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库洛洛]人间失格》情诗与海

3、第 3 章

　　即使发生了很多事，但人类依旧可以轻描淡写的，若无其事的活着呢。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她的眼睛——现在是我自己的，我左右端详着它们，感觉它们真的是美到惊人。
　　库洛洛在我身边看着，他露出了迷惑的表情，然后他问道：“为什么？”
　　“一般人会认为因为眼睛好看所以才安上的吧。”我说道。
　　“不，”他说道，“一般人是不会挖掉自己的眼睛换上别人的。”
　　“那我就是没有原因了。”我说道。
　　“一切行为总是出于某个原因的。”库洛洛断然说道。
　　“是吗？”我转过身看着库洛洛，我感觉我此刻的笑和她相仿，然后我说道，“是不是不这样想的话，你就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了？”
　　库洛洛深深地看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会出手杀掉我。

　　库洛洛每天都会过来看我，有时邀请我外出散步，有时是咖啡馆，更多时候是我在弹钢琴，他在窗边的座椅上翻开一本异国语言的书。他的博学非常罕见，但我知道他不懂艺术，即使他能准确地背诵那种最权威的作品，但他依旧不懂艺术。
　　库洛洛的存在是和艺术对立的，他们绝不能相容。
　　从这方面看来，库洛洛真的是我所见过的最糟糕的男人了。
　　我按动了夜的第七重含义，我表达梦境，锻造虚无，冻结仇恨，冰释爱情，我让梦境破碎成天上的群星，让群星堕落成软弱的泪水，我站在深渊边让底部的风吹动我的手指，然后我凭借着风的韵律按出这些音符。
　　我想起来她。
　　她是个完全孤立的人。
　　周围的落叶在飘舞，她现在中间，凛冽的寒风吹动了她的头发，她看向我，用淡淡的目光。
　　“真砂。”她叫我的名字。
　　“真砂。”他叫我的名字。
　　我按下最后一个琴键，然后问他，“怎么了？”
　　“这是你自己创作的吗？”他问道。
　　“是。”我回答道。
　　“很好听。”他说道。
　　“就这样吗？”我问道。
　　“我说不了更多了。”库洛洛说道，“如果你想听谎言的话。”
　　“也许不是谎言。”我说道。
　　“我不懂或不认可的话就是谎言。”库洛洛说道。
　　真是霸道的男人，这句话也让我想起了她。
　　于是我问道，“你为什么会一直过来找我？为了在我身上找到她的影子吗？”
　　“你们不同。”他合上书，凝视着我说道。
　　“那你只是来看我？”我问道。
　　“我想了解你。”他说道。
　　“你了解过多的话，是会死的。”我认认真真地说道。
　　他似乎是笑了，总之嘴角微微扬起了，“你是在说你要杀掉我吗？”
　　“我无法杀掉一个不懂艺术的人。”我摇头说道，“只是我担心你会因此而杀死自己，你很危险，我存在的无稽是你信念之外的东西。”
　　库洛洛脸上所有的笑容都消失了，“你知道。”
　　“不难看出来。”我说道。
　　库洛洛走到我年前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真该杀了你的。”他说道。
　　“可我不想死。”我看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