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樱》千世·泽矽

12、Part 12

　　“宇智波鼬！！神奈川初樱！！你们快点给我起床啊！！”
　　窗外啄食的麻雀飞走了两只。
　　“咣咣咣咣！！”
　　麻雀又飞走了两只。
　　“嘭嘭嘭嘭！！！”
　　麻雀再次飞走了两只。
　　“当当当当！！！！”
　　麻雀仍然飞走两只。
　　“起床啦！！！！！”
　　这次麻雀全飞走了。
　　“咔嚓！”门开了，是鼬。
　　“终于醒了，起床，今天出发。”我郁闷地抓抓头发，对鼬下达指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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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了几秒……
　　“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赶快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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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愣了几秒……
　　“嘭！”
　　门毫不留情的又光上了。
　　“喂，喂，喂，开门呐！！快点起床啊！！！！！！”我可怜兮兮地爬在门上，使劲敲打着，可是这次任凭我怎样敲，初樱和鼬都不开门，喂，喂，不要欺负人呐！！起床呐！！
　　※
　　前往茶之国的路上，小小的客栈里，几个身着黑底红云大麾，头戴褐色斗笠的人格外引人注目，而几个人却浑然未觉，仍在一旁嘻嘻哈哈，吵吵闹闹，看起来都还是一群小孩子呀。
　　我大大的打了个哈欠，用筷子搅动着茶水，手托着下巴，心不在焉地环视着客栈里的东西。
　　“这茶不喝你别搅来搅去的好吗？前辈。”痕坐在我身边，眼睛盯着杯子里上下沉浮的茶叶，脑后滴下一大滴冷汗。
　　我根本没再听痕说话，依旧不停地搅动着茶水，速度比刚才快了好多，一些茶水和茶叶溅到桌面上。搅够了，我扔下筷子，不满的抓抓头发，抬起玻璃杯，像昨晚那样，透过杯子中的水的折射来观察大家。
　　我继续把鼬当作实验对象，我就要看看，像鼬这样一个漂亮的人，通过一小杯茶水的折射，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调好角度，将杯子对准鼬，眯上一只眼睛，现在开始观察喽。
　　鼬正在吃丸子，半个丸子还没塞进嘴里，眼睛一瞥，就发现了我这奇怪的举动。他挑挑眉，没好气的给了我个白眼，若无其事地继续吃丸子。
　　对，对，就这样，呵呵……我掩着嘴尽量让自己不要笑出声，还真是搞笑呢！我止住笑声，干脆趴在桌子上凑近观察。看看眼睛，看看眼睛，听初樱说鼬的眼睛可是很漂亮的。我调了调角度对上鼬的眼睛，不错不错，挺漂亮。
　　我赞许地点点头，突然发现有些奇怪，鼬的眼睛……三颗豆芽菜……红的……呃……貌似……这是……写轮眼吧……
　　我移开杯子，好奇地看着鼬。呃，这眼神，恨不得把我给千刀万剐。
　　我很识相的，乖乖地放下水杯，皮笑肉不笑着冲鼬招招手，“呵呵~~鼬，我的脸上有东西么？呵呵~~~”
　　鼬根本就不理我，扔给我个超大号的白眼，啜了口茶，完全忽视我的存在。
　　这人我可惹不起。我变乖了好多，无聊地双手背在脑后，把身子向后倾，凳子前脚悬空，后脚倚在地面。
　　啊，好~~~无~~~聊~~~~我已经快抓狂，郁闷地趴在桌子上，瞅了眼身边长在激烈讨论美食话题的泉和痕，又瞥了眼桌对面笑得十分甜蜜不忍心去破换的鼬和初樱。啊！好~~~~无~~~~聊~~~~迪和哥哥怎么还没回来？火麻那丫头也不见了，啊！！谁来陪我玩会儿？？我盯着窗外，湛蓝的天空中是被风吹得流动极快的云朵，展翅飞翔的白鸟显得漫不经心，用慵懒的步伐咬着软绵绵的云朵，一副想赖在原地不走的样子。我盯着白云和鸟儿……
　　……唔……上下眼皮在打架呢……
　　……唔……好想睡觉……嗯……想睡就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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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丫头！起来，该走了。”蝎粗鲁地抓着我的肩膀摇啊摇。喂，喂，摇什么摇，我要睡觉。
　　我不耐烦地伸出手，像赶苍蝇一样打掉蝎的手，嘴里还不停的哼唧些什么，翻了个身，继续睡。
　　“臭丫头！”蝎低声骂道，摸摸我的额头，又凑近我的脸看看。没事的，只是昨晚没睡好。他放下心来，很小心地将我扶起，用查克拉丝控制着，钻进绯琉琥里，然后操纵着查克拉丝把我运到绯琉琥的背上，固定好后，才移动着庞大的身躯离开客栈。
　　8个人前前后后在森林中穿梭。蝎尽量把绯琉琥的行走速度放慢些，动作放轻些，以免树枝刮伤我。他瞥了眼我，安静的熟睡在他的背上，就像小时候一样。果然，还是小孩子呢。蝎的脸上露出从未有过温柔，只要像现在这样就好了，像小时候一样，两个人在一起……
　　迪达拉瞥了眼走在最后面的蝎，脸上是难得一见的笑容，很好奇地凑过去，“呐，大叔，我来背小寻吧，嗯。”
　　“……嗯。”蝎停下脚步，收回查克拉丝。迪达拉很小心的把我背到背上。蝎活动了一下肩膀，打开个卷轴，绯琉琥“嘭”的一声消失在烟雾中，他带上斗笠，“走吧。”
　　我伏在迪的背上，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睁开半只眼睛，吸吸鼻子，有些迷糊地揉揉眼睛。迪的头发掉进我的颈窝里，把我弄得很不舒服。我转动了一下脑袋，把下巴搁在迪的肩上，伸手拨弄着他的长发。
　　“嗯？小寻，醒了呀。嗯。”迪达拉察觉到我玩弄着他的头发，笑着问道。
　　我不做声，只是玩他的头发，再摸摸他的脸。我瞥了眼身边的森林，嗯？有人？
　　“迪，放我下来。”
　　“干什么？嗯？”
　　“放我下来。”
　　仅是在话出口的一瞬，有人就像发了疯那般，手握长剑，直冲我的喉咙处刺来。
　　迪达拉也发现了不对劲儿，左手护住我向后一跳有些困难地躲过了攻击，虽然已经退到了安全范围内，迪达拉腿一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迪，我来解决他。”我从地上站起来，在迪达拉额头上贴上一张咒符，忍法，一分钟定身术。迪达拉立刻被固定住，眼眸变得无神。好了，这个样子，就不会出问题了。
　　我站起身，手腕微微一振，折扇便落入手中，“啪”的打开，掩住半边脸，眯起眼打量刚才攻击我的那个人，十六七岁年纪，身着男士和服，手握长剑，哦，巫之国的杂鱼啊。
　　我饶有兴致的打量他，并不准备上前攻击。自己先出手的话，就算我欺负人了。
　　少年果然沉不住气，握紧长剑，快步向我冲来。剑身泛着白光，明晃晃折射到他的脸上。
　　那么大的动作是打不到我的。唇畔勾起一抹杀戮的笑。
　　“叮！”
　　急速而下的剑身就被一把小巧的折扇给挡了下来。
　　他满脸震惊。
　　但只是千分之一秒，他看到了黑底红云的折扇在他的脖颈上一闪，又迅速消失。连他也什么都没有看到，便突然感觉到脖颈一痛。无法低头，一行殷红的血流下。
　　还是那个笑容……
　　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永远无法再站起来。
　　“切。没意思。”我撕掉迪达拉头上的咒符，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快点，要追到哥哥他们啊。”
　　似乎初樱那边情况也很不妙。
　　“喂，喂，有没有搞错？佐助？宇智波佐助？鼬的弟弟？还有巫之国的杂鱼，怎么都来啦？”
　　“哎呀！你废话少说，快点给我赶过来！笨蛋！死丫头！”火麻很不爽呐，迅速关闭由水分子传递过来的声音，关键时刻怎么可以掉队？她狠狠地给了眼前这个长得很对不起观众的大叔一脚，把他踹出好远。身子一侧，揪起身后那个准备偷袭的小鬼的衣领，甩到对面的树枝上。本来就不可以掉队嘛！
　　鼬的那边情况更糟糕。
　　初樱已经完全失控了，像发狂的野兽一样不停地向鼬进攻。鼬只能躲，他不敢出手，他一旦出手的话，很容易就伤害到初樱，这点他最清楚。巫之国的人就是想借初樱来杀死鼬。自相残杀，破换团队合作的最好方法。
　　鼬和初樱以飞快的速度结印，空中出现了奇幻的景象，这是幻术与幻术的较量。他们的身法很快，已经看不清楚具体的招式了，只能听见武器的碰撞声，看见快速跃动的黑影。
　　只是一味的躲闪的话，鼬很不在行，额角已经渗出细细的汗珠。初樱完全停不下来，她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湛蓝的眼眸变得猩红恐怖，就像……写轮眼那样。
　　伴随着不断溢出的查克拉，她的速度越来越快，招式也越来越凶狠，招招都瞄准了要害。鼬开始有点儿招架不住了。初樱则更加疯狂的攻向他。
　　“快住手！小初！”
　　……
　　当弥漫的烟雾渐渐消散，初樱的身影也渐渐变得清晰。她双手撑着地，大口喘着气，口中涌出血的腥甜，嘴角一点点渗出鲜红色的血。刚才发生了什么？她的记忆似乎似乎出现了断层，怎么回想都只有破碎的片段。
　　鼬呢？初樱的目光四处搜索鼬的身影。不远处的大树下，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他受伤了吗？鼬靠在树干上，手捂着胸口，鲜红色的液体正不断的从他的指缝溢出。这……这是我造成的吗？初樱伸出纤细的手指小心触碰鼬的伤口边沿，是我把笨蛋鼬打成这个样子的吗？我好该死！晶莹的泪珠顺着初樱的粉颊簌簌滚落，滴到鼬的袍子上，浸湿了大片。不准哭！不可以哭！哭有什么用！哭，笨蛋鼬的伤口就会愈合吗？不可能！神奈川初樱！坚强一些！不准哭！
　　鼬微笑着伸出手擦去初樱脸上的泪珠，笑容如香豌豆花那般让人温暖却那么易碎。初樱抓住鼬的手，小声抽噎着：“鼬，不要死，一定，一定，不要死……”她将自己的衣服撕成布条，简单帮鼬包扎，止住不断涌出的血。
　　鼬伸出另一只手，把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戳向初樱的额头。初樱低着头，明知道疼却不敢吱声。她害怕，害怕像其他人那样，一出声，鼬就离开她。她害怕，真的好害怕，害怕这几年来努力维持的感情在这顷刻间崩塌；她害怕，害怕她最爱的人离开她；她害怕，害怕以后她将在孤独黑暗中度过；她害怕，她生命中唯一的温暖从此蒸发，她害怕，真的好害怕……
　　“……小……初……”鼬的声音传入耳际，初樱急忙睁开眼睛，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
　　“……小……初……”鼬的声音很虚弱，“……对……不……起……不可以……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不要！”初樱紧紧抓住鼬的手，将手背贴在自己的脸上，止住的泪水再次决堤，“不要说对不起，不要说，鼬……鼬一定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鼬抚上初樱的发，这是……最后……一次……了……
　　那双漂亮的眼睛是最后一次再见，嘴角仍是一成不变的温柔，手，一点点，从初樱头上滑落……
　　……再见……
　　……小初……
　　不要！不要！鼬！不要死！鼬！不要！
　　“……鼬……鼬……”初樱抱着鼬的尸体，轻轻拭去他嘴角的血，眼泪，已经没办法再流了……她紧紧抱着鼬，温暖的体温却无法传递他冻结的心灵。
　　是我杀死了他，我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人，鼬，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
　　其他人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这些，我揉揉发红的眼睛，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迪达拉赶快跟上。
　　※
　　“小寻为什么不留在那儿？嗯？”迪达拉的声音听起来带丝哭腔，鼻音很重，可能是刚才躲在哪里哭过吧。
　　“没什么。佐助呢？”
　　“逃了，不过被痕打成重伤。嗯。小寻……”
　　“什么？”
　　“……嗯，还是算了吧，以后自然会说的，嗯……”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