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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童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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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清楚了,那时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朦胧回忆起几个片段——大雨,烛火,红鞭,哭喊。
我只记得,那个晚上,有一个很漂亮的孩子,躺在那里。
从没见过。
××××××××
在我的印象中,父亲大人是个不苟言笑,浑身散发着寒气的男人。
但我知道,他只是对我这样而已。
我看见他对很小很小的孩子的笑得……让人感到温暖……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母亲大人总是不肯让我进入那个明亮的屋子,和那些比我还小一些的孩子一起学习。父亲大人也从来不让那些孩子和我接近,他的眼神总是令我感到非常压抑。
我,敬畏父亲大人。
我很迷茫。
我听见那个小小的孩子,叫父亲大人“父亲”,但父亲大人从来没有让我这么叫过,我也不敢逾矩。
我看着那些孩子露出令人感到开心的笑容,在我可以看得见的地方……嬉戏……嗯……应该是这么说的……
我不懂。
好像所有人都认为我不懂。
但我确实明白。
我从睁开眼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该如何生存。
我体内有一股我到现在仍然无法掌控的力量。
我经常可以听到奇怪的声音。
那种声音出现在我的脑中,心里。
我总是可以听到别人未说出口的话。
我出生起就看得懂唇语,我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好,但似乎没有人和我一样。
从他们心里,我听到了一个一致的声音——“离开他,那是个魔物。”
我还知道,我叫八咫凉。
我渐渐变大了。
父亲大人把我带到了一间看不见光的小黑屋里。
他叫我不要出来。
我点了点头。
于是,我一直呆在那个地方,直到很久很久以后。
我一直睁开眼。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黑暗有一种别样的亲切……与恐惧。
很久很久。
在我心里,父亲大人总是在门口等候。
所以,我不能倒下,直到他带我离去。
在无尽的黑暗中,父亲大人,给我带来了光明。
当我终于感到疲惫了,再也无法支撑眼皮的重量的时候,那股神秘的力量开始在我体内游走,被黑暗吞噬的恐惧和空虚的身体被逐渐填满。
陌生又熟悉的力量驱逐了冰冷,我睁开了双眼。
这以后,沉寂的力量不再蛰伏,我在很长一段的日子里都在钻心蚀骨的痛苦里挣扎游荡。
我的骨骼,我的肉身,我的力量,在一次一次的痛苦中进化,我也感应到了一种刻在脑海中的本源力量。
我,在成长。
当我终于看到了梦寐以求的光芒时,却倏然发现,拿给我带来光明的人,并不是父亲大人。
他有一头和父亲大人一样的漂亮的银发。
我却清晰的感到,他与父亲大人并不一样。
不仅是那双杀戮的眼睛,还有,他身上那股类似我的强大的诡异气息。
他,也是魔物吗……
尽管这样想着,我依然没有理会他——除了父亲大人,谁也不能把我带走。
“喂,你就是那个他们说的强大的妖怪吗?”他散发出一种奇怪的气场,舔了舔嘴唇。
莫名的,我对那种气场起了反应,体内的力量不由自主的快速运转,叫嚣着制服这诡异气场的主人。
脑中突然警铃大作,某跟弦似乎断了一样我飞速后退——那个银发魔物用那双手在我原来呆得地方打出了一个大坑!
我有些不解,但父亲大人的命令不可违抗!
我运转那股奇异的力量,照着在黑暗中领悟的法门发动了一个我从没使用过的能力——似乎可以将不想见到的人带到他最不想去的地方。
能力发动的很成功,那个魔物不见了。
我轻轻关上门,凝视着长久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