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捭阖》映千秋

12、拾

　　十-止静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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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聂缓缓地走着，心中无波无澜。旁边的小庄也是一脸悠闲，双手枕在脑后。
　　忍不住偏头仍细打量身边人，却无意间瞥见小庄鬓角白发，比十几日之前又滋长了几分。
　　"小庄……"
　　"嗯？"卫庄侧头，眼神淡淡，满满地写着"有话快说"。
　　"你的头发……嗯……是怎么……"
　　"唔，"卫庄轻拢鬓角，"师父那老头说是因为毒。"
　　微微勾了勾嘴角，盖聂发现师弟对鬼谷的称呼从"那老头"变成了师父那老头，还未等笑意溢出，心神却已被卫庄下半句话勾去。
　　"毒？"
　　"茔草之毒。"卫庄补充道。
　　盖聂倒吸一口凉气。
　　卫庄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不是根本。这是一种秘毒，我上鬼谷之前就在的。师父那老头说，我每中一次毒或者内力耗尽精疲力竭，秘毒就会乘虚而入，更深一分，因此我日后但凡受伤，都须得找一处安静的所在运动抵御此毒入侵。否则待到我头发全白的时候，要么放弃毕生所学修习一种极为霸道的心法来克制，要么……"
　　"……死。"卫庄语气淡淡，倒没什么情绪。
　　听者却是又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去想未来的事，循其本道:"那茔草之毒……"
　　鬼谷的茔草与外不同，若是谷外茔草至多致人腹泻，可这鬼谷的茔草若是一碰，轻则全身**，重则浑身酸痛难忍，连碰都碰不得一下。
　　"解了。"
　　"……"
　　看着对方不理解的样子，卫庄皱眉补充道，"我身上所中的秘毒与它相克，除了让和秘毒更深一层外，无甚作用。"
　　连茔草之毒都能克制，该是多厉害的毒。盖聂不太通医理，并不敢猜测。但这种毒师父一定也没办法，至少短时间内没法轻易解，否则小庄也不会"失踪"十几日，回来之后鬓角苍白还是与之前一样，也不知道天下是不会有奇人，可解小庄身上的毒。

　　风吹，剑起。
　　衣袂摩擦的猎猎作响充斥在竹场的空间中。
　　这是一片空地，遍布沙石，四周均匀围绕着一排青竹，作为鬼谷为数不多的演武场之一。
　　盖聂卫庄无声的对视着。
　　凝神，出剑。
　　没有打招呼，两人同时再度冲上。
　　双剑相击在转瞬之间，两人都是毫无保留。木剑硬生生敲出了玉石之声。
　　鬼谷先生站在几步开外，两人全力以赴的对抗在他看来如两个稚子的玩闹并无二致，甚至只听声音都能判断说两人的对阵形势。
　　鬼谷子看起来还算满意，示意二人可以停手。
　　两人早己对决过无数次，明白一时半会绝对分不出胜负，也都停手抱拳。
　　"聂儿力道已足，反应欠缺。小庄——"看了看抱臂站着的伪卫庄，鬼谷子却没有如往常一样直接指出卫庄的不足，而是望向他本人，"小庄，你自己说。"
　　"我么？"卫庄徽微侧目，正欲说什么，又猛的顿住。笑了笑:"我自己都说出来了，你还干什么？"
　　"看来你自己已经意识到。"鬼谷子顿了顿，"你的敏捷异于常人，所以在对战中过分依赖于自己的敏捷。隐忍，闪避，寻找机会，这是我看到的所有。"
　　卫庄眯了眯眼，身旁盖聂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原来如此"和"深表赞同"
　　"可说是对手在你之前，先发觉你的机会呢？"
　　"……"
　　"你该如何？束手就擒吗？"
　　鬼谷子没再多说，转身离去。这就是目前两人的生活。他们目前还没有资格修习纵横剑术，至于捭阖之道，更是要到两人剑术都有大成之时，鬼谷子才会教授于二人。
　　鬼谷子每月从深山静室中出两次，检视二人成果。方式就是对战。有时是两人间的对战，更有时两人直接对阵师父。师父会指出两人都不足，但不会说透，任由两人琢磨。下次回鬼谷子再来检视，若两人没有加以订正，师父就不再教授，直到两人改掉上次缺陷，鬼谷子片会指出另外一处。这种状态会一直持续到鬼谷子对两人的基本功彻底满意，开始传授纵横剑法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