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上课时不要开小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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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鹿野曜来到迦勒底的第二日。
“请问……孔明先生在吗？”御主一手稳稳端着杯刚在厨房亲手冲泡好的咖啡，一手扣响了拜访对象的房门。
刚泡好的咖啡还是暖呼呼的，微苦的芳香让一旁陪同她的玛修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屏息凝神盯着钢灰色的门板，紧张地等待屋内那位魔术师的回应。
无人回应。
她与御主奇怪地对视一眼。
“孔明先生现在应该在里面才对……是不是敲门声太小没有听见？”
“那我再试试吧……”
曜又用力敲了敲门，同时回想起之前经过餐厅偶遇的征服王说过，他和孔明刚刚一直在玩卡牌对战游戏来着——
「哈哈！真不愧是最强军师，余总是输给他呢！」伊斯坎达尔豪爽地笑着，忘记掌握力道的一巴掌拍在自己那脆弱的小身板上……差点当场以头抢地突然暴毙。
——呵呵……真不愧是筋力B。
“孔明先生？孔……”
正当御主心不在焉地叫着，紧闭的房门忽然毫无预兆地打开了，一个身高和气场都是一米八，身材修长的长发男人伫立在她面前。
此时心细的玛修注意到，他脸上的黑眼圈和法令纹似乎比原来更加深重了——毫无疑问这是日夜操劳四处加班的后果。
“什么啊，原来是你，难道说这么快就有新任务需要带上在下了？那么在此之前，就先给你几句忠告吧……”孔明顶着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开始侃侃而谈，仿佛很不爽自己难得的休息时间被打断。
实际上他只是在担心这位半路出家对魔术还一窍不通的菜鸟魔术师而已——为人师表的职业病便自动触发了。
“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没有在出任务……今天御主是特意来向您求教的，孔明先生！”
如果不是玛修的及时插话，这误会怕是要越来越深了。
“欸？找我，求教……？”孔明震惊地眨眨眼，一低头才看到曜手中冒着热气的那杯咖啡……和她正低着头，委屈失落两眼无神的模样。
——搞砸了……
“咳……抱歉是在下疏忽了，两位女士请进。”他语气生硬而不失礼貌地说，侧过身移开几步让出路来，“只是房间没来得及整理，还请不要介意。”
“是！那我们就打扰了，孔明先生！”玛修对他的欣然接受觉得很开心。
“没关系的，老师。”曜对他笑笑，走进去时顺口叫到。
擅自就称他为「老师」了，但她觉得没什么问题，毕竟已经告诉他这次拜访的目的了。
而孔明在听到御主对自己极为自然的称谓时，脸色倒是不自然地泛起微红——好在她的注意力已经被房间内那座占满整面墙壁的巨大书架给吸引住了。
诸葛孔明的房间被他改造成了与时钟塔内相似的办公室书房模样，书架、办公桌与沙发一应俱全，将不大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这对于持有「阵地作成A」技能的Caster来说不算一件难事。
“那么……御主是有什么事需要向在下请教呢？”他向正背对着自己在书架前兴奋地上下左右看的御主问。
初鹿野曜闻言转过身，将变温到刚好适合品尝的咖啡递到他手中，仰起头时唇边漾起了一缕狡黠的笑意：
“时钟塔的埃尔梅罗二世老师，可否请您教我如何与从者们一起战斗？”
“突然开始叫我的本名了啊……虽然这么做是有点狡猾，但也拿你没办法呢。”Caster严肃的神情软化下来，撇过脸别过视线，推了推眼镜道，“在下对学生可是很严格的哦？”
“放心吧，我在上学时的课业都是全A通过，还拿过奖学金呢。”
*
不过事实证明，有自信虽是件好事，想成为一名称职的能役使从者去战斗的御主，根本不像她在动画里看到过的那么轻松——
【第一课魔力感知】
“闭上眼，集中精力，可以感知到有股温暖的力量会通过你的魔术回路。”孔明对站在对面的御主耐心地指引道，“这样的魔力流感受越强烈，我们从者的力量就能变得越强大。虽然我们在迦勒底有电力提供了大部分的魔力，但去特异点时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曜听话地照做，露在外的手背上便很快浮现出淡绿色纵隔相间的纹路。
——的确是有那种感觉，但远远不够将它传递给从者。
即使两人挨得很近，自己与他的联系依然十分微弱，只能断断续续地得到回应。
明明量是足够的——昨天罗曼给出的体检报告还显示，她的魔力量甚至比一般的魔术师还要多出数倍。
于是曜屏住呼吸，更加聚精会神地使出全身的力量，试图将魔力传递给Caster。
“孔明先生……？”玛修看见御主不太舒服的表情，而且自己几乎要感受不到曜的存在了，不禁担忧地问，“前辈做得怎么样？”
“放松点，一紧张反而会起负面效果——不要太过勉强自己，试着握住在下的手，皮肤的直接接触能让御主的魔力传导得更快。”孔明伸手握住了曜的，依然是很有耐心，“直到那魔力流的感觉到最强烈并稳定下来，你再慢慢松开。”
“嗯，我试试……”
曜依旧是紧闭着眼，点点头做了一次深呼吸，无意间闻到他身上西服淡淡的烟草和咖啡味，然后努力通过两人相握的手掌，将在自己体内乱窜的魔力引导至Caster的身上——
像是涓细的水流，温暖的感觉从与从者接触的地方渐渐蔓延到了全身的回路内，身体开始变得轻盈而有力起来。
然后她仿佛听到了，他温柔的回应正无声地包围自己——这便是从者的力量么？
很奇妙，令人感到安心，与他在一起像是能够在战斗中无往不胜一样。
另一边，两位从者也都立刻感知到了御主的变化。
“做得很好。”孔明微笑着鼓励道，“下面松开在下的手试试。”
她慢慢收回手，与他魔力的维系却没有变弱，依然保持在那种十分安定的感觉。
“成功了！”玛修对终于睁开眼的御主高兴地喊，“我能感觉到与前辈的联系更强了！”
“谢谢，但我现在感觉就像泡在泳池里一样……像是整个人要浮起来？”曜不解地歪着头，想将自己此时的感受描述得更精确一些，“但双脚还是能牢牢地站在地面上，不能真的浮起来啦。”
“因为在赋予从者魔力的同时，你自我的能力也能因为魔力的流淌得到提升，所以开始我们下一个课题吧——需要换一个教室，千万不要迟到。”
孔明转身道，快步往门口走去，耳根处再次泛起可疑的红晕。
只不过这次没有逃过御主敏锐的眼睛。
曜却是迷茫地揉揉有些酸痛的眼角，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直接接触获得魔力这种途径，对从者来说实在过于有效率了……
孔明心烦意乱地点燃一支雪茄——尽管他很喜欢高效率。
迦勒底，模拟训练场。
“这一课在下需要指导御主如何对从者下指示……玛修小姐，能麻烦你配合一下么？”
“没问题！”少女掂了掂手中的盾，轻快地回答。
【第二课战斗训练】
“实战中对从者下战斗指示，可不再像你以前玩游戏时那样简单了。”孔明递给曜一本指令速查手册，“这本书里所有的咒语，你都必须熟记在心，并且能够在战斗时及时反应和默念出来。”
曜接过书，翻开第一页扫了一眼，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全部？”她有气无力地出声问。
“全部。”孔明嘴里叼着烟，平静地重复道，“不过你是初学，可以先允许你照本宣科一次，但这节课后你就要准确无误地把它们背下来。”
“是……我会照您说的做。”曜乖乖答应下来，觉得压力如山。
“那么，首先是对敌人发动进攻时对应的语句……”孔明指着书上一行文字，自己念了一遍，“你试着跟读一下……”
曜开口，流畅无阻的发音出乎他的意料。
“不错嘛？”他吃惊地称赞，转头看向已经跟随这道攻击指令挥舞起了盾牌的玛修。
“看来语言方面我还是很有自信的。”曜如释重负地抚着胸口道，“我们继续吧，老师？”
*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晚上回去请好好复习。”孔明灭掉只剩短短一截的烟头，靠在模拟训练室外的自动贩卖机旁说，“还有什么疑问可以随时来找在下请教。”
“辛苦您了！”玛修对他深鞠一躬。
“谢谢您愿意教授我这些，孔明老师。”曜对他感激地伸出手，发现这种求知若渴的心情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其实我昨晚在看一本初级魔术的教程……但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晚饭后有空就会来拜访您的。”
他盯着她悬在空中的手，不知所措地呆站在原地，前不久与她相握时的奇妙感觉再次传来——
“不客气，这都是在下的职责。”
最终，他打定决心，还是轻柔而有礼节地回握住了她的。
御主依旧是笑得灿烂，邀请他一起去共进晚餐。
但这一次，他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在改变了。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上课时不要开小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