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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烈焰 ...

  •   前言:
      籣秋将剑插入槐序胸膛时,血如雪中残梅般溅落在地,与四周的烈焰相呼应,竟带着一种嗜血的美。槐序脸上无悲无喜,喉中腥甜,咳出了一口血,残余的血顺着嘴角流下,像一条火蛇,正在嘶嘶吐着自己的蛇信。片刻之后,她勾起嘴角,哑声道:“籣秋,这份大礼,可还满意?”

      一·初遇
      “娘!快来看看我找到了什么!”幽静的竹林里,一个小女孩儿正蹲在地上,任由泥土弄脏她火红色的衣裙,朝着在不远处的妇人喊着。声音清脆,惊起了一群在竹林中栖息的鸟儿,皆是展翅飞去。妇人轻笑着,柔柔道:“好好好,来了。你这嗓门可真大,听着可一点儿都不像女孩子。”虽是埋怨的语句,可语气分明是宠溺与疼爱。女孩儿伸了伸殷红的舌尖,丝毫没有悔改的诚意道:“诶呀,我下次不会了嘛。比起这个,娘,你看!这儿有个人!”

      低矮的灌木靠得十分紧密,便于隐藏。此时,那丛丛灌木却有些起伏,并且有一片衣角从中露出。妇人楞了一下,随即恢复常色道:“序儿,让一下。”女孩儿听后往旁边退了退,眼睛仍是瞪得圆圆的,死死地盯着这片灌木丛。妇人抬起一只手,极白,极细,一点儿也不像是做过家务活的人所拥有的手。缓缓地拨开灌木丛,母女二人皆是惊了一惊。只见那层层灌木的掩盖下,一位少年正躺在那儿,,双目紧闭、蹙着眉。身上衣服虽是华贵,但已破破烂烂,随着他的喘息声,不时有血迹从那破烂的衣缝中渗出。看那伤痕,皆是被利器所伤,到底是何等人许,能对一个尚未束发的孩子下如此狠手?

      “槐序,帮娘把他抬回去,”妇人蹙着眉,低声道,“别怕,这位公子无事。”被叫做槐序的那个女孩应了一声,和母亲一人抬着男孩儿一条胳膊,缓缓将他搀起,随后朝着不远处的竹屋走去。

      将男孩儿轻放在床榻之上,槐序打来温水交于母亲。妇人接过水盆,细细擦拭起男孩儿身上的伤口。因要避嫌,槐序转过身,不再看那男孩儿。将手中的毛巾拧干,妇人将男孩的衣衫轻轻褪去。“叮咚”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从男孩儿的衣衫中滑落,摔到地上。毕竟是小孩,槐序闻声转头:“诶?这块玉佩好好看啊,可是为何只有一半?”

      地上的玉佩雕刻得十分精美,像是宫中的物件。龙腾凤舞,明明是纯白色玉佩,却好似闪着七彩的光。镂空雕刻的龙凤,竟是有破玉而出之迹。纵然如此,那龙凤却只有一半,俨然是被人用心断开。玉佩下方连着一个小巧的玉珠,刻有“默”字。连着那鲜红的流苏,一时叫人啧啧赞叹。

      不知为何,妇人在看到这块玉佩之后便流露出一种情感,仿佛在吃惊着什么,在犹豫着什么,在隐瞒着什么。无言地处理好伤口之后,妇人仿佛是在逃离着什么,飞地离开了屋内,那水盆也仿佛有千斤重,竟是几次都要脱手掉地。站在院内,妇人抬头望着那临近黄昏的天空,突然觉得十分遥远,用一种微乎及微的声音喃喃道:“您,已经知道了吗?”短短几字,声音却不住的颤抖,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一天过后,男孩儿终于醒来。明明还未束发,那眼中的利芒却是令人胆寒,难以忽视。整个人都是冰冷的,站立不动时,浑像一座用千年玄冰雕成的男童雕像。连他的名字也是在槐序缠了他一天之后才告诉的,冷冷吐出二字:“岑默。”

      妇人却在这几天内仿佛老了几十岁,她似乎一直在犹豫着什么,每每看着男孩儿腰间玉佩的时候,总是蹙着眉、低低叹气。旋身回屋,在那床榻之下的暗格中取出一方锦盒,一个寻常人家,盒上的锁却是玉锁。颤颤巍巍地伸手,似乎想去开锁,却又在触碰到锁的一瞬间,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无力地垂下手,又是一声叹息,缓缓将锦盒放了回去,将一切复原后,低声叹道:“您,这是要开始了吗?”

      三年过后

      “妖孽哥哥!”银铃般的声音从竹屋中传来,“别练剑啦,回来吃饭啦!今天可是有烤兔子肉哦!”岑默听罢,嘴角抽了一抽,旋即转为温润的笑,道:“让她改了多久,还是要叫我这个名字。”声音如山中冷泉,没有抑扬顿挫、也没有如沐春风。却在此刻,添了些暖意,而这暖意,岑默自己也是未曾察觉。

      晚饭过后,岑默陪槐序在院中闲聊,说是闲聊,也只是槐序在那儿手舞足蹈的讲着,岑默不时附和几声,而后盯着槐序发呆。十五六岁的少女最是迷人,槐序那张小脸上,光凭着那双如同万千星辰照耀的眸子就以令人难以忘怀。更别提那不点而红的朱唇、小巧玲珑的俏鼻了。说来也怪,这五官要是单拿出来,并不见得是多么的美,但在槐序这张小脸上,竟是美得叫人窒息。

      槐序不知扯到哪里,讲起自己名字的由来:“我娘讲了,四月还有个别名,叫槐序,而我又是四月生的,便偷工减料,取了这名。诶,好像要一个和妖孽哥哥一样好听的名字啊。。。”尚未感叹完,远处竟传来了马蹄声,岑默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光芒,心道:终于来了。

      之间不远处一个将士打扮的人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末将来迟,还请太。。。公子恕罪!”岑默站起:“无妨。家中。。。如何?”这一刻,槐序看着岑默的背影,还是一样的瘦削,单薄,但却有一股威压,像是那坐在王位上的人才能拥有的。槐序摇摇头,用手描绘着岑默的背影,熟悉、温暖,在此刻却有些陌生。直到那名士兵回答完问题,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妖。。。岑默,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称呼,岑默的身影明显颤了颤,半晌后答道:“我还是希望你能叫我妖孽哥哥,还有。。。我要走了。”短短的几句话,好似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口。岑默一字一顿的讲完后,嘴角扬起了苦涩的笑容:“序儿,送送我吧。”

      槐序睁大了眼睛,平日里能装下万千星辰的眸子,此刻竟是连两行清泪也装不下。顺着脸颊,眼泪像清泉一样流下。“。。。好,我送你,妖孽哥哥。”槐序牵起一个笑容,很勉强。岑默看着,似乎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大步跨上士兵前来的一匹马,沙哑开口:“序儿乖,我们若是有缘,定能再见。”说罢,转身离去,那扬起的飞沙在槐序眼中,像极了她那妖孽哥哥的眼泪,她大喊着:“我们绝对还能再见的!”说完,捂脸蹲下,从那纤纤玉指中,不住的流着清泉。

      岑默在马上飞驰着,眼中的泪在还未流出之时就已被迎面而来的劲风吹散、吹干。身侧的将士道:“陛下这几年在国内不停搜寻,终于在这边境之地找到了太子,殿下是直奔京城,还是先去那位那里?”半晌,冷清的声音响起:“去那里。”将士心中了然,将一只白鸽招来,道了一声得罪,把岑默的衣角割下,系在白鸽脚上,放它远去。

      竹院中
      槐序不知哭了多久,站起身时,两腿已是酸胀不已。妇人缓缓走出竹屋,开口道:“序儿,回来吧,他终是会离开的,你又是何必呢?”还未等槐序反驳,又道:“你过来,我有事要和你讲。”语气中的严肃是槐序从未听过的,不敢怠慢,急急跑进房中。妇人将床榻下暗格打开,不顾槐序的惊讶,取出那一方锦盒。
      “这是。。。”还未待妇人说完,远处又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此次,人数很多!

  • 作者有话要说:  【小番外·妖孽哥哥\那一句话】
    岑默:“别叫我妖孽哥哥!【有些生气】”
    槐序:“不要嘛!妖孽哥哥本来长得就很漂亮。不叫你妖孽哥哥,那叫什么好呀?【调皮】”
    岑默:“我不知道!总之,别叫妖孽哥哥。【结巴,红了耳根,跑走了】”
    不远处
    槐序:“妖~孽~哥~哥~记~得~回~来~吃~饭~,妖孽哥哥最好看啦!我喜欢妖孽哥哥!最喜欢了!”
    无心的一句话,让岑默,记了一辈子。
    【啊。。我尽力了。还是希望给为读者大大不要吝啬自己的评论,如果有评论的话,不管是好是坏,我都会一条一条的看,一条一条的回。求评论!!!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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