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的那座城》白马不是马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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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我真的很好，衣服永远都是新的，过年了，要放烟花，嘭嘭的声音很响的那种”
　　他陷入了甜蜜的回忆里，眼角带了笑意
　　“那时候我很害怕那种响声，回到房间拿被子挡起来都没用...”
　　那个人就跟他一起裹在被窝里搂着他，拿大手捂住他的耳朵，还轻声说，楚楚不怕，楚楚不怕，叔叔在这儿呢。
　　外面烟花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来，噗通噗通更甚的，是自己的心跳声。
　　在发现他不知道第几次的自残行为后，张之淮便把自己的卧室挪到了张楚的房间里，因为张楚不敢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只要剩下自己一个人，各种念头及立刻拔地而起，他受不了意识不受自己的控制偏偏去回想那些不愿意回忆的过去。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已经不行了，他一会坐、一会又站起来绕着卧室转圈，一会儿又蹲下。直到他受不了心里的压抑拿起水果刀时......刺痛感把他唤了回来，心里波涛汹涌的情绪得到了宣泄的途径，他冲着慢慢滴下来血的手臂如释重负的笑了。
　　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就没办法停止，像上了瘾一样，张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便总会用这种方法。他很聪明的划在平日里看不到的地方，但是，还是被发现了。有一天，张楚一个人在浴室里呆了很久，张之淮很担心出了什么事情，闯进去时发现了那隐藏于暗处的疤痕......他愣了很久，浴室里的热气都要散尽了，张楚木愣的躺在浴缸里，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应该害怕的，父母去世后，他能依赖信任的只有张之淮一个人，但是，又有谁会那么不怕麻烦的把一个神经病放在身边呢？他害怕张之淮发现这些后不要他了，那他该怎么办？
　　可是，他没想到张之淮哭了，一个大男人就这样红了眼眶，还要咬牙忍住，他强挤出一个微笑像是在宽慰张楚，在为他擦拭身体的时候，手指擦过那些疤痕处，轻轻地，痒痒的，让他的心也跟着动了动。
　　他忽然发现，张之淮也没有那么老，不像别人一样一到中年就开始发福秃顶，起码现在他甚至还可以看到胳膊上覆盖着的肌肉，他的眼睛依旧很好看，眼窝有点稍稍的向下凹，看起来是那么的深邃迷人，脸上也没有赘肉也没有皱纹...他这才想起来，张之淮也不过三十多岁。

　　“为什么没有结过婚呢？”被张之淮从浴缸里拉起来擦干身体抱着回卧室的时候，他小声的问。
　　张之淮愣了下，大手盖住了张楚的头顶，“以前太穷了，连自己都养不活的”
　　张楚享受着头顶的温暖，温顺的躺在被窝里，但是又忍不住胡思乱想。
　　“现在你都可以养活自己的，你还养了我...”
　　他说着，又有些伤心
　　“是我耽误了你”
　　应该有许多人喜欢他的样子的，一开始是因为穷，但是现在怕是因为养了他才会遭人嫌弃的。
　　“瞎想什么呢，不是因为你”
　　他的心思很好猜，一看到他难过内疚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看着他难过到不行还要强撑的模样，张之淮忍不住吻了下他的额头。
　　“我给你讲讲我以前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