洗澡,只是没有浴缸。”
屋子不大,但是一看就是女生住的房间,四处都是粉粉的,床头摆着布偶,向阳的窗户上挂着的薄纱窗帘被风吹得呼呼啦啦的翻卷。
她说着往屋内走去,想带他看看屋子内部构造,不料少年却没跟着进来,花惜奇怪道,“怎么了?”她从浴室门口探回脑袋,有些不解。
梦淮在门口处顿了顿,“没什么,只是开门后才觉得,今天外面风有点大。”
“是啊,是个风天。”花惜顺口接话,边说着,无意识的往窗户处瞟了一眼,不料不看还好,一看,脸颊顿时烧成了一个大苹果。
她昨天晚上刚洗好的内衣内裤居然忘记收起来了,就这样大喇喇的随意挂在窗户前的晾衣绳上,和窗帘一起风骚的迎风摇摆着。
眼看那边少年就要抬脚进房间了,花惜急得团团转,情急之下,扑过去直接一把拦住了他,“那个,我忽然有点事情,等我一分钟,再带你看行吗?”急得一张粉白的脸都涨得通红。
虽然他比自己年纪小,到底也是男生,见面第一天就闹出这种乌龙,以后让她的脸往哪里搁啊……当姐姐的气场完全摆不出来了好伐。
“没事,是我打搅了,你先收拾吧。”幸亏梦淮没说什么,体贴的点了点头,退了出去,任由她关上门。
直到半分钟后,门方才重新打开,花惜脸还有点烧。
“住房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我带你去看看三四楼看看。” 心里七上八下的草草带他看了一圈,她长长呼了口气,终于阖上门。
梦淮没什么异议,答了声好,俩人并肩往三楼走去。
花惜走着,却越想越觉得刚刚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她边走,便飞快的转头,偷眼看了下旁边少年的侧脸。
梦淮只是安静的走路,没看这边,她收回视线,还是觉得放心不下,于是几秒后又再度偷偷扭头,想瞥他一眼。
这次少年却正好也转过视线,俩人目光相触,花惜还没来得及扭回脖子,一时尴尬到死,然而做贼心虚,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和他对视。
“有事要说?”梦淮却先笑了,一双漂亮的黑眸澄明无恙,神情自然到了极点,简直满身光风霁月。
花惜顿时有些惭愧于自己方才的怀疑、
也是,他这个年纪的少年,或许压根没在乎那么多,都粗枝大叶,大大咧咧惯了,男孩子本来就毛躁些。
再说,只是例行公事看看房间构架,又不是去自己心仪女生的闺房,说不定就连陈设都不会在意,更别说是去看衣架上晾着什么了。
于是花惜彻底放下心来,语气顿时又恢复了轻快,
“我跟你说,我们风教头还给大家都制定了健身计划,每个星期必须完成多少,说是老坐着对身体不好。”她边说边比划,脸颊粉嫩,小笑涡若隐若现。
少年耐心听着,唇角却隐约勾出了一丝笑,低头看了看旁边毫无察觉依旧说得开心的女孩侧脸。
那一幕还没从脑海中消失……心里随即升上的热意,像是一团滚烫的火,缓缓弥漫到年轻男生的四肢百骸,反应甚至于都让他自己有些惊奇。
不过,今天这件事情后,看她的反应,短时间内肯定是再也不会轻易带别的男生进房间了……算起来,是个划算买卖。
“这样就差不多就都看完了。”花惜甜脆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梦淮还没回答,她兜里的手机先响了,花惜接起电话,对他抱歉的笑了笑,不知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她一下雀跃起来,嗓音都上扬,“风小气这次居然主动请吃夜宵了,让我们下去在大厅等他。”
等两人下来时,余的几个人都已经到了,不料,禹暄居然也在。
花惜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某人直播完啦?还是打算之后真的直播拉翔补时长?”
“风教请客我怎么能不给面子。”禹暄打了个呵欠,忽然压低了声音”还是说,你想看啊?今晚十点来我房间,直接表演给你看啊,看在队友面子上不收你钱。”
“变态。”花惜一下睁圆了眼睛。
“他们已经都走了。”正还想继续说,旁边站着的梦淮慢悠悠的发话了,声线清冷,边说,边指了指前面一行人即将消失的背影。
花惜瞪了禹暄一眼, “不和你计较了,变态!!”她努力想重重咬住那两个字。
只可惜嗓音软软糯糯,花惜又是临滨本土人士,说起话来一口吴侬软语,骂人都欠点气势,软绵绵毫无杀伤力。
“我们先走,别管他了,让他一个人打车过去。”她气哼哼的拉着拉过一旁的少年。
“啧啧。”剩下禹暄一人,看着前面并肩而去的俩人背影,咂了下舌。
临走那少年回了下头,禹暄愣了愣,翘起唇露出了个懒洋洋的笑,待他收回目光,笑容却很快从唇角消失了。
花惜那蠢丫头,什么时候就和人这么亲密了,还笑得一脸傻样,什么时候,迟早会被他拆吃入腹到连骨头都不剩。
新来的那小子绝对不是什么乖弟弟,仅凭男人之间天然的互相了解,甚至只是刚才那一眼,禹暄也可以这样断定。
适才他特意去翻看了那小子还在训练营时的比赛视频,他那时头发比现在略短,一双眸子漆黑阴郁,比赛时面无表情,打法凶而独,凶狠乖戾得像匹孤狼。
相形之下,白非言那战士边路简直是一坨没骨头的烂泥巴。
以后队里估计要热闹了,白非言滚蛋的日子估计也要快了,禹暄把手插进裤袋,饶有趣味的吹了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