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帅传奇》利夏尔

52、边塞狼烟

　　由于路斯菲尔在八月下旬要回学院完成最后一段时间的修业，所以嘉烈等人在奈落度过了一个快乐的假期后，又重新上路了。
　　这天傍晚他们在魔界北部边陲上的一个叫威摩的城镇上借宿，准备一早乘车赶往天界去，这里刚刚受到了神圣自由工会军的袭击，虽然是很小的一部分军队。但也够当地魔界政府军忙一阵子了。
　　小镇偏北，又是山镇，八月份已经呈现深秋的景象，北风呼啸，镇上的植物枯干得差不多了，枯黄的树叶在风中旋转着往人脸上飞。气候干燥，天色也呈现深秋的亮意。可巧当地镇长又是个胆小鬼，一见自由工会的军队打过来了，二话不说就带着家眷逃走。只剩下一个叫派蒙的中校军官负责镇上事务。
　　“那个临阵脱逃的镇长呢？”爱利诺没好气地问。
　　“目前还在通缉中。”派蒙回答道。
　　"妈的，非毙了他不可！“赫尔也在一旁愤愤地骂。
　　“……目前我们的目的是去天界，现在你也看到了，这个镇子上所有通往天界和偏远地区的时空通道和车站都被关闭，要是去下一个镇子的话，也有可能遭受到自由工会军的袭击。”嘉烈指着地图说。
　　“那些公会军有多少人？”爱利诺问。
　　派蒙想了想，谨慎地回答道：“8月12号，他们来了5千多人。目前剩下了3千多人，现在镇上守军包括民兵和治安警察部队大约有四千左右，而且多数受伤。正规军两千人。我们的援军明天才会到，如果各位长官有时间的话，可以在镇上暂歇一日，镇上是安全的。如果赶往下一个镇子的话，我们会全力掩护各位的。”
　　"什么？就算是这样的兵力，也不一定能支持到天亮啊，要是敌人再发起几次冲锋，这个小镇不一定保得住。”赫尔担忧地说。
　　“是啊，我们也接到上级命令了，上级的命令是：尽力守护好城镇，必要时可以放弃城镇撤到山里去，现在没有什么作战能力的儿童以及照管他们的人员都已经撤退到山中去了。”派蒙回答。
　　“看来你们的上级指挥官对守住这个城镇并没有很高的自信。”爱利诺毫不客气地批评道。
　　派蒙一挺腰，大声说：“但是我们山地魔族是宁愿战死也不会放弃荣誉的民族！”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嘉烈嘀咕道，不过片刻又看向窗外的丝丝云气，问道：“敌人在什么地方扎营？”
　　“就在北边，离此地大约有一公里左右，他们都是不畏惧寒冷的深山雪怪，还有冰魂，雪狼等妖兽。而我们这个镇子上几位魔法师都是冰属性的，根本无法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如果火攻的话……火焰也会烧到我方军队，到头来反倒得不偿失。”派蒙弯着腰，指着小镇的地图回答。
　　“不要紧，今天夜里肯定会刮南风。猜猜今晚上最好用什么防御？”路斯菲尔看了看天象，说。
　　"你确定？”赫尔咬着干粮，满嘴的面包渣子，口齿不清地问。
　　路斯菲尔看向嘉烈，两人会心一笑，异口同声地说：“烧死他们。”
　　这一带也盛产硫磺，找到能够生火的东西不成问题，家家户户都有火药和燃料。但派蒙顾虑到用火可能会伤到自家军队，所以没有敢用火攻。敌人也是算计到这一点，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用能够横行雪山的军队进攻吧？
　　“不过，要是敌方也计算到我们要用火攻，加强了防御怎么办？”派蒙未免有些担忧地发问。
　　“如果是这样……再好不过。他们若加强了营地的防御，就证明他们不敢出来了。要是他们敢来，顶多也是用火多烤烤的功夫。”嘉烈回答。
　　“那长官们的指示呢？”派蒙问。
　　嘉烈盯着灯火笑了笑，摆摆手说：“我只是个出主意的，到了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还是出主意的。要是真正指挥，还是你这个中校和爱利诺他们在行啊。”
　　就在这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喧嚷声。派蒙脸色一变，手中的笔掉到了地图上：“这是……难道是他们打过来了？”
　　并不是打过来，而是城内民众发生了骚乱。原来这个镇上有几个间谍在散布谣言，鼓动地方闲民造反。起初他们还不敢，但那些间谍说：镇长都扔下你们逃跑了，还有刚到镇上来的大神官他们见势不妙也跑了，你们还靠什么？这才民心一乱，立即聚集了一二千人。在镇政府办公厅前闹事。
　　爱利诺镇定地问：“镇政府里还有多少人手？”
　　“只剩下一个治安排。”派蒙回答。
　　“看来就是等我们出场弹压的时候了。”路斯菲尔抬起手来，罩在头上，蓝白色的魔光从手下流淌出来，形成了一个笼罩全身的结界。
　　"你行吗？”赫尔怀疑地问。
　　“麻烦你把疑问语气词去掉。”路斯菲尔莞尔一笑。
　　“谁再闹事，我就把谁和谐掉……”嘉烈也阴森森地笑起来。
　　几个人装束停当，到门口劝喻解散。路斯菲尔是一身红纱金边神官装，为防偷袭，结界罩得严严实实的。嘉烈穿着一身乌黑的全身铠甲，这件铠甲外表柔软如绸缎，实际上刀枪不入，加厚的护胸上画着巨蛇盘绕着苹果的图案,背后的双翼如同蝙蝠的巨翼，也可以利用它飞行。该铠甲被称为“魔公主礼服。”本来是适合女性魔法师穿的软甲，经过设计师们的改良，也适合具有男性外表的战士们穿。赫尔则是一身银白色的密斯锂锁子甲，这是由无数轻巧的密斯锂片连接起来的甲胄，不禁轻巧美观，而且相当结实。爱利诺则是一身漆黑的战袍----身为骨头和魔力为主要架构的白骨怪，他没必要用甲胄。
　　那些闲民正在政府门口闹事，抢了值班战士的武器就要冲进门去，突然只听见三声枪响，派蒙带着路斯菲尔一干人等全副武装地走出来。路斯菲尔手上还拿着枪。赫尔拿着常用的匕首在一旁说：“执教神官在这里呢，谁说走了？”
　　闲民们又惊又怕，急忙跪下----要知道低等魔族和高等的魔族，堕天使等在力量上完全不是一个层次，而是天壤之别。
　　路斯菲尔心平气和地吩咐他们：“快回家去吧，有什么事下官替你们做主。”
　　也许是他本身的魅力，也许是他傲睨万物的气度折服了众人，民众欢声雷动，陆续散去。
　　这天晚上，路斯菲尔带着赫尔还有治安官等人在城内巡查，一切安定。
　　留守镇政府的几个人一起制订了详细的计划：兵分三路，没有受伤的一路精锐去放火。用几个魔法师的结界封住城市要道，治安部队在城里清查可疑人物。命令民兵们在敌人有可能来袭的路上摆放路障和埋上硫磺火药之类容易炸的东西。一切都安排妥帖之后已经是临近半夜了，等巡查的人员回来后，南风大起。
　　“起风了？”路斯菲尔脱下斗篷，轻声说。
　　“起风了……你可真淡定。”嘉烈看着瓦蓝天幕上清净的月光说。
　　正当这时，远处突然呜的一声，窜起一个黄色的信号弹来。北边的天空顿时红通通的，像烧着了一样。紧接着又是呜呜的几声，各色的信号弹腾空而起，将夜空点缀得绚丽异常。
　　“到底是成了……”赫尔笑道。
　　过了一会儿，派蒙手下两个魔族中尉灰头土脸地飞了回来，满脸喜气地说：“报告各位长官！我们成功了！点子营里都炸的不成样子了！派蒙长官和爱利诺长官正在清点伤亡人数和收缴战利品。”
　　“干得好！黑暗之神保佑你们！”路斯菲尔赞许道。
　　“尤塞！”那边赫尔高兴得跳了起来。
　　嘉烈揣摩了两个魔族的表情后，确定情报属实，才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