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十五年纪事》一颗酒酿圆子

13、第12章

　　第十二章
　　次日卞襄用膳时突然想起一事，问祁渊道：“你生辰是在何时？”
　　祁渊摇摇头，低声说：“我不记得。”
　　卞襄想想他在北燕向来被冷落，想必不曾认真过生日，况且年纪小不记得也很正常，又问：“那，是在什么时节你还记得吗？”
　　祁渊道：“是在秋日，不太冷的时候。。”
　　卞襄一听正合心意，笑道：“好。这几日事情多，过一阵子天气凉快一些我带你们出去玩。”
　　卞煜眼睛一亮：“是要出宫吗？”
　　卞襄含笑点头，卞煜咧嘴笑起来：“真的吗？阿姐最好了！”
　　祁渊转头问卞煜：“出宫很好玩吗？”他觉得光是在宫内和花园里转转就已经足够开心，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更好玩。
　　卞煜立刻连说带比划向他介绍：“宫外有很多很多人，很多宫里没有的东西，还有糖人，有......”究竟没有亲眼见过，他也词穷，描述不出什么来。
　　卞襄忍俊不禁：“这是听谁说的？”
　　卞煜道：“是奶娘说的，静雯姑姑也说是这样。阿姐去过宫外吗？”
　　卞襄听他问起，思绪飘向远方，笑也变得缥缈起来：“那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随释安师父向南又向西，途经齐鲁江南，往湖广川渝那一带去，看了一路的山水风光，和民生疾苦。那时候，阿姐还想着一辈子在外游历呢。”那时候父母尚在，朝堂安定，自己满心挂怀的不过一个贺扶倾。而现在......卞襄想着就叹了一口气，说：“你们这几日功课不要落下，出宫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
　　卞煜兴高采烈应下：“是！”
　　祁渊没有喜形于色，兴许是察觉到了卞襄一瞬间的失落，反而有些忧心的神色。卞襄看着，笑：“好好吃饭吧。”

　　贺扶倾听到她说要出宫，心里小小诧异了一下，面上波澜无惊：“臣去通知京兆尹。殿下是否需要臣带人随行？”
　　卞襄摆摆手：“不用这样大张旗鼓。京兆尹都不必告诉他。只是想问问你京中哪一家酒楼最好罢了。”
　　贺扶倾想了想，说：“臣不常在府外宴饮，只是听人提起过朱雀坊的秋明楼很好。”
　　卞襄“哦”了一声，就把这事揭过了：“你原本有什么事来着？”
　　贺扶倾道：“臣与兵部几位大人商议过，觉得北燕使臣提的‘送宗室王女和亲’没什么用，不若要他们进献良马。”
　　卞襄笑道：“你这话若让北燕的公主听见可不得了。这一点我不太了解，大齐的马很不如北燕吗？”
　　贺扶倾道：“若是寻常骑乘也就罢了，不过若要上战场，还是北燕的马好些。他们的马性情暴烈，难驯服，但是驯服后上战场能临危不惧，且较咱们的马匹，要高大结实些。大齐的马温顺一些。”
　　卞襄问：“龙骧军用的马匹是哪一种？”
　　贺扶倾道：“是河曲马。不过纯种并不多。”
　　卞襄点点头：“这也未尝不可。对了，我记着你今年行弱冠礼，可有什么打算吗？”
　　贺扶倾笑道：“父亲不能回来，族长答应来办。”
　　卞襄笑问：“宾赞可有人选了？”
　　贺扶倾道：“族长拟定请恒亲王为宾，承恩公为赞。”
　　卞襄道：“恒亲王向来和朝臣们不大热络，这回竟也答应了。既然外祖父为赞，那我就不去了。否则太打眼了些。”
　　贺扶倾倒是暗暗松了口气：“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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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要出去玩，又水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