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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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所以喊我过来就是为了给我喂狗粮吗？
蝙蝠侠也觉得不对劲，但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似乎不太好，保持沉默也感觉怪怪的。
“小丑挟持了他一段时间。”蝙蝠侠打破了沉默，“还不清楚小丑对他做了什么。你去后座照看一下。”
埃斯蒙德都替小丑感到冤屈。
杰森是个桀骜不驯的年轻人，他很在意自己的养父，又因为最初时，蝙蝠侠拒绝他使用“罗宾”这个名字心里不平衡，即使他现在已经成为“罗宾”也一心想证明自己不比前任罗宾差。
可是蝙蝠侠交给他的这个任务，也太尴尬了吧？
杰森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蝙蝠，又看了看躺在后座，眉头紧皱痛苦低喃的男人。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迈开腿爬到了后座。
“你怎么了？”杰森戳了戳埃斯蒙德的额头，“嘿，你看得到我吗？”
埃斯蒙德茫然闭上嘴巴，茫然眨了眨眼睛。
“这是小丑的新型武器吗？看起来威力很大。”杰森尴尬地想活跃一下气氛，然而专心开车的蝙蝠侠没有接话，假装意识不清的埃斯蒙德也没有回答。
“好吧。”杰森耸肩，“B,我能扶他坐起来吗？他这样躺着看起来很难受，而且占的空间太大了，我还不想蹲在一边。”
蝙蝠侠迟疑着：“注意他的呼吸，动作小心些。”
“嗯？他之前喘不过气？”
蝙蝠侠轻轻哼了一声。
埃斯蒙德觉得不太对……为什么，蝙蝠侠是这种反应？
埃斯蒙德被杰森扶着坐起来，忽然抓住了杰森的手臂。
杰森警惕，“你怎么了？”
“嗯……”男人的眼睛渐渐聚焦，“你是谁？”
“我是罗宾。”杰森松了口气，“蝙蝠侠救了你，我是他的助手。你之前好像昏过去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谢谢，我有点头疼，一会儿就应该好了。”埃斯蒙德扶着脑袋，看向窗外。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打量蝙蝠车，以及司机。
埃斯蒙德对司机说，“小丑说，昨晚也是你救了我？还没有来得及说声谢谢。”
司机回答：“举手之劳。”
杰森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司机言简意赅：“医院。”
杰森有种历史重现的既视感。
埃斯蒙德依然捂着脑袋，压低声音，维持着冷静的声调：“你受伤了？”
他记得失去意识之前，蝙蝠侠要去抓捕小丑，但是小丑扔出了一颗烟雾弹逃脱了，蝙蝠侠返回给他解开了捆绑手脚的绳子，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印象了。
埃斯蒙德腹部的伤口还没好，刚才的反应又那么吓人，当然知道蝙蝠侠去医院是为了给他检查。
但是他不想就这么分开，不如借着这次异常给自己加人设。
“没有。”蝙蝠侠说，“需要去医院的人是你。”
“抱歉，我不想去医院。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如果可以的话，请停一下车，让我下去。”埃斯蒙德声音变得冷淡，带着明显的排斥。
他显然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不是小丑做的？”杰森看着蝙蝠侠，忽然觉得很想笑。可是身边还做了一个心情不佳的陌生人，如果要显然不是嘲笑蝙蝠侠判断失误的好时候。
“不，是我自己的病症。”埃斯蒙德抿嘴，放在额头上的手拿了下来，他坐直了身体，即使身上穿了一身病号服，也难掩本身冷淡的气质，“这次谢谢你们，蝙蝠侠，还有……罗宾。”
他说，“麻烦在前面停车吧。”
这是个很特别的普通人，他似乎对蝙蝠侠和罗宾两个单词一点都不熟悉，坐在蝙蝠车上也没表现的很激动，倒是意外更多一些。
他对蝙蝠的态度就像是对待一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
蝙蝠喜欢这种路线？
“等等！”杰森怕蝙蝠侠真的停车让埃斯蒙德下去，连忙叫阻止，他有点怵蝙蝠侠，但是面对埃斯蒙德时一点都不害怕。甚至因为蝙蝠侠对埃斯蒙德的优待，他觉得自己就算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也不会被蝙蝠教训的。
杰森鼓起勇气：“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很重要吗？”埃斯蒙德蹙眉，但还是告诉了他：“吉尔·乔伊斯。”
“乔伊斯，你和蝙蝠是什么关系？”好奇的少年凑到埃斯蒙德跟前，低声询问。
他知道这样的声音大小瞒不过蝙蝠侠的耳朵，可还是忍不住更小声一些。
“我和他是第一次见面，他把我从小丑手里救了下来……”埃斯蒙德表现出恰到好处的疑惑，对自己被小丑抓到这件事表示了不解。
他没有问出口，这不符合他的人设。按照蝙蝠侠心思细腻的程度，应该猜到了他心里的想法。
蝙蝠侠同样不会提起这件事。
杰森又问，“那韦恩呢？我刚才上车的时候，听到你在喊他的名字。”
埃斯蒙德的表情忽然慌乱，他快速地眨了两下眼睛，双手握拳，“韦恩？”
“布鲁斯·韦恩。”杰森说完，还瞥了一样正在开车的蝙蝠。
车子拐了个弯，埃斯蒙德扶了把座椅坐稳。
“韦恩先生帮过我一次，我们之前没有交集。”
“那你为什么会喊他的名字？”
蝙蝠车停下来，蝙蝠侠下车，主动绕过去给埃斯蒙德打开了车门，“就在这里下车吧。”
“谢谢。”埃斯蒙德下车，合上车门前转身对杰森笑了一声，“罗宾，和你聊天很愉快，再见。”
说完他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杰森抱怨着：“为什么不让他把话说完？他不知道你是韦恩，难道你不想听一听他对你的评价吗？”
蝙蝠侠冷酷地说：“你今天的话太多了。”
杰森顶嘴，“明明是你的行为太异常了！怎么能反过来怪我？”
……
埃斯蒙德不清楚蝙蝠车里的一对养父子被他搅的心神不宁，他正思考着下一次该怎么见面。
蝙蝠侠停车的地方离布鲁斯的豪宅很近，看来他还没有忘记小丑临走时的警告，没有让他真正离开视线。
身上也应该被粘了监听器。
埃斯蒙德神色如常，没有可以去寻找身上的小玩意，而是找了处座椅，坐在上面休息了一会儿，顺便想想接下来的计划。
他看到的预言彼此间好像没有特殊的联系，比如在九头蛇里看到的一只深紫色皮肤的外星人攻打地球，出现在预言中的超级英雄就只有复仇者联盟，还有几个他从来没有见过。
而在哥谭这边看到的预言里，世界彻底变了，最大的反派成了超人，黑暗骑士依然时常坚守最后底线的人。和前面相同的是，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复仇者。
大概他们都死光了吧。
埃斯蒙德冷酷地想着。
他是个反派，没有那么多责任心和正义感。
但他还是要帮助超英，避免预言里的事情发生。因为他不喜欢预言里的世界，比起“看到的”，埃斯蒙德觉得现在的生活就已经足够好。
“规避预言”埃斯蒙德已经做了很多次，大多数都是在避免自己的死亡，牵扯到大幅度世界线变化的还是头一次，埃斯蒙德没什么具体的计划，因为他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世界才会变成那个样子。
太阳快落山时，埃斯蒙德肚子饿了。
他没有动，仍旧坐在长椅上，忧愁地望着夕阳，看起来没有挪动位置的打算。
金色的落日余晖柔和了浅灰色眼眸里的清冷，太阳装进了他的眼睛里，看起来温暖又漂亮。
布鲁斯开车从外面回来，经过埃斯蒙德时停了下来。
埃斯蒙德没有动。
布鲁斯摇下车窗，露出一张帅气的脸，还没来得及开口讲话，长椅上的青年局促地站了起来，不知是阳光照的，还是其他原因，脸颊看上去有些红。
“韦恩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刚和青年分别不久的布鲁斯一下就感觉到了他对“蝙蝠侠”和“韦恩”态度上的区别。
蝙蝠侠更像个无关紧要的普通人。
韦恩总裁是……仰慕对象？
“前面就是我家。”布鲁斯指了指不远处的别墅，“你呢？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埃斯蒙德心想，还不是你把我放在这里的。
“昨天分开之后遇到了一些事情，不过已经解决了。”除了一开始的惊讶，埃斯蒙德的语气恢复了平淡，他甚至还对韦恩总裁笑了笑，“我在思考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比较好。”
“找工作吗？来韦恩集团怎么样？我们这里提供住宿。”布鲁斯看似不经意地说着，还给自己找了个好理由，“昨天晚上害你被格林小姐迁怒，我很抱歉。为了表达歉意，我代表我的公司由衷希望你可以过来工作。在车里说这样的话好像不太礼貌，我是不是得下来，重新讲一遍？”
埃斯蒙德眯了眯眼睛，微笑，“不必了，能听到您这句话是我的荣幸。我真的很需要一份工作，谢谢您，您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蝙蝠侠记起来，他在蝙蝠车上也说过很多次谢谢。当时听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有了对比，之前几次真的太敷衍了。
对救命恩人敷衍可不是什么好的品质。
还有他面对小丑时，似乎并没有表现地很害怕。确实有恐惧的情绪，但是对比其他面对死亡时的普通人，差异真的很明显。
当时蝙蝠侠发现了这一点，以为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可是和“布鲁斯韦恩”面前的他相比，又充满了违和感。
以及吉尔乔伊斯拒绝去医院，还有他明明看起来气质很好，不像是没有能力的人，为什么会找不到工作，甚至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而且他不知道罗宾，不知道蝙蝠侠。
难道他有什么心理疾病？
“说好了，明天直接来人事部报道吧，他们会给你合适的职位。”布鲁斯朝他挥手，压下了车窗。
他开车回庄园里，脸上的表情收敛起来，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和阿福打过招呼后，直接进了书房。
“阿福，今天有小甜饼吗？”
回来之后布鲁斯给杰森布置了一堆作业，因为昨晚没睡好，还规定了他的作息时间。杰森的心情一点都没收到影响，他活力满满跑到阿福面前撒娇。
尽管他本人并不觉得是撒娇。
阿福和善地看着他，“喝完牛奶您就该去睡了，少爷。吃太多会睡不着的。”
“不吃我也睡不着。”杰森眼睛亮晶晶，“您难道不想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杰森，去睡觉。”书房里传来布鲁斯的声音。
杰森顿了一下，耸了耸肩膀，“好吧，反正阿福早晚都会知道的，除非你们真的不再见面。别忘了，还有一个小丑没有抓回监狱，小丑一定不会发过他……”
房门打开，布鲁斯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杰森，“去睡觉。”
“烦死了，我一点都不困！”
“你昨晚只睡了三个小时，现在你需要补眠，不然明天就呆在家里。”
杰森总算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福笑眯眯地说，“少爷只是太无聊了，他的性格比大少爷活泼很多。”
“我知道。”布鲁斯点头，重新回到书房合上门。
过了不到两分钟，阿福带着热牛奶放到蝙蝠侠面前，也看到了电脑上面青年男人的照片。
“这位就是杰森少爷要说的那位吗？他的样貌确实抓人眼球。不过老爷，就算他再有吸引力，您也要注意休息。”
布鲁斯无奈地揉了揉眼眶，“阿福……”
……
次日
埃斯蒙德穿着已经穿了三天变得皱巴巴的西装踏入了韦恩集团的大厦。
打扮得体的社会精英们纷纷投来的目光，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个送外卖的。
埃斯蒙德镇定自若，他来到前台，“您好小姐，请问人事部怎么走？”
前台小姐先是看到这张脸，迷迷糊糊回答了他。
埃斯蒙德礼貌点头致谢，与其他员工一起挤进了电梯。
走远之后，前台小姐看清楚他的衣着，不禁在心里摇头，脸好身材好，可惜没钱。
比他们老板差多了。
有颜有身材但没钱的埃斯蒙德毫无羞耻心，淡然自若地敲响人事部的门。
他的目标是勾搭总裁，有没有钱的不重要，因为对布鲁斯来说，钱已经是最低等的需求。
想要获得他的信任，首先得勾起他的好奇心。
等布鲁斯自己找到问题的答案，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不过那个时候，埃斯蒙德也得准备跑路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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