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文3》顾见月

17、陈滢

　　老方已经是文城上流人士，他口中所说的大佬，那可真的是绝少有机会见到的几代富家子弟，贾风。贾风是在某个情妇家里见的老方和江成晋，江成晋走进去一看，俯瞰全文城，楼王级别的公寓。
　　对方一听老方的来意，上下打量江成晋，“这位小兄弟是当过兵的吧？”
　　江成晋现在扮演的是默不作声的小弟，他毕恭毕敬地点头。
　　贾风不是没见过世面，他当然知道江成晋这双眼睛里的劲儿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他颇为欣赏地说：“你给老方当保镖，多少钱一个月”
　　老方一愣，敢情把这尊大佛当保镖了，他赶紧把话题拉回来，“你不是带我去见识见识百乐门吗？赶紧啊，我等着呢。”
　　贾风却说，“别急啊，我早预约好了。”他看了眼手上的限量款百达翡丽，“行吧，走走走，现在去啊，差不多吧。”

　　他们一行人都上了贾风的豪华劳斯莱斯，直奔传闻中的百乐门高级club。
　　“到底里面什么门道？你们这群人，玩得别不是那玩意儿吧？”老方拿着酒杯闻了闻红酒的味道，问着贾风，不过没等到回答，对方给了他一个你去了就知道的表情。
　　江成晋坐在一边，闷着头联系小丁，没顾得上两人说话。
　　贾风看他一眼再看他一眼，“说老实话啊老方，你这小兄弟，哪儿来的？”
　　老方乐了：“你看上了？得，给你给你。”
　　江成晋抬头，一脸懵逼地看了看两人，继续回复小丁的消息。

　　“精干，一看就能打，腿这么长，模特身材，脸长得也真是不错。”贾风端着酒，细致地上下扫着江成晋，看他这荷尔蒙爆棚的模样，简直走心又走肾。
　　老方说，我艹，感情贾风还还好这口？“别了老兄，我这小兄弟，脾气不大好，你省省。”
　　贾风哈哈一笑，仰头一饮而尽这杯红酒，“老方，一会儿给你见见有意思的。”
　　“行吧，等着。”老方寻思着，这趟怎么哪儿怪怪的？

　　劳斯莱斯从市区开到了城郊的湿地公园，停在了山林掩映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不过车子不是停在酒店外，而是直接开到了地下。
　　专用的停车区域上没别的车，劳斯莱斯停安稳之后，一行人下了车，有人正在车外接应。

　　一个穿着西装三件套，看上去像是酒店经理的人上前朝贾风道：“贾先生您好，好久没见您预约了。”
　　贾风摆摆手，“走呗，我带了朋友来。”
　　江成晋用一种近乎于扫描的姿态过了一下西装男的全身，没发现特别的。他跟着贾风与老方往里头走，反倒是西装男回头看了他一眼，同样是用一种打量扫视的姿态。

　　不过他们进了电梯，不是往上走，是往下走。
　　江成晋才知道，原来这家酒店居然有地下五层之多。
　　他们现在去的是底下四层，电梯门一开，就是一道一道的检测门，铂金色，气派又严密。
　　检测门将所有人上下全部扫一遍，确认没有任何武器类型的东西后，才放行。
　　贾风对着老方说：“有意思吧？”
　　老方点头：“这儿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好地方，真是想不到。”
　　江成晋走得非常慢，他体格高大，跟这里边儿的几个格外魁梧的保镖真的差不多高。

　　等走了一重重门，才到了一个地方，经理引他们入座。
　　乍一看这里跟普通的高级会所差别不大，金碧辉煌的装潢，白色牛皮的靠墙长沙发，名贵的好酒、随着灯光迷离闪烁的水晶杯。
　　“您今天定的是最早，都是好货色。”经理笑着给贾风和老方倒酒。
　　“行，那我自己看吧。”经理笑笑，往后退出去的时候，仍旧抬眼特别看了眼江成晋。

　　老方代替江成晋问了个问题：“这儿通行无阻的，是给你贾老板面子呢？还是根本不担心有人来惹事儿呢？”
　　“都是啊。”贾风笑着说，“万一你惹了事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不得倒霉？那我能让你在这儿闹事？再说你惹了事情出来，你不要命还是不要家底了？在这儿闹事，就没有跑的出去的。”

　　江成晋观察着四周，也没看出门道，就眼前的黑色幕布好像是罩住了一个长长的舞台。没等他猜测，房间里的灯就关上了。
　　忽然之间，幕布徐徐往两边拉开。
　　“好戏来了。”贾风笑着说。

　　幕布之后是透明的玻璃，另一侧是一条窄窄的甬道，从房间的一侧通往另一侧。
　　一切都静悄悄的，突然，一个女孩子，确切地说是一个不着丝缕的少女，从左边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懵懂、纯真、无知、天真，隐约夹杂着担忧与恐惧，慢慢地扶着玻璃往前走，她时而看看玻璃外，似乎完全看不到任何人，时而停止在中央。
　　这月末五六米长的甬道中有和谐的自然光，将她照射得清清楚楚，每一寸肌肤都一览无余——少女未曾发育完全的胸脯、短而稀少的毛发，细瘦的腰肢、胳膊，漂亮的脸蛋实在是令人目不转睛。

　　老王惊讶地无以复加，贾风笑了笑下道：“别愣啊，还有呢！”
　　江成晋则眼神一暗，盯着那走出来人的位置，果真等前面那个小女孩儿走完通道，另一个很快出现了。
　　年长一些，月末十五六岁，黑色长头发，更漂亮，双腿格外修长，她的眼神是害怕的，惊惧的，一直在回头望，但仍旧走完了全程，她的后头则出现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

　　所谓的高级club，原来就是干着这种脏事儿。
　　老方看一眼默不作声的江成晋，问贾风，“都怎么玩的？”
　　“出价呗，一晚上多少钱。”贾风饶有兴趣地问：“有看上的吗？我跟你说，这可都是雏儿，干净着呢。”
　　干净？老方再看江成晋，怕他直接起来踹翻了不着调的贾风。

　　贾风问：“挑一个吗？”
　　出乎意外的是江成晋说，“就第二个吧。”
　　“哟，眼光可以啊。”贾风笑着拍大腿，“可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