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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烟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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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好温暖的味道。武执烁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一身玄蓝素衣的谢焕期正在他床边坐着。“醒了,要吃东西吗?”仔细辨别刚刚问到的味道——是谢焕期亲手做的肉粥。
因为世家公子哪怕不是娇生惯养,也多半不会下厨,但在谢家修学,要求自己做饭,所以饮食问题成了世家公子的大敌。刚来临枫台的第一天,谢焕期不知道跑哪去了,剩下的三人很郑重的开了个小会,讨论主题是——东篱居里谁来做饭?讨论的结果当然和讨论之前没什么两样。
当三人再次喊饿时,谢焕期从东篱居的一个隔间走了出来,手上竟然还端着四碗热汤面。三人冲上去围着谢焕期,谢焕期只是笑笑:“一人一碗,要加辣酱或葱花的自己去厨房加。”
吃了两口,陈朗逸惊讶道:“焕期兄,你竟然会做饭,还做的不输大厨。”谢焕期瞥了一眼武执烁,见他吃的很香,淡淡的来了一句:“无甚难。”从此,东篱居四人伙食,谢焕期一举承包。
三日后,武执烁已经养足精神,重拾他的顽皮。其实谢焕期不太明白武执烁哪来那么多的精力,成天夜半下山买酒,三更前是绝不回来的。这不,刚消停三日,又要夜半逃山了。
“焕期兄,你真的不和我们一道下山玩?”武执烁每次下山,一定会这样问他一遍,但他的回答也一定是拒绝。
“真的不去?”武执烁眨着眼问道。“我就不去了,你们下山好好玩,但早点回来。”后山枫林,是少年离开临枫台最好的小道,谢焕期虽然不逃山,但这条路却是他告诉武执烁一行人的。
武执烁看他拒绝,只好作罢。他走出一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谢焕期。他忽然间觉得每一次谢焕期都是站在自己身后,因为有他站在自己身后,自己就能肆意洒脱。可是,他觉得他不应该每一次都让谢焕期站在他的身后,他们两应该是并肩的才对。
想到这一点,猛地回头往谢焕期怀里一抱,往外一带,生生地让谢焕期犯了宵禁。谢焕期错愕地看着他,他只觉得谢焕期难得露出这样的表情——实在有趣。他笑着揽住谢焕期的肩膀,说:“走了,小爷带你逛遍秦淮。别磨蹭了,致远和朗逸应该都已经到山下了。”言语间,拉着谢焕期往山下走。
金陵秦淮,繁华的烟花之地。武执烁和谢焕期租了一只小船,顺着秦淮河,看两岸烟火。
武执烁把桨一丢,让小船自己顺着水流走。“焕期兄,你是金陵人,照理说对秦淮,你可比我熟啊,怎么今天还成我带你玩了?”谢焕期还没答,忽然被岸边一朵飞花砸中,一个明媚的女声撩撩:“小郎君在楼下泛什么水,上来玩玩好伐?偶弹琵琶给小郎君听好伐?”抬头看去,竟是两岸秦楼楚馆的烟花女玩抛花引蝶。
“姐姐莫跟妹妹抢,楼下两位小郎君,俊俏得很勒。”一时间,小船被两岸烟花女扔了一船的彩花。武执烁避让不及,转身躲在谢焕期身后。谢焕期也正好让艄公把船在一岸停下,带着武执烁离开这烟花乱雨。
在一家酒肆见到了孙致远和陈朗逸二人。孙致远冲过来与武执烁打闹,看到了站在武执烁身后的谢焕期,惊道;“可以啊,把焕期兄都骗下山了,你莫不是要把他卖给秦楼楚馆了?”武执烁看了一眼一脸黑线的谢焕期,笑道:“我哪敢,刚刚这小子接飞花接的比我都多,要是把他卖了,他肯定会招惹姑娘。”
听到飞花,陈朗逸冲谢焕期笑:“呦呦,没想到平时挺正经的焕期兄,还会接飞花哟。”谢焕期笑答:“飞花逐水流而已,浪浪公子为何不接?也免得伤了烟花姐姐一番心意。”
“今夜去哪玩?”武执烁问陈朗逸。“醉月楼花魁今日会出深闺,为众人弹奏一曲。要不我们去赴这趟热闹?就是不知道带够钱没,要知道当初有人为听醉月花魁一曲,豪掷千金。”陈朗逸刚说完,就听见孙致远轻咳一声。哦,对了,当初豪掷千金的那位风流公子,不就是谢焕期的父亲——竹枝君吗?武执烁细想,那么谢焕期难道就是醉月花魁的儿子?
谢焕期向三人笑笑,望向醉月楼:“醉月楼,我对那可熟了。只是不知今朝的花魁又是谁了?小公子带够钱了吗?醉月楼的开销可不是一般人能担得起的。”
武执烁转手从衣袖里甩出一只荷包,谢焕期信手接住,掂了掂,荷包里竟是一叠金箔,不愧是纨绔,纵使让他再来一出豪掷千金也没问题。
武执烁笑道:“今夜就去看看那醉月花魁何等风姿。”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不是江苏人,苏普等细节不要揭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