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灵记》红柚添香

4、第4记 这蛋疼的手术！

　　“饭好喽，小豪，出来吃饭！”爷爷拉开嗓门叫着自己的孙子。

　　林华心里嘀咕：知道了，还用你提醒嘛。林华在这位爷爷做饭的时候了解了自己究竟在哪里了，原来在H市。和自己住的城市距离有三千多公里，这也是让林华汗颜，这可是冰城啊，冷的让人发抖，还好房间暖和啊！

　　林华下床出了卧室，空气冷飕飕的，林华打了个寒颤，双手来回搓着，不停哈气暖手，抬头看了看房子的布局：独门独院啊！房子还是复式结构的，也就是小二楼，不知道为什么二楼没有装修，还是毛坯房样子，而一楼嘛，林华也不想吐槽了，有将近一半没用，俩间卧室，一间卫生间。装修风格90年代的感觉，出了卧室，房子也很大，一百平米两层，还有侧房也就是厨房餐厅，还有茅房，院子里专门修了一处狗窝，里面拴着一只德国牧羊犬。

　　林华看了一眼院子，说真的，院子蛮大的，忽然一眼瞅到自己最不愿意吃的食物：玉米。

　　林华披着衣服，进厨房里，侧房有两件屋子，一间是厨房，另一间是餐厅。中间是有通道门的，厨房，餐厅有各自通往院子的门。

　　林华不想形容餐厅，寒酸。林华将桌子搬下来，摆正。桌子高度也就自己小腿膝盖那么高，桌子大小也就一平米左右，破旧程度和自己现在睡得床有的一比。

　　此时，厨房门打开了，饭菜味飘香四溢，爷爷端出一大锅猪肉炖粉条，盛了两大碗米饭。

　　林华看到饭菜，口水直流，眼里冒着星星，因为饿呀！只想吃。林华坐下，拿起筷子，直接开吃，食材很简单，但是好吃呀，料足味重，这菜下饭呀！大概身体刚刚好，需要能量补充，林华吃了一碗又一碗，他觉得这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多，感觉身上的力量渐渐涌上来了。爷爷微笑着，看到孙子又生龙活虎的。甭提多高兴了！林华看到爷爷看他吃，不好意思，夹着菜到爷爷碗里，说道：“爷爷你也吃。”

　　“你吃，甭管我”爷爷往嘴里扒拉饭菜。开吃，就这样，一爷一孙其乐融融吃着饭菜。

　　而此时，身处C市的李泽豪此时要面临人生的第一场手术。

　　林云庆和欧阳丹娜都陪着‘林华’，二人签字，附在林华身体的李泽豪也签了一堆字，具体内容也没有心情看。心里只想着即将做手术。

　　一群护士将 ‘林华’推进了手术室，进去之后感觉哆嗦了一下，有点冷。李泽豪一晚上已经见了三次主治医生，所以也就认下了，旁边还有一位，应该就是麻醉师了。

　　李泽豪为了缓解自己紧张的气氛，开玩笑地对麻醉师说：“大夫，等我手术后能不能看看你不带口罩的样子。”

　　麻醉师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主治医生陈大夫说话了：“这都是保密进行，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刚才二十分钟前，我们决定，对你实行的是全麻，这位麻醉师已经有十年的临床经验，你就放心吧。”

　　‘姥姥的！全麻个屁！’李泽豪学过生物，对于麻醉自己也百度过，全麻可是会神志消失的，睡过去可就‘任人宰割’的状况。麻醉师会根据患者具体情况调整，体重，年龄，循环状况，术前用药等等。中间不能出差错，麻醉的药物可是分好几种的：第一种是静态全麻，使患者入睡，意识消失，对手术过程无记忆；第二种是麻醉镇痛性药物，可以减少疼痛，抑制应急反应；第三种是骨骼肌肉松弛，用于松弛肌肉，提供良好的手术视野，但是需要呼吸机控制呼吸，提供循环、呼吸、及其他重要脏器的支持。总的来说麻醉更重要的是提供密切的术中监护，维持生命体征的稳定，并能最终复苏到术前状态。

　　打个比方，麻醉师相当于辅助和全程的控场，而陈医生就是主攻，完成这件项目。

　　麻醉后搞不好副作用还是很大的：反流、吸入性肺炎，脾气躁动等等。

　　陈医生耐心说道：“没事的，等手术结束，你恢复后，我还想听听你的‘英雄事迹’。”

　　而李泽豪已经完全想歪了，‘英雄事迹’估计是发生过不好的事情，也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自己作死的事情，哎，这具身体主人也太不懂事了吧。你说快要开学的人了，怎么就不注意自己的安全，放假前老师说的假期注意安全都白说了。哎。。。

　　正当李泽豪脑中乱补各种‘英雄事迹’时，自己已经被搬到手术台上了，李泽豪心里想到：接下来就是麻醉了吧。但接下来陈医生的一句话对李泽豪来说就是晴天大霹雳。以至于以后还记得那晚那句话。

　　只见陈医生对一位护士淡淡说了一句：“给患者插导尿管！”

　　护士小心翼翼地将林华裤子脱下来，下身已经光了，都是患者了，基本的遮羞已经不重要。两名护士戴着口罩，都戴着手术套，手里拿着消毒工具。

　　李泽豪急眼了，心里大声喊道：次-奥！这要是真插进去，脸往哪摆呀，是医生都这么霸道吗？连个商量余地都没有，下面‘小林子’现在可是属于他的，这可是他的‘小林子！’李泽豪拉下脸子，嘴里歪歪对这两位护士发狠说道：“滚一边去！”

　　两名护士也是有三年以上临床经验，也没有见过这么发狠的人，手哆嗦了一下。

　　陈医生温柔说道：“别紧张，没事的，林少爷可是要配合医生手术节奏。这对你早日恢复有帮助。”

　　李泽豪知道已经躲不过去了，闭着眼睛说道：“那你们麻溜点，别磨磨唧唧的。”

　　在护士插入的那一刻，李泽豪嚎了一句：“做孽呀！”饶是素质超好的护士也差点笑出声。过了几分钟大概全进去了，李泽豪感觉一阵冰凉的液体进去了，当时感觉尿意相当强，有疼痛感，感觉自己没有憋住。

　　随后麻醉师给‘林华’右手脉搏上插入一个大管子，往里面注水，因为怕林华脱水，麻醉师还解释道：“这个可以挂麻醉和挂水那种。”

　　李泽豪听着麻醉师叙说着手术前的过程，努力、克制、尽量不想下面的事情，接下来麻醉师商量要将另一个管子插入 ‘林华’咽喉部位。李泽豪可不怕，爷们儿就要有尿性，不就是插个管子吧，李泽豪说道，你来吧，麻醉师看了看不忍，作罢说道：“还是麻醉之后再插吧。”

　　李泽豪对这麻醉师说道：“大夫，你打麻醉前记得跟我说一声。”

　　“必须的。”麻醉师看了一眼林华，觉得这小帅哥挺坚强的，手术前准备大概十几分钟，麻醉师对林华说道：要开始打麻醉了。

　　李泽豪点点头，他知道：麻醉师全程跟进，什么时候手术结束，麻醉才能停止。李泽豪已经是抱着豁出去的心态了。

　　麻醉师已经将麻醉药打进 ‘林华’体内，李泽豪感觉臀部，腰部有点疼痛酸胀，麻醉师说：“你困了就睡觉。”

　　李泽豪点了点头，说道：“我不困，清醒着呢。”说完，李泽豪就失去了知觉，医生开始手术进行时。。。。。

　　再次醒来，李泽豪感觉就是过了几秒钟，此时自己已经躺在病房里了。几分钟后，李泽豪才感觉有意识，但感觉眼皮很重，嘴里插着管子和氧气罩，医生告诉 ‘林华’两小时内不能睡觉，还要观察一阵子，李泽豪感觉浑身乏力，刚要睡觉，就被林华父亲林云庆喊醒，李泽豪真的很虚弱，身边是镇痛棒，右腿插着排血管，下面插着导尿管。

　　李泽豪问了一下时间，林云庆看了看手表：“快凌晨了！”

　　李泽豪继续熬呀熬呀熬呀熬，两个小时终于过去了，医生进来观察了一会儿，将‘林华’的氧气罩摘掉，取掉管子，高兴地对欧阳丹娜说道：“基本情况已经没事情了，但是到明早九点前不能喝水，不能吃东西。”

　　欧阳丹娜点了点头，李泽豪这才发现林华母亲就在自己身边。

　　欧阳丹娜嘱咐自己丈夫赶紧回去补个觉，自己守下半夜，林云庆不忍心，让欧阳丹娜赶紧回附近旅店休息。

　　欧阳丹娜不高兴了：“你明天还有会议，这事我来做吧。你就别固执了，刚才我自己补了个觉，没事了。”

　　欧阳丹娜吩咐走林云庆后，坐在 ‘林华’旁边，李泽豪有点不忍心，熬夜啊，对身体伤害多大呀，除此之外也是感动，八年了，没有这样感受过母爱，此时借着这具身体，重新感受了一下，李泽豪眼睛有点湿润了，不由自主开口说道：“妈，您睡吧，我没事。你快休息去吧。”

　　“睡你的觉，别吵吵。”

　　李泽豪有点困了，但感觉很温暖，安详地睡着了，可是欧阳丹娜可不敢睡觉，就这样陪着孩子，这种事情要亲自看护，欧阳丹娜看了‘林华’干瘪的嘴唇，拿出棉棒沾了点水，擦拭着林华的嘴唇。眼里说不尽的温柔，此时司机回来了，提着咖啡，说道：“夫人，您的。。”

　　欧阳丹娜做了嘘声的手势，司机赶紧闭住了嘴巴。司机知道怕吵醒 ‘林华’，欧阳丹娜接过咖啡，开始喝着，身子感觉阵阵暖意。

　　司机悄声说道：“夫人，要不您先休息一会。我来。。。”

　　欧阳丹娜立刻打断：“你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开车了，小贾，司机可不能疲劳驾驶啊！”

　　司机赶紧点了头，出去了。病房中，欧阳丹娜时不时就用棉棒蘸水擦拭‘林华’嘴唇，来缓解干渴，下半夜，护士也进去几次，观察了病人的状况。

　　李泽豪再醒着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嘴唇湿润，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 ‘林华’的母亲正在用棉棒擦拭自己的嘴唇，李泽豪稍微抬头看到眼前这位女人眼里布满血丝，李泽豪心疼道：这个林华究竟做了什么‘英雄事迹，’让家里人一起熬夜，如果能见到这位林华，我李泽豪一定要好好教这个林犊子做人！

　　欧阳丹娜看着林华，微笑道：“吵醒你了。”

　　“没，妈，你快去休息吧！我没事的。”李泽豪有些急了，怎么能这么熬母亲呢!

　　此时护士进来了，看了看林华状况，对林华说道：“你妈妈可真厉害，一晚上连觉都没睡，陪了你一晚上，而我们三个护士可是轮流换，以后你可要好好孝顺你妈妈。”

　　李泽豪点点头，心里有些复杂，此刻是顶着这副身躯，享受这份母爱啊，李泽豪问护士：几点了？

　　“哦，七点一刻了。”

　　李泽豪醒来有些干渴，但是还记得医生说的话：“九点之前不能吃不能喝。”李泽豪知道，麻醉药效还没有过，吃饭喝水容易呛着，引发危险。

　　八点，林云庆过来了，让欧阳丹娜休息去，李泽豪也催着‘林华’的母亲赶紧休息。欧阳丹娜说道：“林瑞一会要来了，等他来了，我再去休息。”

　　“哼，这年才刚过，这臭小子就开车跑出去疯玩。”

　　“你也别说小瑞了，他马上过来。”

　　“那饭是这里吃还是去食堂。”

　　“去食堂吧。”欧阳丹娜知道林华是个馋鬼，在这里吃饭多折磨他，欧阳丹娜瞥了一下自己的丈夫，林云庆也就会意了，心里大赞：夫人心细呀！

　　李泽豪完全不知道这位林三少爷的吃货属性，嘱咐父母赶紧吃饭，两人下楼去食堂吃饭去了。

　　不到二十分钟，突然进来一个人，帅气的夹克，牛仔裤，风尘仆仆进来，看了一眼自己。李泽豪心里打了个大问号：这货谁呀？

　　只见那人嘴里噙着笑意；“老弟，做了个手术连你哥都不认识了吧。哈哈。。。”

　　‘我去，林华的哥，估计和林华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