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东方为尊》司空抹茶

19、第十九章：力量

　　耳边传来风雪吹过的声音，东方析睁开眼睛，映入眼前的是一片白茫茫的天地。

　　躺在雪地上，东方析手抓了一下，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手里的雪的触感。撑手坐起来，迷茫的看着这白茫茫的雪原，这四周除了雪以外，空无一物。除了偶尔吹来的几阵冷冷寒风声和他的呼吸声外，这个世界充斥着静悄悄的无声。

　　又是一阵寒风吹来，东方析汗毛都竖起来了，感觉刺骨的冷意蔓延全身，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会？”打完一个喷嚏后，东方析后知后觉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全然消失了，一点也不剩，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在二十一世纪时，他对自己天生具有的这一份力量恐惧过，害怕过，想过自己若是能没有这份力量成为自己不定时的炸弹，自己也不用惶恐不安的度过那十几年。后来来到秦朝，东皇太一教会他如何运用运用这份力量，他才开始对这份力量进行了很大的改变，觉得自己有这样的能力能让他才这动荡不安的世道有生存下去的本事。可今朝真的失去这份力量，他却真的觉得害怕了。若是要有一个比喻，那就是曾经尊贵无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享受万千崇敬的皇帝，一朝变成了身无分文，无名无势的乞丐，这样的落差可谓是一丈千尺。

　　“阿析。”一个声音自身后传来，东方析听见身体不由一僵，愣愣的反应不过来。

　　“阿析。”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比之第一声要更加真实，且带着一丝丝奇怪的语气，好像是在好奇东方析为什么没有转回头理会一样。

　　东方析转回头，看见一个身穿现代白色运动服的青年歪着头看着他，那青年的长相和东方析以前的长相一模一样，只是现在的东方析略显稚嫩了些，不然排除他们的衣服和头发不太相同，两人这样面对面站着，就像是照镜子一样。

　　东方析的眼眶一热，泪水止不住，冲过去一把扑住那个青年，叫了一声：“哥。”

　　“唉。”东方明应了一声，伸出手抱住他，露出一个很是无奈的表情，“你怎么搞的，我可是好久不见你哭过了。”

　　东方析闻言推开他，撇开脸，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已经红的发热，问道：“哥，先不说这个，你怎么在这里？”

　　“我？当然是借着我们的长命锁才能让我暂时破开空间来到这里的。”东方明说着，伸手从衣服掩盖之下拿出自己脖子上戴着的一把银质打造的长命锁，只见那长命锁周身发散着淡淡的银光。

　　东方析拿出自己身上的长命锁，发现自己的长命锁居然也散发出淡淡的银光，而且感觉到这两把长命锁之间好像有什么力量联系在一起。东方析摇了摇手中发着微弱银光的长命锁问道：“这长命锁是我来到这个时空后唯一带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东西会发光，还有，哥你是来带我回去的吗？”

　　殷切的目光看着东方明，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东方析，撇过头避开他的视线。东方析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哥，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这个……”东方明看着东方析那张只比自己稚嫩了些的脸蹙着眉头，犹犹豫豫之下，最终还是决定老老实实的交待好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虚影，我无法帮助你回来。”

　　东方析扯了一个假笑，说道：“哥，别闹了，你捉弄我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东方明没有说话，眼眸与他对视着。良久，东方析叹了一口气，知道东方明真的没有骗他，他是真的没有办法带支架回去了。

　　看见东方析失落的神色，东方明很是愧疚的说道：“我只能说抱歉，阿析。”

　　纵使无法回去，也难掩失落的东方析苦笑了一下，说道：“既是如此，那便是天之注定。”

　　东方明张了张嘴，想安慰他，但察觉到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就直白的问了一句：“阿析，你的力量是否已经消失了。”

　　闻言，东方析身体一僵，东方明看见，就知道果然如此，说道：“我们东方一氏，天生各有各不同的能力，而且要想拥有这份力量就要是东方直系一脉，阿析你的力量天生强大，却是极不稳定，稍有不慎就会对身边的人带来伤害，所以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封印了你的全部力量。”

　　东方析想起那些年的日子，活得极其累。自己的力量有多强大他是知道的，即使当时被家族封印了，还是留下了不少隐患，若是自己有太强大的情感波动就会引起力量暴动，家族的封印就算再强大也抵不过他自身的力量，所以那些年里，他从未接触过外面的世界，说是出去外面接触太多心情会受到影响，若非那天有敌人闯入无意间引发了他们东方家族的宝物暴动，牵动了他体内的封印，导致东方析的力量暴动，破开时空来到这里。东方析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自是知道，但那又如何，现在已经没了。我曾经痛恨过自己这份力量，可是直到现在失去了，才知道自己不能没有，我这算不算是自取其辱？”

　　东方明见他这样，只好说道：“阿析你别这样，家族几位长老曾经预言过你的未来，这是你本该有的一劫。”

　　听到预言这两个字，东方析像是有些恼怒起来，大叫道：“预言？又是预言，虽然我们东方一氏一向奉守顺天命而为之，可是什么又是天命，我为何要受着无端端的天命摆布！”

　　在现代，家族就因为预言到他的力量会对家族带来致命的伤害，对他施展封印，并禁止他走出家族一步，他怨过也恨过，但是为了爱他的家人，他一直默默忍受着。直到后来来到秦朝后，阴阳家因预言而奉他为大人，秦始皇也因此敬他，但实则是想利用他为秦朝的皇图大业铺平道路罢了。他的一生都是因为预言而受改变，他空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却还要受所谓的天命摆布，这是他最痛恨的地方，他想要摆脱这所谓的天命，然而他却失去了这份强大的力量，没有这份强大的力量作为依靠，他还能拿什么与天命对抗？

　　东方明看见东方析的情绪很是激动，习惯性的去安抚道：“阿析，不要这样想，你就再忍忍。”

　　“忍忍忍，我还要忍多久，若是敌不过这天命我宁愿一死。”东方析狠绝的说道，眼中透出那股不畏一切，不死不休的意念。

　　东方明不敢相信昔日安安静静的东方析变成这副模样，震惊的大叫了一声：“阿析。”

　　东方析直直的望着他，眼里划过一抹哀戚，似喃喃又似反问的说道：“哥，你也想阻止我吗？”

　　“我……”阻止，他不知道，东方明只知道自己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弟弟有事而已，可是家族预言的事，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给东方析听。

　　东方明突然问道：“阿析，你有没有想过你之前所谓的力量真的是属于你的吗？”

　　东方析暗了一下眼眸，冷下声音问道：“什么意思？”

　　“其实你之前所拥有的力量并非是属于你的，那是母亲给你的。”东方明提起生下东方析便死去的母亲时，神色有些悲戚，但还是压了下来，平静的说道，“母亲很早就知道关于你未来的预言，而且也正是因为知道了，她才会在死前把自身所有的力量给你，希望你能平安，却没有想到母亲赠予你的力量会成为你的不定时炸弹，这是我和母亲都不曾预料到的。”

　　东方析想起从未见过的母亲，眼眸暗了下去。从小到大他所接触的人就只有哥哥和家族的几位长老，而他都是哥哥照顾长大，所以母亲的事情只有哥哥讲给他听，如今听到自己的母亲昔日为了护他周全，在临死一刻将所有的力量传给他，只为让他有更强大的力量面对以后的劫难，然而世事难料，母亲一番好心弄巧成拙，让他从此被禁锢在家族中从未踏出来过一步。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自有注定，不是属于他东方析的还是离去了。东方析觉得要是当初自己的哥哥告诉他那份力量是母亲送给他的，也许就不会一直憎恨着这份力量。

　　见东方析沉默，东方明默默的说道：“母亲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东方析低着头，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仿佛还能感觉得到昔日那份力量一样。母亲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非常稀有的词汇，他一直听哥哥说自己的母亲时一个怎么样的人，怎么深爱着他，可是从未享受过母爱的东方析却不曾理解过，直到今天，他才真正体会到了来自血缘里的深爱。

　　东方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有些怜惜的看着他，说道：“命中注定你是会来到这个时代，母亲过早离世，我也不能陪你在这个时代，你只能靠你自己。还有，你的力量我无法帮你什么，你要自己领悟。”

　　比起探讨他的真正力量，东方析更加在乎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那我有朝一日会不会回去？”

　　“这个哥哥我也不知道，若是你到时候的力量达到一定的程度，再次破开虚空自是无恙。”东方明也无法确定这件事，就道，“不过我和母亲都希望你能平平安安。”

　　“我……”想起自己之前偏激的话，东方析略有些尴尬和为难。

　　东方明见东方析这样，笑了笑，扯了一下他的脸，问道：“你能答应我吗？平平安安，好好活着，到时候无论你有没有达到那个能力，我都会竭尽全力来这里接你回来。”

　　东方析点点头，他想回去，从来都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想回去，他想回去看看母亲的一切，他想回去和哥哥在一起，即使在哪个世界他处处受到压制，活得也很压抑，他也想回去。

　　“我答应。”

　　“我时间也不多了，这个世界是母亲守护你的力量，我送你离开吧。”东方明笑了笑，伸手弹了一下东方析的额头，东方析只觉得额头有一点痛，在转瞬间整个白茫茫的世界崩溃，而东方明的身影也在世界崩溃的一刻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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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不加班，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