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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和为为何 ...

  •   天刚亮,棚舍内的毛驴刚起,舍内就传来想动声。
      不一会儿,书生就背着书箧出来,拉着毛驴就往‘荣华舍’走,找了舍主退舍。退了舍,书生牵着毛驴就往城外走。
      毛驴一脸疑惑的看着书生。
      “故人之后要来,遇了定要生烦,扰了我自在心,不如早走不遇为妙。”
      行了一段,书生对毛驴道:“路途无聊,我说段故事怎样?”
      毛驴点点头。
      “从前有一个十一二岁唤赵炎的乞儿,每日醒来不想着怎么吃饱,而是去城内最偏最远的一处宅院,爬比他高好几倍的一颗槐树,偷看闺阁女子;运气好时可看见阁内之人,运气不好就只能看看园中花了,但乞儿还是日日去,不管天晴下雨。
      要说他与阁中人的缘分还得从一年多说起;那日他饿急了,抢了‘糕舍’舍主儿子的糕点,被一阵拳打脚踢。快没命时,阁里的女子救了他。
      他没真正见过那女子模样,他只记得她有一双好看的眼睛,还有她头上插的梅花乌木簪。从此他日日去偷看,不是心有龌龊之意,只是想去看看她过的怎样?好不好?
      赵炎天黑回破烂的乞居,里面有人在说城中最近发生的趣闻。
      一中年乞丐说到了城中常富商家。‘常家女命弱从小金银玉器都碰不得,热不得冷不得,吹风大些就直咳!所以她常年带面纱,睡觉都没离开过。
      常富商买了好些金贵药品才让她病病歪歪长到这十一岁。前几日还搞什么选入赘夫,看了再看选了再选,好不容易有几个肯入赘还不嫌弃常家女的人,可常家女最后让他们去‘丹甄山’悬崖上摘一朵紫色野花;别人问她为什么要一朵野花,她只道自己喜欢,谁取来她就和谁定婚约。
      人爱钱,但更爱命呀!一时人人都走了,事后人人提常家女都抿嘴避之。这几日常家女病得正躺在闺阁咳血,怕到时要自己化鬼去看那花了。’
      乞居内一时人人都笑闹起来。
      赵炎听了默不作声,等天一亮就不知去向了。
      消失两日,赵炎带着满身伤还有用破布包着的一株紫色花,来到常家宅院;可宅内杂役见他是个乞儿并没让他进宅。
      赵炎无法来到自己常爬的槐树那里,槐树有一些生长进院内,他爬上槐树纵身一跃,直直的摔到院中铺着的石板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向女子的闺阁走去。
      来到阁门口,他拿着花连连喊道:‘常家女子你要的花,我寻来了!’
      阁内服侍的婆子一听门外有人乱喊怕扰了他家女子养病,正要出去自制;榻上躺着一直昏睡的常家女子迷迷糊糊道:‘花在何处?花在何处’
      婆子一见,忙开门把一身伤还脏兮兮的赵炎领入阁内。
      赵炎看着常家女子在榻上迷迷糊糊道:‘花在何处?花在何处’
      他道:‘花在此处,常女子快来观观。’
      常女子果然睁眼偏头向赵炎手抔着的花看来。
      常女子看到花后病情日渐好转,赵炎成了未来常家新婿,他也知道了常女子的闺名‘清悦’。
      赵炎聪慧,根骨也好;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他比谁都努力不怕吃苦;三四年过去,他现在一点也不比其他富家贵族子弟差。
      有时间他会去常清悦的阁中,与她说说最近趣闻,说些书中秘史与游记;见常清悦喜欢笛声,他就学了笛子吹于她听。
      这年常宅接连发生不幸之事,先常家夫妇在外行商时遇难,再是常家商铺连连发生怪事。
      当听闻自己爹娘不幸离世时,常清悦就一病不起了。
      赵炎一边要料理常家夫妇后事,又要管理商铺,还要照顾常清悦。
      看着躺着的常清悦,他很怕,常常拉着她手道:‘阿悦,不要走,你还有我。’
      到了常家夫妇要起棺时怎么都起不了,旁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四处都说:‘怕是常家夫妇放心不下自己女子,怕自己下去没人照顾她。’
      赵炎闻言当时决定再选个时日下葬。
      三日后,常清悦好了许多,婆子拿来一身婚服给她换上;换好后,婆子扶着她来到灵堂前。
      此时,整个常宅挂满了红白色,赵炎也换上了婚服。
      二人当着常家夫妇拜了天地成了婚,还喝了交杯酒。
      赵炎喝完酒,将酒杯摔于地,酒杯四分五裂。
      ‘我赵炎定照顾常氏清悦一世,如有反悔犹如此杯。’
      婆子扶常清悦回阁,赵炎安排接着该做的事。
      还没平静多久,另一场风波又要使他们不得不离开一直生活的这座城。
      江湖人士说常母为邪魔妖女,杀人无数,要找她后人讨债;皇城又说常父贪得无厌,钱财皆是不择手段所得,这些不义之财要收回国库。
      常母年轻时是与江湖人士有诸多不合,但所做之事全是看不惯江湖正道们那些虚伪丑陋的嘴脸;皇家官字两个口,则说什么就是什么,想趁火打劫常家遍布在本国四处的商铺钱财。
      赵炎遣散常家奴役,闭门点了一把火烧了常宅;常宅顿时火光冲天,足足烧了两日才慢慢退去。
      二人轻装简行,只带了常清悦贴身的婆子还有赵炎的一个长随。一行人一路往本国边缘方向行。
      路上禁不起颠簸的常清悦又病了,他们来到‘嘉瑶城’停了下来。
      找了药舍开药,可药引确是在‘雪离国’也稀缺的‘千冰莲’;赵炎打听了许久才知道有个从‘雪离国’来的商旅手中有一朵。
      赵炎找到商旅,年轻商主告诉他只要能回答出他给的问题,‘千冰莲’便赠予赵炎。
      ‘两邻如何化一邻?’
      赵炎把自己想的三个方案写上纸,年轻商主观了连连点头,让人将‘千冰莲’送给赵炎。
      常清悦病好后,赵炎带她到‘鸿香山’踏青,那时对面山桃花开得正好。常清悦提议他们在此山也种上一棵花树,赵炎买来一棵小槐,二人挖土下树填土,说以后有时间要来看看它。
      他们收拾行李准备再出发,但被商主拦住了,那年轻的商主约了赵炎出去谈了许久。
      赵炎一行人最后和那商主一道去了‘雪离国’。
      原来年轻商主是‘雪离国’皇子,看中赵炎才学,想他帮自己分忧解难。
      他们来到‘雪离国’并定居了下来。
      一晃五年,赵炎渐渐成了皇子的左膀右臂。
      皇子坐上了皇位,赵炎自然也做了官。
      做官有做官好,也有做官的不好,大宴小宴吃都吃不过来。内妇们也要今天一个赏花会,明天一个品香宴的。
      赵炎宅里自然也收了许多官员与内妇们的贴,但都以内子身孱病弱与要照顾内子为由打发了。
      越是这般越让人好奇赵御史家夫人,一时城都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久病之人,应该半是人半像鬼吧。’
      还有人说:‘定是个妒妇,要不赵御史身边怎么连一个姬妾都没有;她一个病人儿,能受得了年轻气盛的赵御史不。’
      另一人说:‘听在赵宅做事的奴役闲聊,他们赵御史与夫人是分榻而卧的。’
      常清悦的婆子带着金钗之年的朵儿回到常清悦阁里。
      她将自己从外听到的细细说于常清悦听,常清悦只说:‘人为己生,在意他人作何!’
      婆子且退朵儿,问:‘女子可与赵主同榻过?’
      ‘同过,还在榻上聊事呢!’
      婆子是过来人,一看自己服侍的女子与自己说的哪是一个意思!凑到常清悦耳边,轻声说了好一会,常清悦越听脸越羞红。
      夜里,赵炎与常清悦用食后,在阁里闲聊。常清悦欲言又止想了许久,羞着脸问赵炎,他们成婚好几年为何不与她行夫妇敦伦之礼。
      赵炎一听也是羞了个大红脸,道:‘我体恤阿悦身子,想待阿悦养好些在说此事。’
      常清悦以为赵炎是在以自己病弱推脱,偏头向一边不理会他。
      赵炎一看急道:‘明日寻医工,为阿悦看看,若阿悦身好,自是行礼时!’
      常清悦知道自己身子,到时自己倒了又要他好一番担心,点点头同意了。
      医工为常清悦细细查看了一番,赵炎与医工说了敦伦之事;医工表示二人可行敦伦之礼,但不可贪乐点到即可,还有就是常清悦现在体质不适合有孕;赵言一听就向医工打听,男子避孕之药,医工看了看赵言。
      ‘有是有,可没有那个男子会自损元阳,你可想清了。’
      赵炎点头。
      二人在一个月明风清的夜,着婚服行了那迟来的敦伦之礼。
      又过五年,常清悦身边的婆子去了,现在常清悦身边就剩下碧玉年华的朵儿服侍。
      这几年夫妇二人和睦,常清悦身体康健,赵言也仕途坦荡,从御史做了太傅每日教童龀的皇子功课。
      常清悦想想他们差不多成婚近十年,她还没正真意义上的亲手送过赵炎信物,思来想去良久,决定在赵炎生辰时给他一礼。
      午月过五日正是赵炎生辰,二人不喜热闹,没有大操大办,自己在宅内吃得比平日好些就当过了。
      酷暑难耐,人难眠,二人点着油灯在阁内,危坐于席的道往事。
      说着说着,常清悦说自己还没给赵炎生辰之礼,她将自己准备的佩帏递给赵炎。
      赵炎当时一愣,但很快接过,细心收于衣襟中。
      事后,赵炎小心的拿出佩帏,佩帏上秀着两朵靠在一起的梦冬花,花旁还绣着两行字:织双鸳鸯,终日才成匹。寄君作香囊,长得系肘腋。
      赵炎轻闻着佩帏的香味,轻声念着那两行字,嘴角慢慢上扬出一个弧度。
      过几个月到了亥月,亥月十八乃常清悦花信年华时。
      常清悦起榻,危坐在铜镜前,扎了个简单的发髻,正准备簪自己一直喜欢的梅花木簪。
      赵炎从身后接过,把梅花簪插入发间,又把自己准备的时辰礼也簪于发间。
      常清悦对镜打量着头上的陶簪,向后靠在赵炎的怀里。
      子月天寒地冻。
      赵炎去皇宫中教童龀皇子的功课,常清悦在自己阁中看着游记,她身子不能出远门,只有找些山川游记观观,幻想自己也曾到过那些山川湖泊。
      游记刚翻几页,阁门就被人一脚给踢开了。来人身着红衣,瓜子脸,一双丹凤眼,肤白胜雪面颊红润,气质清雅高华。
      这红衣人是‘雪离国’燕皇女,她身后跟着两宫卫。燕皇女进来朝着带面纱的常清悦而去。
      阁内服侍常清悦的朵儿上前想拦住燕皇女,可被燕皇女的鞭子一捆,接着一扔就到阁外去了。
      常清悦还在翻着案上游记,并没有对燕皇女的走进做任何反应。
      燕皇女踢翻案,一手扯下常清悦的面纱;入眼觉常清悦脸色苍白,为粉的唇,容貌还还可以,但没美得让人见之不忘。
      没了面纱再加上阁门开着,常清悦捂着嘴最轻咳了几声。
      ‘我当何样美人?与我相比不过尔尔。’
      常清悦还是没理会燕皇女。
      燕皇女气急,她倾慕赵炎七八年,每次都在暗示他,他却看都不看一眼,而是急急回宅陪这个病妇,她想不通这病妇什么值得赵炎如此一心,那么优秀的他该有个身份高贵、身健貌美的女子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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