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偶像》鲜无名

13、第 13 章

　　苏不苦感觉唐知被不知道什么工作逼得有点要癫狂。
　　“导演，”苏不苦沉吟着，“想回家就回家吧。我到演播楼下车。”
　　唐知拧了钥匙，猛一踩油门，将苏不苦同自己一同撞进座位里。两分多钟后，车缓缓停在演播厅前，唐知坚持着没喊出脖颈疼痛，冷声道:“下车吧！”
　　苏不苦礼貌地说了谢谢。
　　林照站在原地，想着苏不苦离自己越来越远，但身处同一片星空之下，竟然也感到幸福和慰藉。他慢慢往回走，走了许久，发现并不太认识路——刚才都是苏不苦在引导。这时他听到一阵笑闹声，本着问路的目的过去，走到了一片空旷地，栽着几棵松树的略微起伏的草坪，松枝掩映里，一个类建筑的物体散发出光芒。
　　林照不知不觉走近——
　　一只手拦在他面前。
　　林照停步抬头望着这位突如其来的朋友，“怎么？”
　　该朋友身材颇壮，穿戴着黑西装墨镜，他抬手点了点领口，“A级才能进入。”
　　林照记起那个鸡肋的等级排序，眼珠一动，“这儿是游泳馆？”
　　对方点头。
　　“路灯光刺眼吗？”林照问。
　　对方不睬他。
　　“我能进去看一眼吗？”林照又问。
　　对方摇头。
　　“好吧，再见。”林照转身离开。
　　一支摄像小组跟上他。
　　林照越走越慢，忽然扭头，一笑，“我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进去那里吗？”指向松树草坪。
　　说完不待人回答，突然跑起来。林照刚吃完饭，并且没有扛重，跑得轻盈迅捷，转眼就没了踪影。他凭着走过的路脑补路线，沿着松树草坪外围奔跑，不多时看到一片光芒下的黑暗角落，一头扎了进去。
　　和徐央撞了个满怀。
　　“哎呦我去……”徐央捂着脑袋爬起来，看见来人，顿时没了脾气，笑着扶起他，“行不行啊你，碰一下还起不来了，你路边的老太太啊？我们下午发现这儿的——真的，都没人跟我们说，这A也太鸡肋了，本来说吃完饭叫上你一块，哎可好，你饭没吃完就跟人苏不苦去了。我说你还真是苏不苦粉丝啊？”
　　“是不是好稀罕？是啊，怎么样？”林照说着拽掉了自己的等级牌，又把徐央的也拽掉了，一起塞进自己兜里，解释道:“只我一个人不戴太招人问了。”
　　“道理我都懂，你拿我的牌子干吗？！”
　　“就我一个人不戴有点扎眼，你掩护掩护我。”林照说，“陪陪我。”搂着徐央往里去了。
　　前头一道玻璃幕墙，外面里面都装着样式各异风格统一的灯，不知名绿植或高或矮，有规律地长着，桌上放着颜色绮丽的水果和酒，墙内，高阔的玻璃房中，一个游泳池占据了三分之二的面积，被不到它体积百分之一的人玩耍着。
　　一股香料和蔬菜肉食混合烤制的香味飘过来，林照精神一阵，肚子咕咕叫了，“还有好吃的？”
　　徐央呵呵两声:“你不会用爱饱肚吗？”
　　林照丢开徐央循着香味跑走。
　　挨着的另一面墙外，几把躺椅阳伞，前面草坪一个烧烤架热情地烘烤着肉蔬。
　　躺椅上没人，都围在烧烤架左近，几乎人手一串——自助加体验。徐子意在中间，一手握着一把，翻来覆去。
　　林照走近，一种心痛之感油然而生。
　　——火焰和烟哧哧地往上冒，一个蘑菇串肉眼可见地焦黑了。余下众多菜肉更是负隅顽抗得惨烈。
　　林照虚弱道:“你们在搞屠杀吗？”
　　徐子意满头大汗，双手高举，携着两手串越过人群，长叹一声，将其投进旁边铁桶。
　　林照望了一眼，里面尽是烧焦的烤串尸体。
　　徐子意看见林照，抱怨说:“里面还没熟外面就焦了，枉我混搭出那么美味的调料汁。心累。”
　　“混搭”一词的用法或许就揭露了什么。
　　其他几个人紧随其后，将变成彻底致癌物的串投进垃圾桶，附和着徐子意的话，又去到流理台前。
　　“再烤最后一次。哎呀，没肉了。”
　　林照对着铁桶哀悼了一毫秒。
　　“话说，”林照走到烧烤台前，“火是不是太大了？”
　　“就得这样，小火烤不熟。”徐子意说。
　　“那么，中火呢？”
　　“火小烤不熟。”
　　其他人跟着点头:“火小烤不熟。”
　　林照有种他们是一个奇怪教派的感觉。
　　“好的……谁带手机了？”林照决定自力更生一下——主动借手机也可算作自立，“借我用一下。”
　　一人掏出手机。
　　“谢谢。”林照接过来，手指翻飞，快速了解了几篇烧烤攻略，“嗯，肉先……唉没肉了，酱汁有了，料粉呢？有料理机吗？”林照走过去边看手机边翻架子，抓了一把坚果放进料理机，又放进香叶八角之类，“打碎盛碗里。”拿起串好的蔬菜走向烤架。
　　几人被其貌似专业的架势震慑，眼中流露出期待，聚拢在他身后。
　　林照打开火，调的比刚才小了一半，送还手机，将赋予重视的蔬菜串呈上。
　　噗——一道火苗卷过一片菜叶。
　　林照:“……”
　　似乎是目睹了某种物体干化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