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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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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绅一想，幸亏今天没打球，不然睡觉习惯性脱上衣……
一群人走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原纱理最尴尬，想溜又不熟悉地形，只能跟牧面面相觑。
她尝试跟这个人进行眼神交流：你让他们走啊……
牧绅一目光如炬，不动如山。
……
好难过啊。
……
终于有个声音试探着打破僵局。
“原纱？”
前田！大家一起光溜溜挤过多少次澡堂子，彼此的背影太熟悉了。
“是原纱吗？”
这应该是同系的栗原淳奈……刚原纱在过道上也看到她了。
原纱理绝望抬头。牧绅一一脸“没法帮你”的无奈。
原本只想避免擦肩而过，没想到会掉进更深的坑。逃无可逃，原纱理听见自己颤颤地、含糊地、极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嗯？”
捏拳，闭眼，转身。
视野里立即涌入熙熙攘攘一大帮人，每一张脸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而她最不想见的那个人走出人群，眼中的惊愕一闪而过：“原纱？”
藤真健司……原纱理心跳漏了一拍。她真的想哭。
栗原站在藤真旁边，立刻两边来回看：“你们认识？”
原纱理已经不知道混沌一片的大脑究竟要如何运作，趁着意识还算清晰，她强迫自己反复重复一句话——不要崩！不要崩！
不要崩！
“嗨，藤真。你怎么在这里？”
她弱弱地挠了挠手。太好了，声音没抖。
“我申请了交换生，在这边学习一年。”
原纱理客客气气：“之前也没听你说过。应该好好招待你的。”
“那也太麻烦你了。”藤真礼尚往来，“原本打算过一阵再联系你。我们也好久不见了。”
呵呵呵呵。原纱理眨眨眼：“那你忙，我不打扰，先走一步。”
藤真没弄清状况：“啊……回见。”
“再见。”原纱理努力缩小体积，艰难开掘出一条人缝。众目的聚光灯下，她的逃遁计划几乎成功了。
如果没有那一声——
“等一下。”
前些天东园奶亭她搞混人家饮品、刚刚又突然闯入人家领地，但至今还不知道彼此姓名的那个男生，叫住了她。
原纱理僵僵回头。人群两头，眼神交会，他的声音沉稳有力。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
“帅哥，太谢谢你了！”原纱理眼泪汪汪。她捉住牧猝不及防的一只手，手的主人僵硬地顿了一下，还是妥协。
“学长（看面相是学长吧……），我叫原纱理，法律系大二的，跟栗原淳奈一个班。”原纱理很有诚意地竹筒倒豆子，就差没把家世背景都介绍一番，“我本来是去偷偷看一眼……唉，没想到正面碰上。幸好有你帮忙解围，怎么谢你都不够哇。”
被软软的小手拉着，牧总觉得手心发痒。
“不客气。其实是我不想跟他们去吃宵夜。”
“喔。”原纱理终于松开手，仰脸傻傻笑，“那我们算是互相成全吧。”
“噗。”牧一下没绷住。原纱理不明白说错了什么惹得他背过去笑得失控，苦着脸绕着他转。
牧一边忍笑一边躲，心说“成全”是这么用的吗。
宿舍离体育馆不算远，牧送原纱到女生区，准备告别。一路占据话头主导地位的原纱终于想起一个关键问题：“学长，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牧在路灯下平和地吸了一口气。
“我叫牧绅一。”
他如愿听到一声惊呼。
————
接下来是路人粉的闭眼嘴吹时段。
“你就是篮球队的队长啊！”
“我听栗原和前田说过好多次，你打球特别好！”
“你真的高中就打过全国大赛，还蝉联了神奈川的MVP？”
“后卫那么核心的位置，你一定是球队的灵魂人物！”
……
说起今天篮球馆里的比赛，原纱一脸遗憾：“我居然没见过你打球，好可惜，今天怎么没上场？”
解释起来会很费劲，牧简单地说：“学业压力太大，我退社了。”
“这样啊，那以后还有机会看你打球吗？”原纱理巴巴期待脸，“不瞒你说，其实我是个球痴，就算被拉到球场，朋友看球，我看……帅哥。”
牧：“……万幸，不然你看我比赛会失望的。”
他佯装要走。果然原纱急于解释，身高差距使她不得已跳起来。
“你不要妄自菲薄啊！”
跳。
“你一点也不差的！”
跳。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款一直都很受欢迎的！”
跳。
“虽然这样讲有点不太好……但你没法想象栗原淳奈平时都怎么夸你！我反正没听她那样夸过别人！”
跳。
“况且这样高大挺拔稳重极富安全感的完美身材是真实存在的吗？”
姑娘你混哪个圈的？？
牧受不了了。他竭力忍住笑，扬起一只手，背过身去。
“晚安，奶茶妹。”
原纱理瞪着眼睛，半天没回神。待她缓过劲，牧已经走远。独留她自己在宿舍楼下上蹿下跳。
“啊啊啊啊这个人好苏啊啊啊啊啊！”
不对，她此刻应该要死要活地带着酒瓶来到顶楼，独自喝下一杯灌满愁肠的苦酒才是啊。
毕竟刚刚跟藤真打了照面。
唉，样貌跟记忆中不差分毫。乍一看还是相似的温柔，举手投足间散发的气息却更显锐利。
问候中也带着一股子疏离。他们的距离好像更远了……
可是怎么没有预想中撕心裂肺的感觉呢……
原纱理沉浸在一种飘忽不定的情绪里，直到睡前还在迷迷糊糊想，大概因为时间是最好的创可贴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