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渊》明空北

5、在渊5

　　两人在鸣渊塔前空地落脚，落下的瞬间，名翳就忍不住又吐出一口鲜血。但他只是随意抹了一下嘴角，便看向他身边的鸿月。
　　“阿久为你守了这么多年的塔，为何他被抓走，你却无动于衷？！”
　　面对名翳的质问，鸿月依然冷冷清清无甚表情，只是回答：“当初一战，鸣渊塔的镇塔结界被毁，我脱不开身。”
　　名翳双拳紧握，注视着鸿月……
　　“如果吾让你帮我救久渊，有什么条件？”
　　鸿月答：“不可能，我不是空蝉的对手。”
　　“但是，鸣渊塔可以。吾不需要你打败佛塔，只是救出久渊而已。”
　　鸿月：“鸣渊塔结界不稳，我不可能为了一人，置鸣渊塔众人于危险之中。”
　　“鸣渊塔，就比舍身陪伴你多年的阿久还重要吗”
　　“……”
　　名翳深吸一口气：“如果吾坚持呢。”
　　鸿月一笑，如同牡丹花开：“那么，给我一个可以放心鸣渊塔安全的价码。”
　　名翳眉头一皱：“你想要什么？”
　　“想要你以龙角为柱，以身为阵眼，成为鸣渊塔的结界，如此，我便帮你去救久渊。”
　　名翳一双金色龙眸圆瞪，犬牙因紧咬刺入苍白的唇中，染上了艳丽的鲜红。
　　良久……良久……
　　名翳只是站着，而鸿月也没有催促……
　　又是良久……
　　“吾打不过佛塔那些人，救不了阿久，但是你可以。”名翳深吸一口气，做下了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吾愿，断去双角，作鸣渊镇塔之柱，吾愿，以真龙之身，作鸣渊阵眼，此生，镇守鸣渊，塔存吾生，塔毁吾亡，只要，你能帮吾救出阿久。”
　　话音落下，终于，名翳还是为了久渊，亲手毁去了生而为龙的尊严。
　　“让吾，成为阵眼吧。”
　　……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