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远方都很美》流月陵

5、第5章 你不可以受骂

　　“怎么又是你们，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街边臭水沟很适合你们。”顾辰用牙齿轻咬一下唇，血丝瞬间显得嘴唇微红，如同血迹的印痕一般，不屑的眼神冷如霜雪，又好似冰刀的锋芒，在对面这群无赖的脸上扫视。
　　那男子乍然间大声吼叫，无赖的所有动作，包括声音都演绎得最真实。“大爷我今天不爽，还没有受过骚女人的气，既然你想英雄救美，老子就给你个机会。”
　　“请注意你的言辞，听着恶心。”
　　那男子嬉笑着哼声，皮肉笑得有些抽搐，横肉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累赘，肥硕的面庞上渗着油腻的汗珠，还好长在他的身上，心里就平衡多了。
　　顾辰轻微调整一下姿势，眼里激射的目光好似可以屠炭所有生灵。
　　那男子露着獠牙般的丑态，得意洋洋地放出话来，“谁给你的狗胆，敢跟我这么说话，正好，借此机会，替岳哥出出气。你们这对狗男女，谁也别想走，陪我好好玩玩，我最近手特痒痒。”
　　顾辰眉头微微一蹙，抬手指指前面的巷口，说道：“我估计是你皮特痒痒吧，这里不适合，找个地儿。”
　　一声嘲讽的话音就像刺耳的雷声一般，回绕在叶瑾萱的耳畔，整个人顿时愣怔。
　　“顾辰，你……”
　　顾辰淡然轻拂一下她的肩膀，温煦的话音里带着安慰的语腔：“小萱，你别担心，脸都僵了。对于这种人，还以为我们是软柿子，好捏。”截铁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怒不可遏的脾气。双手揉了揉她的脸颊，扮了一个鬼脸。
　　随后他转过身去，指了指路灯有点昏暗的巷子路口。
　　“前面巷子里无人，单对单，男人的事用男人的方式解决。”
　　那男子脸上稍有一丝诧异，应道：“有种，我答应你不动这个骚娘们一根毫毛，但你的皮肉筋骨就保不齐伤一件，可想好了，不要为了一个贱人搭上了自己。”他假惺惺地露出惋惜的神色，手掌摸了摸额头，单臂甩手之间，汗珠“啪嗒”打在路旁的灯杆上发出一声低沉的铁管的闷声。
　　顾辰没有出声，眼神里的怒火就像冒纳罗亚火山蓄势喷发，一不小心溅出点火星就可以将他烧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到了巷口，叶瑾萱拽着顾辰的手臂跟在他的身后。
　　“来呀，趁着我还未改变主意，抓紧开始，不然，你身旁的这骚货，指不定会被哥们摸几下，哈哈……”
　　巷子里很静，一家早餐店就像死人一般矗在街角路口，青色水泥路破碎不堪，地势低洼处积着恶臭乌黑的污水，尘埃笼罩在路灯灯壁上显得昏黄，恰似冬日傍晚时分的夕阳被水汽遮掩，路面上的小石子也稀稀落落，看不清大小，更难辨布撒，小颗粒隐在大石子的末端，很难注意得到。
　　此刻，顾辰心里好似滴血一般，颤抖的肌肉迸发出所有的力气凝聚在青筋暴起的拳头上，猛地冲上去，喊声冰冷而嘶裂，犹如扯破的棉絮一样飘荡。
　　“畜生，嘴巴放干净点。”
　　一拳砸过去，被那男子向左一躲，砸了个空，由于用力过猛，被小石子一滑，身子有点倾斜，踉跄了几下，收住了身子。
　　那无赖见机可趁，即刻抬起右腿，顾辰刚一转身，只听见叶瑾萱一声“小心”，可还是躲防不及，一脚正中胸腹，瞬间一股皮痛骨裂的感觉传到神经，跌倒在地处，一阵错愕，连呼吸都很困难。
　　顾辰紧锁眉头，双手捂住胸腹，疼痛的感觉依然强烈，只是缓缓深吸一口气，才渐渐减轻了大脑中的那种眩晕感。
　　叶瑾萱扑着身子扶住弯缩的顾辰，一把搂在怀中，这一刻，他显得不是那么高，嘴唇上的唇色变得青紫，暗色渐渐加深。
　　围在一旁的那些无赖都嘲笑着，仿佛全世界都觉得顾辰是个傻子一样，笑声穿透带有灰尘的空气，飘散在寂静的巷口。
　　那男子得意的变形，就像氢气球一样膨胀和飘，刺耳的笑声煎熬着两个人的神经，两人面容一丝丝狂怒起来。
　　那无赖好似变本加利，指着顾辰的鼻尖道：“你这是母鸡的鸡刨呢，还是母猪的猪拱呢？”
　　叶瑾萱气得脸色发紫，变烫，破口大骂，“你不过是岳白的一条狗而已，有什么嚣张的，肥的跟个土肥源一样，还有什么资本可以嘲笑别人，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不是辜负了这个世界给了你的青春，你却吃的像头猪一样。”
　　那男子被叶瑾萱激得就像一条失心疯的狗一样，扑过来单手抓住她的下巴，瞬间一道血红的指印落在刚褪色的脸颊上。
　　顾辰扬臂而起，一把推开一坨肥肉。
　　“骚货，我本不想打你，因为我嫌你脏，脏我的手，只是你得寸进尺 ，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辰红了眼，一把抓住他的胸口，腋窝处的衣服嘶啦一声惨叫，硬如磐石的拳头挥在脸上的肥肌上，就像抖动的皮蛋，变形后恢复到最初的样貌。唇角的血沿着唇上的纹理渗出来。利用他还立足未稳，一个过肩摔，两个人一起倒地。
　　抢先一步爬起身子，单膝索在咽喉处，想挣脱都难。
　　一拳又一拳，“你不是皮厚吗，嘴臭吗，继续呀！”
　　那男子侧身示意一下，一群人围上来抓住顾辰手臂，一把摔在一旁，乌黑的泥水溅了一身，瑾萱本想跑过去扶起他，却被一把推在身后。
　　那男子被扶起身，剁了躲脚，“给我往死里打。”
　　一群人就像疯狗一样，抬脚不断踢向顾辰的身体，顾辰又是一阵痛感，蜷缩着身子，双臂不自觉保护着头部。
　　掏出手机，叶瑾萱刚划开解锁，被那肥坨一把拍在地上 借着昏暗的灯光，手机屏幕被摔得像那冰裂纹一样破碎，亮度清晰可见，还显示在两个“1”上。
　　弯下身子刚要拾起，被肥坨一脚踢开。
　　“骚娘们，要不是看在岳哥的情面上，早就把你做了，还敢报警。”
　　叶瑾萱抑制不住眼里的泪水，潸然的泪花沿着脸庞流入口中，一股淡淡的咸味麻木着她的舌尖。
　　冲上去一拳挥下去，被他一把推倒在地，沙石摩擦得手掌生疼，小拇指上被参差不齐的路面划开一道伤口，血滴滴落在衣角上显得刺眼。
　　“给我继续打，狠狠地打，往死里搞。”
　　叶瑾萱看着无奈的场景，只有止不住的泪水。恰好一辆汽车从巷子里开出来，一群人跟窜鼠一样逃离。
　　叶瑾萱起身蹒跚走到顾辰身前抱起他，额头上的鲜血在左侧脸颊上流下来，还好不是太严重，脸上的青肿已经露显出来。还好整个人是清醒的，只是呼吸有点缓促。
　　“小......小萱，你的手臂破了，在流血，拿纸了吗，我帮你处理一下。”
　　叶瑾萱忙从包里掏出一包纸，拿出几片撑开，轻轻地在他的血迹上吸擦，鲜红的液体浸满纸片。
　　“我只能帮你简单擦擦，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这帮畜生，目无法纪，迟早进监狱。”
　　“没事，我来帮你处理手上的伤口。”
　　汽车缓缓刹车停下来，摇下车窗，听得一声问语：“你们没事吧，没啥事别往黑灯瞎火的幽深巷口走，这样不安全。”
　　顾辰没有吱声，摇了摇手，汽车又加了马力，转过巷口驶进空旷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