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杨熙梦

13、第四章 第一节

　　第四章 第一节 疾病
　　“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多少人病魔缠身，我只能为他们哀伤。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多少人死于非命，我只能为他们哀悼。不管你快乐或是不快乐，悲伤还是不悲伤，我都在你左右。”
　　我，是赵俊森，我将为大家，叙述我这些年的集料历事……
　　小病大病都是病，都一样令人心烦，浪费的是情感和钱财。小病好说，吃药吊水扎针。而大病，尤其是像……癌症、莲蓬乳、空空指那样的，可就不好说了。什么叫“头皮一紧，脸色煞白，汗毛直立，腹中翻滚。”就是见到了现实中的恶劣病情。我们在淋了一夜的雨并从潮湿的山上下来后，一向身体最好的尚雨却是生了病。山脚下有家药馆，为了赶时间我们开着车去买药。宁静开着车，我回头望去，只见山前凸显出一家农舍，随后农舍里面出来了貌似是夫妻的两个人。而奇怪的是，女人被像布一样的东西包裹着只透出来一个头，由着男人引着朝我们这走来，哦，应该是朝着药馆走来。按理说，这八九月份，是最热的，虽然下了雨，但是出来还裹着布，这么怕冷？
　　散发着浓浓药香的药馆是很干燥的。不一会，衣服也就干了我们拿了药，前脚刚出门，那对男女就进来了。“医生，医生呢，快来看看我妹妹，她的病又复发了。”原来是兄妹啊。我们疑惑地站在一侧，想看看出了什么事，却发现男人胳膊上流着血。这下我们不淡定了，急忙扶住他说医生正去拿药。突然，他妹妹毫无征兆的咬上他胳膊上的伤口，我们猝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急忙拉开她。尚雨被血腥味冲的呼的打个喷嚏，上去一把薅开男人，从背后压制住他妹妹。过了一会医生过来，显然是熟识的，招呼着让进里屋。待他妹妹平静下来，却是突然呜咽，男人也跟着叹气。我们一脸的不明所以，医生一边给男人止血，一边絮絮叨叨的和男人说些什么。我们听不太清，之隐隐约约听见“早些带来…我知道……幸亏……”我们仨茫然的站在那，男人起身过来谢我们，我不好意思的说没事儿。谈了一会，才知道，男人名字叫田嘉宇，妹妹叫田毓。名字都是大户人家的名儿，怎的落得住那寒陋舍房的地步。他说她妹妹，得了病，要输血，去医院给她买血都花光了钱，还借了外债。现在是一日过得不如一日，亲戚朋友倒是不催债，也是看得他们可怜。“喝血？”我们又想起来刚发生不久的那一幕。难道说田嘉宇胳膊上面的累累伤痕都是田毓咬的？田毓忽然出声：“是的，我哥哥本来是一家公司的程序员，只是在我突发这个病后，就把财物都变卖看病了。”只是我们有一点搞不清楚，田毓看起来还是高中生，之前没有发现这个症状吗？“之前只是看见血会有喝血的感觉，到上学有天老师打来电话说妹妹在学校和人家打架了还咬了人家，当时我们就懵了，因为我妹妹很乖的，文文静静的，不可能会跟人打架，即使打架也是被欺负的那个。”“那咬人的事你问了她没有？总不能那时候就想喝血才把人咬了吧？”田嘉宇说，其实他妹妹从小也是爱咬人的，只是他们都没当回事，有天田毓跟她爸说想喝血，她妈接话说：“瞎说什么，想吃肉了？别说的那么吓人。”后来次数多了，也就忘了。“毓毓初中的时候就有些不正常了，所以，初二时让她请假带她去医院查，医生说也查不出来这是什么病。”我想，如果猜得没错的话，这是人们说的“吸血鬼症”，也就是卟啉症。卟啉症，本病又名血紫质病，是血红素合成途径当中，由于缺乏某种酶或酶活性降低，而引起的一组卟啉代谢障碍性疾病。可为先天性疾病，也可后天出现。主要临床症状包括光敏感、消化系统症状和精神神经症状。
　　卟啉症是人体在合成血红素（简单说来，铁+卟啉＝血红素）的生物过程中，某些酶异常导致合成过程受阻，从而使没有转化成血红素的卟啉（一种大分子化合物）在体内大量累积，造成细胞损伤。卟啉症可以是遗传的，也可以因外界刺激或其他因素而罹患此病。阳光下的吸血鬼，闪闪惹人惧。看过《暮光之城》都知道，爱德华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闪晕一众仙女的心。有人对此提出异议，就是如果按卟啉症来说，阳光下的吸血鬼确实是闪闪的，但样子就绝对不惹人爱了。因为卟啉在黑暗里无害，但对光很敏感。一旦见光，被紫外线激活，卟啉就会转化为一种“嗜肉”毒素，同时发出荧光。因为卟啉多聚集在人体的皮肤、骨骼和牙齿，所以阳光下整个人自然就亮了起来。但同时，这种毒素会腐蚀人的皮肤及牙龈，造成皮肤大面积溃烂，严重时鼻子和耳朵都可能烂掉，牙龈也烂到牙根都暴露出来，而牙齿也会因为卟啉的沉积变成紫褐色。所以这样的一个人，就算闪闪发亮，也不会像影片里的吸血鬼那样惊艳，倒更像是还没有变身成功的木乃伊。晒一次阳光就如此痛苦，所以卟啉症患者本能地选择了黑暗。卟啉症有很多种，除了对光敏感的几种使人成为吸血鬼，还有几种卟啉症的症状是多毛、皮肤老化及硬皮症，被认为是狼人症（和返祖的那个狼人症不一样）的原型病。无法安然自若的接触阳光，是多么痛苦。（有没有知道CSI LV第一季里的那个女健身教练吃人的内脏、喝人的血{}血液、肝脏、骨髓内的血红素含量丰富}这只能说她变态了。）
　　而卟啉症患者不仅不能见光，由于血红蛋白合成障碍，还导致了他们严重贫血。因此，几个世纪以来吸血鬼们都面色苍白。为此卟啉症患者必须补充血红素。但补充血红素就非得要喝血吗？血液系统的问题，靠消化系统能解决吗？这就要表扬血红素顽强的生命力了——血红素可以抵抗住各种消化液，最终在抵达小肠时得到重吸收。通过这种方法获得的血红素能缓解卟啉症患者的一系列症状，这就是早期卟啉症患者嗜血的重要原因。卟啉症患者们为了活下去本能地沉入黑暗，他们讨厌大蒜，因为大蒜会诱发并加重症状。这也就是人们所说的吸血鬼的症状。
　　而田毓的症状，就是这样。但是很奇怪，卟啉症是遗传的，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父亲或母亲和两个孩子也都是卟啉症患者。另一种就是，田毓不是亲生的。听到这，田嘉宇低下头，低声说：“是…毓毓不是亲生的，是当年我爸在火车站的垃圾桶里捡来的。”毓毓听到这，用手蒙住自己的脸，早已泣不成声。我们也在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暗自腹诽自己的多嘴，早知道这么敏感的问题，叫毓毓回避下再说了。不过一旦去大医院，查血的时候，估计他们也会知道何种情况。其实卟啉症不一定要喝血，输血也是可以的，因为缺少血红素的原因，又贫血。没必要采取那么血腥的方法。只是如果毓毓以后要成家，还是要和人说清楚并为下一代负责。毓毓现在是自学并自己考上了一所学校，我们唯有默默祝福他们还是能像以前一样生活下去。
　　所以，患有卟啉症的患者们，我们都不会去贬低你们，人生来都不是完美的，只是你比别人倒霉了那么一点点而已。没必要懊恼自己的人生这么晦气，包括得病的其他患者，不管是癌症还是HIV还是其他的病。我们是会有些会害怕，但是我们不回去忌讳和回避你们，因为你们比我们更坚强。如果你是个患者，我们祝你早日康复，重获新生。如果……你没有机会了，那么我们祝你幸福余生。
　　宁静、尚雨和我在网上留下这段话，为的就是更多人去关爱和关注这些病人包括残疾人士，你们比我们更值得尊重。但是有一点，这不是你们故意去享受的借口，你们也要去自己努力活下去，而不是靠着别人的施舍活下去，对，就是施舍。不受蹉来之食都知道。我们是需要互相关爱，不是互相去猜忌、怀疑，甚至背叛。好好活下去。
　　“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多少人病魔缠身，我只能为他们哀伤。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多少人死于非命，我只能为他们悼念。不管你快乐或是不快乐，悲伤还是不悲伤，我都在你左右。”
　　我是赵俊森，我和宁静尚雨在此请大家去关注残障病人士。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健康，别忘还有人在等你，等你回到他/她身边。
　　别让最后一片花瓣，也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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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本不应有失落，如果有了，那么请靠自己的信念，把自己的快乐拽回来。本篇文章的卟啉症知识为网上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