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二次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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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声音有些熟悉，杜辉转头一愣，阿九也是一愣，因为向明宇一向都是干完事直接走人，尽量避免和这里的人接触，鱼龙混杂，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实。
杜辉看到那个深沉而内敛的男人，好看的面庞却丝毫不显脂粉气，似曾相识，但是杜辉并没有人出来。
那天晚上灯光昏暗，而且向明宇脸上还有伤痕。
这可苦了阿九了，依这两个人的性格，我该怎么介绍？正当愁眉苦脸的时候，杜辉先开口了，“杜辉，这里的老板。”然后伸出手。
向明宇仔细看着眼前的男人，阅人无数的他第一眼看出了这个男人有一颗冷漠的心，体现在眼睛里，波澜不惊，像一穹湖水，而且是死水。
他同样没认出来眼前的人，应该说那一晚根本就没正眼看过杜辉，只是对他的声音有一些印象，不觉得多看了两眼。
“向明宇，初次见面。”
霍，那一晚的奇遇，不期而然的跃入杜辉的脑海，原来是他，今天也许是灯光的原因，那个跋扈的男子脸上的线条被柔化了。
既然没有认出来，还是不要相认好了。
“初次见面。”两支手相握在一起。
向明宇嘴角微微挑起，杜辉却是反射性的皱眉，不知道是否是错觉，手心处的骚动，他虽然没见过但是明显感受到一丝挑逗。
杜辉想尽快结束这场对话，他不禁回头看了看等他的杨柳，杨柳给他一丝微笑。
向明宇挑眉，很少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怎么带了女朋友来？”
杜辉不是傻子，马上明白了什么意思，顿时有些不悦，气氛有些尴尬。
阿九急忙打圆场，对着向明宇轻轻一笑，似娇似媚，“你以为人人都像您似的，恩~他可不是……”
向明宇马上明白了，“不好意思。”
杜辉看着他们，又看了阿九一眼，心中如明镜一般，“我还有人等，失陪了。酒水随便点，我请客。”说完没有看那两个人任何一个人，自然没有看到阿九严重难掩的失落与向明宇探究似的目光。
坐到座位上，仍有好奇的客人探头探脑。
长须一口气，“本来还想带你到这边转转，碰上这档子事。”杜辉不是喜欢解释的人，他觉得如果不相信解释也没有用，拥有信任又何须解释？
杨柳摇动了一下吸管，她忽然有种强烈的不安，在今天晚上格外强烈，他抬起头，盈盈的目光让任何人看着都心动，“杜辉，你爱过我么。”
当杜辉以另一种她从未见过的面貌出现在她的面前，还有她从未涉及过他的圈子，她的心忽然变得有些微弱的动摇。
杜辉动作一顿，“为什么这么问。”并没有直接回答，他正在想应该用什么方式回应。
杨柳反而一下子放松了，背后靠在软椅上，脸上浮起淡淡的苦涩，“因为……你从未说过。”
杜辉抬眼，“爱并不是说出来的吧，你今天很反常呢。”
他想到了母亲，那个为父亲放弃一切的女人，却仍然得不到自己丈夫的爱情。
他有时候会想，自己没准真的遗传父亲那么冷血，他微微一笑，杜辉不常常笑，但是他清楚自己微笑的时候，常常会迷惑很多人。
果然对面的杨柳脸红了，气氛总算恢复正常。
“你是最贴近我生命的人。”他把头转到窗外，夜色朦胧，城市在霓虹灯的隐藏下，掩盖了人与人的温度。
但杨柳忘了，只是贴近，而不是达到。
车开在高速路上，车里放着cd，杜辉想起来，本来今天还要和阿九谈谈呢，差点忘了。
送杨柳到楼下，杨柳迟疑了一下，“你很久没来了，要不要上楼喝杯茶。”
一般在这种情况下，杜辉会在杨柳家留宿，发生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休息。”
“……好吧。路上小心。”
向明宇并没有离开酒吧，打了个电话给谭舒，让他一起来，谭舒嘲笑他，“你在的地方一般会把正常人吓到。”
他耸耸肩，“享受的机会给你还不要。”
谭舒在那边一笑，“不知道谁把这些烂摊子留给我，酒会刚刚结束，你让我歇歇。”
“好啊，别遗憾啊。”向明宇笑着挂了电话。
想起了酒吧的老板，杜辉……还是头一看到知道他身份却面无表情的人。
若不是太会隐藏，就是有意接近。
再看看旁边自从杜辉走了以后，就在不断喝闷酒的阿九，他戏谑的笑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不太让你满意呢。”
阿九回了他一个白眼，没说话，转过头继续喝酒。
他刚才一直看着这个酒吧隐藏在幕后的老板，还有他的女朋友。
两个人都很沉静，没什么逾越的举动，眼中也没有是缱绻缠绵，但是他能看出来那女人眼中的失落与期待，沉淀出一种优雅的气质。
杜辉眼中的冰山千年不化，向明宇很熟悉的感觉，周围的人都是用这种方式来对待他，恨他，诅咒他。
他又喝了一口酒，看来是今天有些喝多了，父亲那一通电话，把所有好心情都破坏了，想到曾经，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而狠毒。
脑中有些昏昏然，算了，今天打算留在这里，被拍下来也好，父亲的脸色绝对会很有意思。
他冷笑一声。
看看表，已经接近十点，阿九又碰到了熟悉的人上了楼，不断有人因为向明宇的独特气质而搭讪。
他随便回应几句，再送个迷惑众生的笑容，聪明人会意识到然后离开，遇到实在纠缠不清的，他就冷漠看着那个人。没几个人能在他目光下承受压力的。
他看得出阿九今天是刻意放纵自己，呵，阿九对他的老板情根深种，却只能保持沉默，他在猜想杜辉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
杜辉再次推开酒吧的门，酒吧的人陆陆续续增多，十点，夜生活拉开序幕。
巡视一周，没看到阿九，司司那家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进到吧台，想问问调酒师老李，偶然看到向明宇一个人在那里独饮。
貌似阿九和向明宇应该挺熟悉的，纵使不愿接触，杜辉还是走过去，看到前面有不少杯子，那人应该喝了不少。
“向先生，您知道阿九在哪么？”
向明宇看着他，眼神还是很清明，有些惊讶刚刚走的人怎么会回来。
想了想，对杜辉说，“他在楼上，不过要找他，现在可是不太方便。”语气中透着暧昧。
杜辉不喜欢那种轻佻的语气，而且马上明白了阿九在干什么，不禁有一丝失望。
他本想就这么回去吧，可是……再见面不知道说的说不出来。
“杜先生有没有兴趣和我共饮？”向明宇忽然玩心大发，劣性又起。
杜辉总是有种想远离他的感觉，但是，这种身份的客人，是阿九……。
他礼貌的回答，“叫我杜辉就行了，不用那么客气。”看到前面的酒杯，想想向明宇好像比自己还小几岁，抬首便说，“少喝点酒，尤其是这种烈性的”，然后转头叫正在调酒的老李，“扎啤。”
这回轮到向明宇讶异了，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同自己说话，除了有一次……在长安街飙车的那次，那人……向明宇猛地回头，灯光依然昏暗，侧脸的熟悉让他猛然回忆起有一个人……
盯着杜辉喝酒的姿势，向明宇的脑子可转得飞快。
杜辉感到旁边人奇怪的目光，一心想见到阿就应该怎么说，所以并没有理他，直到再被两道灼灼目光烤得有些发烧。
他转过头，向明宇并没有躲闪，“有事么？”
向明宇抿了一口酒，“杜辉，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二次相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