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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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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雨轻手轻脚的开门，先探进一个脑袋，看方城端坐在办公桌前看电脑，她进去：“方总，您找我？”
方城抬头看她一眼：“过来”。
肖雨默默深吸了一口气，忍着脚上钻心的疼痛走了几步。
“您说？”
方城佯装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她的脚，隐约露着创可贴的边。
他站了起来，走到身后木制书架，拿了一个药箱出来。
“员工福利，这是你的。”
“谢谢方总。”肖雨惊喜，双手接过，想不到这员工福利给的正是时候。
“去吧。”他淡淡的应了一声。
肖雨转身正要走，
“以后在公司里不要穿高跟鞋，咯哒咯哒的听的我心烦。”他说。
“哦……哦。”肖雨略带迟疑的答应。
咬着牙走出了办公室，出了门，她疼的龇牙咧嘴。
踮脚赶紧坐下，箱子里翻了翻，摘下创可贴，涂上药水，又贴了新的创可贴……
方城靠在椅背上，默默地看着电脑监控里的肖雨涂上药，关了界面，继续工作。
……
这几天，工作环境也十分熟悉了。
方城的习惯她也摸清了，早来晚归，闲的时候在办公室一呆就是一天，忙的时候开不完的会，见不完的人。
只有源源不断的各种文件送到她这里，她再送进去。
这次，肖雨抱着文件，敲门进了方城办公室，居然没人。
她放下文件，正奇怪没见他人出去时，突然身后一个声音，书架滑动打开来，吓了她一跳。
回头看去，原本整面墙的书柜墙，露出一个宽敞的入口，肖雨惊呆了
“进来。”里面响起方城平静的声音。
肖雨乖乖走过去，在门口吃惊的看了看。
里面宽敞的都可以骑自行车了，而且并不像暗室那样幽暗，有一排大落地窗。
里面大约分两部分，一半像家里的客厅，有书桌书架，有沙发床，衣柜，地毯，有冰箱，有绿植……
而在另一半，空阔的只有序的摆着许多半成品，机械类的，看起来好像是公司的产品，但是却很有顺序的列在两边，然后是办公桌，纸张……还有锤子板子等等。
而方城正坐在一张落地窗前的办公桌前，阳光照在他身上，衬衫袖子随意挽起，一手拿笔，带着金丝眼镜，桌上随意叠放厚厚一摞图纸……
除了办公，他出门从来不带眼镜，带上竟有些斯文气，遮盖了一些他的严厉气质。
“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方城抬头瞥了她一眼，语气严厉里带着温柔。
“方总，我，我进来是给你送文件。”
方城轻声应：“嗯。”低头在纸上划了最后一笔。
肖雨静静等着他，也不敢四处打量。
“知道这个地方的屈指可数。”方城摘下眼镜，站起来。
“我明白了，方总，我会保密的。”肖雨恳切的说。
方城慢慢走近看着她。
她穿职业装真好看，马尾利落俏皮，带着若隐若现的珍珠耳钉，皮肤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白皙细腻。
画了淡淡的口红，多了几分精神。
不过他忘不了她身着白色连衣裙，素面朝天，月光下练习华尔兹的样子。
“既然你知道了，以后交给你一个秘密任务。”方城说站在她。
肖雨听到这里，心里不免开心，看了看远处一堆器械，宽大的书桌上面的图纸和周围的产品，她认真又严肃的问：“所以，您是有特殊的任务交给我！”
方城皱眉环顾四周。
肖雨心头油然而生一种荣誉感，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
“以后每天进来给我打扫打扫卫生”。
打扫……，肖雨神色一淡 ：“好的，方总”。
说干就干。
她挽起袖子，就开始找工具，方城坐在外面的办公桌上，开着密室的门，偶尔抬头看看她这边。
半小时后终于清扫完毕，肖雨心情舒畅的伸了个懒腰，开门出来，方城正认真的在看文件，他总是在工作，没见几次闲着。
“行了？”他头也没抬。
“恩，那方总我出去了”。
“过来”。
“哦。”肖雨走过去，眼睛盯着处理文件的方城多看了两秒。
“这是保密协议，关于刚刚的事项的，看一下。”方城抬头说。
肖雨蹙眉，恭恭敬敬的接过协议，心想都说了会保密，怎么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翻看协议，细细看了一下，却发现里面除了强调自己进去帮忙不能泄密外，还多了一项条件，付给她双份的工资。
虽然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但是：“方总，这，我不需要双份的工资，我可以--”
“打扫卫生也很辛苦，我不希望欠别人人情。”方城抬头认真的看她。
“那就，谢谢方总了。”既然方城这么说，肖雨只能坦然接受。
双份工资啊，她心里乐开了花。
从此，肖雨彻底沦为了方城忠实的小跟班，不是说自己势力，实在是他给的太多了。
除了方城的日程安排工作，会议跟记等事务外，她每天一早都会去密室打扫卫生。
其实方城是个很没有意思的人，肖雨这么觉得。
因为每次进方城办公室，他不是坐在办公桌批文件，就是在密室里守着一堆图纸沉思。
她唯一见过他休息时，就是磨了杯咖啡，在密室的落地窗边的藤椅上，边喝，边若有所思的盯着公司研发的一辆高级自行车发呆。
他在发呆什么？欣赏自己家产品？
肖雨默默在一旁打扫卫生，他就当她不存在一样的自己出神。
但方城的密室她当然没有跟任何人讲过，包括沐子。
唯一让肖雨好奇的是，方城的冰箱。
所以当肖雨盯着冰箱发呆的时候，身后响起低沉的声音。
“想喝点什么自己打开拿”。
“没有。”肖雨不好意思的说。
方城回过头去继续忙活手里工作。
“我们明天会出差两天。”
“啊？”肖雨回头看向方城，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我们不在，你刚好放松一下。”方城淡淡的说。
“不会的，方总，我会好好干活的。”
“嗯，不错”。
当孙助理拖着黑色的皮质行李箱，跟在方城身后路过肖雨身旁时，肖雨心中无比欢畅。
“路上小心。”肖雨严谨的目送到他们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最后一刻。
肖雨激动的竟一时不知如何释放自己那种开心的心情。
所以当方城在电梯里，手机叮咚一下，提示办公室有危险异常的时候——
方城难得打开手机里随身监控，便看见肖雨对着摄像头手舞足蹈。
方城面无表情的推上墨镜。
孙助理在身后瞥了眼方城手机屏幕一眼，也面无表情的推推眼镜，掏出手机。”
三分钟后，肖雨收到短信。
“上班时间跳舞，罚款50。”
肖雨回头看看摄像头，样子有些可怜： “好的孙助理。”
……
工资发下来，肖雨留下了够用的，先给肖泽添了台电脑。
肖泽刚上大学，成绩也很好，肖雨很欣慰，医学专业，学习的路也很长，肖雨对他充满信心。
肖雨自己当初上学就做着兼职，打工上学很累，没有什么多的时间去学习，现在自己工作了，希望多帮肖泽分担一下，让他多些时间学习。
工作稳定下来，会慢慢好起来的。
他们出差这几天，肖雨从来都是认真干活，肖雨本来就是一个勤快的人。
方城的密室，她每天都去打扫擦拭，浇花，一样不拉。
肖雨拿着抹布从密室出来，正好遇见方城和孙助理进门。
“方总好。”肖雨看着方城，几日不见，还眼前一亮。
两人看过来，肖雨扎着头发，挽着袖子，一脸笑容。
“挺勤快的。”方城脱下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
“喝点什么，我给你们倒？”
“不用了。”方城一脸疲惫的冲她淡淡一笑。
“好的，那我出去了？”
“哎，肖雨，”孙助叫住她：“策划部周末有个活动人手不够，上次你去他们部门说是干的不错，周末要是有空，可以去帮两天忙吗？”
“可——”肖雨刚要乐呵呵地答应。
“不去。”方城打断她的话，回头看孙助略带严厉：“打主意打到我的人头上了？”
“明白了，方总。”孙助答应。
“出去忙吧。”方城回去看向肖雨。
肖雨就默默退出来了。
方城刚刚的话让她意想不到，心里似乎有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是种大树底下乘凉的感觉吧，她心里暖暖的，只多想一下便不再考虑。
其实她周末也是很乐意去帮忙的，方城既然发话了，她也不敢多嘴。
倒是周末可以规划规划去干个兼职了，毕竟自己和肖泽的情况，周末窝家里玩真是罪过。
肖雨想了想，还是找个花店的兼职吧，自己的梦想就是开花店，说不定过几年，生活稳定了，梦想就实现了呢。
……
“方总告诉你密室了？”孙助理手机发消息。
“嗯嗯”。
“那面架子上的都是真古董，擦的时候小心一点。”
肖雨瞪大了眼睛：“真古董！”
孙助理：“还有密室里的所有废弃的纸质材料都必须用碎纸机碎掉，但是方总没说不要的材料有可能是他的手稿，千万别自作主张扔掉。”
“明白，孙助。”
孙助交代了一堆，肖雨都认真记下来了。
方城出差回来，当然避免不了开会。
肖雨抱着一摞文件熟练地绕着会议桌发完一圈。
“这是本次会议的参考文件，你们先看一下，然后就这次的材料，各自说一下观点。”方城板板正正的坐在会议会议桌一头的中央，面色沉冷的看着在座的各人。
肖雨看着方城失神，原来办公室里的方城跟在他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真的不太一样。
办公室里的他还算温和，一出了办公室的门，便变得像个威严的狮子，让人犯怵。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偶尔哗哗的翻纸声，刚好玻璃窗照进来的阳光打在方城的文件上。
肖雨走到窗前，轻轻拉上一点点白色的窗帘，刚好遮住打在方城面前的光，肖雨的目光顺势看了眼窗外。
却见楼下的马路上，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被一个路人故意吓了一下，往后一躲，一下被一辆电动车压到了爪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