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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戏精本精杰罗姆 ...

  •   When I was 17, my father said to me 17
      当我17岁的时候 父亲曾对我说
      A wealthy man had the things I wanted
      一个富有的男人可以给我想要的一切
      Cut out a diamond ring, the house he built for me
      珠光宝气 金屋藏娇
      I made a promise to keep them haunted and I
      我承诺我会把他的话牢记于心但现在
      Blue dress, satin black, taking every piece of my soul
      深蓝长裙 黑色绸缎一点点撕碎我的灵魂
      Blue dress, faded black, look me in the eye as they close,
      深蓝长裙 褪去黑暗凝视我的时候双眼紧闭
      Jerome, Jerome
      杰罗姆杰罗姆
      Jerome, why you treat me so cold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Jerome, Jerome
      杰罗姆杰罗姆
      Jerome, the only love I've ever known
      你是我此生唯一的挚爱

      *

      故事讲完了,戈登警探也在这个时候敲响了房门。
      我和杰罗姆对视一眼,他去捅刀,而我从窗户绕了出去。

      他们果然中了杰罗姆的计,而我本应该作为杀手锏在戈登和他缠斗时把戈登打晕的。但是当我看到戈登掐着杰罗姆脖子的时候,我就突然什么都记不住了。
      那个他讲过的故事,我记忆里流着血的男孩,他们都涌入我的脑子里。

      我一凳子砸在了戈登的脑袋上。

      “杰罗姆,你没事吧?”
      我扑到他面前,用手指抵着他下巴看他脖子上的勒痕。

      杰罗姆好像要说些什么,但在我扑过来的时候,他突然闭上了嘴。

      戈登警探长的挺好看,所以我没往他脸上砸。但是他下手倒是挺狠,我怀疑我要是晚了一步,杰罗姆都可能被他掐死。

      不,已经晚了。
      在杰罗姆九岁的生日那天。

      我抬起头看着他,看着那双带着点疑惑的绿眼睛。我想说点什么但是——

      突如其来一个吻。

      我愣住了。

      而杰罗姆捧着我的脸,舌尖游走于每一个角落。

      我眨了眨眼,这就像是一个迟来的惊喜。我的鼻尖泛酸,也想做出点回应,但就在我搂上他脖颈的时候,杰罗姆猛地把我推到在地。

      “可怜宝宝杰罗姆的故事让我们的小女巫母爱爆发了吗?”
      他笑着问我,看向我的眼神极度鄙夷。

      那是一种歇斯底里之后的嘲讽。

      我突然想起那些断言——杰罗姆不会爱上任何人。

      他就是个疯子。

      我脸上的神情由错愕渐渐转变成他喜闻乐见的落寞。杰罗姆笑的越来越开心,最后干脆捂着肚子直不起腰。

      “你不会真以为我一开始的举动就代表喜欢你吧?”
      他抬起头,嘴角的弧度要扬到了天上去。
      “又或者,是今晚的故事让你觉得,我是一个需要被可怜需要被爱的——”语调骤降,却像是锯子划过冰面,狠狠扎在我心上。
      “——可怜虫呢?”

      我的手指握住裙角,把它们攥成了一团。
      杰罗姆站起来,俯视着我。
      “今天晚上还有最后的表演,别让我失望。小女巫。”

      而我只是看着那片裙角。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他愉快的告诉我。
      “我们小时候根本没见过,我就是想把你骗上床……”

      撒谎。

      可你为什么要撒谎呢,杰罗姆。

      我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笑的不能自已的杰罗姆,擦掉了眼里的湿意。

      “很抱歉让你觉得我是这样一个蠢女人,J。但是在床上,你真的很可爱。”
      我行了个屈膝礼,膝盖微弯,脊背笔直。

      “晚上见,瓦勒斯卡先生。”
      我笑着对他说。

      最后幻影移形离开这里。

      *

      杰罗姆站在原地,像是很久以前在马戏团房车里的一个夜晚。

      这世上总有一些东西比悲伤的过去和被摁进滚烫汤锅里更加难以忍受。

      比如说。
      现在,他再一次孤身一人。

      *

      我没有直接回加勒文庄园,而是幻影移形到了阿卡姆附近。
      我看着那高大的通电防护栏,似乎很难想起那些在里面安逸生活的过去。

      杰罗姆的疯狂是迷人的,这一点毫无疑问。

      所以我爱他,爱他的疯狂。
      但似乎也不仅仅是疯狂。

      也许是更多。

      但我来的太晚了。
      我那段被“一忘皆空”了的记忆,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而杰罗姆也永远都不会爱上任何人。

      这世上,有些人的巧合会铸就一段美妙爱情。而我的巧合,就是一个只有我自己会唏嘘不已的笑话。

      我最后看了一眼阿卡姆外围的栏杆,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好笑的想法。
      也许某一天我还会回来,继续在阿卡姆做一个不普通的住户。
      怎么可能。
      我摇了摇头。
      自己都开始嘲讽自己,觉得这脑子真是被推到地上撞坏了。

      但是杰罗姆形象又出现在了我愚蠢的脑子里,他笑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彰显他的野心。
      也许他没什么野心呢?
      或许,只是需要被在意呢。

      但我来的太晚了,他已经不会爱了。

      我选择回到加勒文庄园,准备今晚的演出。

      塔碧莎拿了超级好吃的小曲奇给我吃,自己却一块也不尝。
      我咬碎上面的一颗大杏仁,慢慢的嚼,突然发现这里面好像还有一点……糖霜的甜味?

      或许不是糖霜呢。

      我看向塔碧莎,笑了笑,右手从裙底抽出魔杖。

      *

      因为我太过正式且怎么也改不过来的播音腔,慈善晚宴的魔术表演里,我并没有一个可以上台的角色。
      但播音腔也没什么不好吧,想想一个假正经的变态杀手,多带感。
      哦,也有可能,是西奥·加勒文不喜欢这种衣冠禽兽的设定呢?讽刺总是让人难以接受。
      我穿着那件深蓝色的双肩吊带裙,细带高跟鞋,画着复古妆容,拿着小手包,去演一位上流社会名媛。
      我摆弄了下脖子上的项链,就是在大巴车上我抢来的那个。那是一个尖顶魔术帽的形状,紫底黄星星,让我想起来刚入学那些年校长邓布利多的审美。

      杰罗姆要演一个魔术师,芭芭拉当他的兔女郎助手,两个人在舞台上先是假模假样的比划了一会,然后才是开场的重头戏。
      哦,我还有一个作用来着。就是一些高难度的魔术,例如分尸——我是说人体切割之类的,就得靠魔法上场了。
      我把手伸进手包里,握着那个粉色魔法棒,轻轻挥了两下。

      布鲁斯·韦恩长的还挺好看,但看起来似乎也只有十五六那么大。

      施完咒,我下意识看向前方圆桌上的西奥。
      他身边的塔碧莎看起来神情恍惚,那是我夺魂咒施的太急的原因。

      曲奇有问题,而我坚信那是西奥的原因。

      杰罗姆穿着魔术师的燕尾服,带着假胡子在台上蹦蹦跳跳,他似乎很享受这种在舞台上的感觉。因为所有台下观众都会望着他。

      我突然想起来西奥对他说“你会受到万众瞩目成为大明星”那句话时,杰罗姆眼神里的兴奋了。

      他只是想要被在意。
      尽管是一种极端方式的在意。
      尽管杰罗姆永远都不会承认。

      还没有到重头戏,我戴上了耳机开始听歌,干脆坐在最后一张小圆桌上,这样就可以最好的视角看他的表演。

      【He was a quiet man
      他是个安静的男人
      With blood stains on his hands
      手上沾染着洗不去的血迹
      The silver kissed him with scars so heavy
      银刃在他身上留下深重的伤痕
      I waited patiently,harmonic summer piece
      我耐心等待播放着美妙的夏日乐曲,The desert echoes that drove me crazy
      这孤寂的回响却要让我陷入疯狂】

      这首歌的名字就叫杰罗姆,我当时看到歌名的时候还有点恍惚,就好像我是在一场盛大的戏剧表演之中,无论杰罗姆还是我,都只是被牵线的木偶。

      舞台上的他在笑,笑声回荡在大厅一直钻进我耳朵里。

      【When I was 17, my father said to me 17
      当我17岁的时候 父亲曾对我说
      A wealthy man had the things I wanted
      一个富有的男人可以给我想要的一切
      Cut out a diamond ring, the house he built for me
      珠光宝气 金屋藏娇
      I made a promise to keep them haunted and I
      我承诺我会把他的话牢记于心但现在
      Blue dress, satin black, taking every piece of my soul
      深蓝长裙 黑色绸缎一点点撕碎我的灵魂
      Blue dress, faded black, look me in the eye as they close,
      深蓝长裙 褪去黑暗凝视我的时候双眼紧闭
      Jerome, Jerome
      杰罗姆杰罗姆
      Jerome, why you treat me so cold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Jerome, Jerome
      杰罗姆杰罗姆
      Jerome, the only love I've ever known
      你是我此生唯一的挚爱】

      那首歌这样唱到。

      我看向舞台上的他。

      杰罗姆,你是我此生唯一的挚爱。

      *

      重头戏来了,西奥在前面冲我比了个手势让我上台。我把手包放下,握着魔杖的手藏在身后。一路穿过人群,从幕间上台。

      杰罗姆拿着飞镖,副市长做靶子。他压低了声音对着台下的观众。
      “提醒一句,今晚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

      无知的观众仍在放声大笑,只因为他们不知死期将至。

      而他的飞镖正中副市长的心脏。

      人群开始惊慌。
      枪声响起。

      我走上台,站在杰罗姆身后。看着他以自己最喜欢的,光芒万丈的模样站在世人眼前。

      这就是他要的全部了。

      *

      西奥·加勒文按照剧本走,在杰罗姆打完那个威胁电话之后站出来“敢为天下先”。
      我没空看他那对着镜头说自己名字的浮夸可笑的演技,也不想听他抑扬顿挫字字铿锵的正义言辞。
      我看着旁边被绑在圆盘上的漂亮黑发女人和穿着粉红兔女郎衣服的芭芭拉。

      “这就是你前男友的现女友吗?”我打量着那个女人,问着芭芭拉。
      “长的的确好看,但是黑金发色多BE呀。”

      芭芭拉笑了起来,朝我打了个wink。

      我把耳机摘下来塞进那个叫蕾的大美女耳朵里。
      “听歌,放轻松,一切都会变好的。”
      她看了我一眼,紧抿着嘴唇。

      舞台上西奥·加勒文还在演讲,我都不知道杰罗姆是怎么熬过去的。
      直到西奥说了一句话——

      “你这个渺小卑微的人,只想求关注,真可悲。”

      我不知道他们彩排的时候有没有这句话,但我看见——杰罗姆的表情明显僵硬了一瞬。

      *

      我讨厌西奥·加勒文,讨厌长着这张衣冠禽兽脸的男人。
      讨厌他们总是肆无忌惮的踩在别人的自尊心上,一脚一脚踩碎所有人的希望。
      讨厌他们的高高在上。

      我讨厌他们。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戏精本精杰罗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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