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隐》廿北十一

54、心意

　　我从未想过会和萧枕风行云雨之事，甚至内心是不抗拒的，我望着他充满欲.望的眼睛，情不自禁地揽上了他的脖子，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做，脸上露出了诧异和欣喜，从某个时间开始，我对萧枕风的感情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我不敢承认我喜欢他，因为我对洛秋暝亦是这种情感，但如今的洛秋暝让我感到陌生，可能他有他的苦衷，只不过我和他现在没可能了。
　　“萧枕风，你想清楚了吗？”
　　“你问过我一遍了。”
　　“那来吧。”我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萧枕风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反过来问我，“沈月隐，你想好了吗？”
　　“你碰我，我意识到自己不反感，觉得人是要过去的。”
　　“小舅舅不反感，但依旧没有喜欢我的意思，算了，继续吧，只要是你就可以了。” 我内心是犹豫的，是纠结的，“喜欢” 二字迟迟没有说出口，萧枕风吻我，动作变得柔缓，到更深一步的时候，前戏没有太久，起初有些生疼，估计是都没有经验，后来缓和了不少，甚至还有了些感觉，萧枕风变着法子叫我，一会儿“小舅舅”一会儿“月隐”又一会儿 “隐儿”，我听他这么喊也有些适应了，我印象中回了一句，“小风。” 这一夜我们眼中只有彼此。
　　天明，我接受现实，事已至此，也总要面对，我睁开眼，没找到萧枕风，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发现自己嗓子哑了，随即被唤来的是宫女，“皇上，有什么事需要奴婢做的吗？”
　　“萧将军呢？”昨夜的事一些宫女太监们都知道了，我也不想隐瞒什么，发生都发生了，总该给萧枕风一个名分才对。
　　“将军，将军他...代陛下早朝去了。将军让陛下好生休息，现在这个点，估计将军马上就能回来了。”
　　“萧枕风代朕早朝，席丞相他们竟然还能同意？”
　　“席...席丞相他......” 宫女支支吾吾，我见她这样，又预感到了什么，问道：“丞相他出事了？”
　　“回皇上，丞相他病重，估计是命不久矣。” 宫女说完，养心殿的门就被推开了，我抬眼望道的就是神情复杂的萧枕风，小宫女一见到他，吓得连忙退了下去。
　　“一二，席弦病了？”萧枕风见我问这个，一开始没有说话，想了一会儿，坐到我的身边，牛头不对马嘴的来了一句，“小舅舅，你没有怪我对你行那种事吗？”
　　听到这我脸唰的就红了“我昨晚怪过了，老纠结没意思，反正都这样了，别扯开话题，席弦好好的怎么就病了，你做的吗？”
　　萧枕风点点头，不敢看我，仿佛昨晚那个偏执的人不是他，“小舅舅，是我让席弦这样的，你会怪我吗？”
　　“说详细点，怎么害的。”我装的很严肃，其实心里没多大感觉，本来我就认为席弦也不是什么善类。
　　“还记得太上皇，也就是小舅舅您的父皇吗，先前被席弦等人合作下了药，才在短时间内一蹶不振驾崩的，这种药无色无味，是宋邑年研制的，早些日子我从宋邑年那得来了，然后作为条件放了宋邑年。接着便收买了丞相府的佣人，将此药下在了席弦每日服用的参茶里。”
　　“宋邑年没死啊，我一直以为他会选择自杀，提前都找好埋他的地方了。”我的关注点明显就不对。
　　萧枕风愣愣的看着我，“他被我挑断了脚筋，送出宫了，现在是个废人，威胁不到小舅舅了，也算是帮小舅舅心间上的那一位报了仇。” 我听萧枕风这样说，心里咯噔一下，洛秋暝残疾的事情萧枕风知道了，看来我这个小侄子的城府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深不可测起来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二这事做的没错，还有那什么我心间上的人，以后别这么说了，我同那位生分了，一二现在是我心间上的人。”
　　萧枕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眼睛突然明媚了起来，又有了光，“小舅舅认真的？”
　　“认真的，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萧枕风欣喜若狂，一把抱住了我，我拍了拍他的背，“小舅舅态度转变这么快，我都觉得像是假的。”
　　“人想明白件事是一瞬间的，萧枕风，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小舅舅，喜欢了好多年，不是亲情的那种喜欢，是真的真的很喜欢。” 萧枕风说话的热气呼在我的耳畔，我心跳的很快，“那小舅舅也喜欢萧枕风，不是亲情的那种喜欢，是真的喜欢。”
　　我试着亲了一下萧枕风的脸颊，很纯情，他朝我笑，明月光终究是遥远了些，这宫中的灯间火照的令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