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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68章 番外三:婚前日常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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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有过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之后的日子里,即墨珩总是寻机会找慕容绯求.欢,美其名曰是初次未能尽兴,她得补偿他。
慕容绯这时才体会到男人的贪得无厌,直觉给自己挖了个坑,不过也不知他从哪学到许多“伺候”女人的本事,她从最开始的疼痛,到后来变得享受其中,心情微妙难言。
在准备出嫁的最后一个月,两人见面次数递减,部分原因是出自婚前不宜多见的旧风俗,不想落人口舌,还有部分是即墨珩另有事忙,具体不得而知。慕容绯倒也未觉无聊,独自留在府邸绣嫁衣。料子和底样都出自骆纤云之手,唯有那对凤凰需她亲自缝制。
听闻前段时间,即墨珩将第一绸庄赠予骆纤云,不再收取其中一金一银,也无需她再打探消息。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骆纤云对他别样的情意,慕容绯没有过问,倒是后来得知骆家覆灭是因慕容氏而起,心中过意不去。
幸好如今骆纤云过得很好,胃疾也得到治愈,慕容绯便将精力全部放在那对凤凰上。
几日前,嫁衣终于绣成,慕容绯左看右看甚是满意,便闲了下来。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江湖平静,朝堂也未起风云。
慕容绯搬回慕容府月余,沐之曦常去看她,观府中无所欠缺,下人们安分守己,对即墨珩更加满意。接下去,只剩关起闺门,提点初为人妇的注意事宜,顺便,还附上一本包装精致的书籍,叮嘱成婚前务必阅览。
这般神秘,慕容绯好奇心重,当晚便拆开外包,翻阅了下,结果羞得恨不能钻入床底,赶紧把书压到枕头下,盖上被子睡觉。
翌日,桂花飘香,云彩斑斓,慕容绯在荷塘小亭中边吃点心边赏荷,丫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小跑过来,道:“小姐,秘宗山弟子到访。”
“哦?”慕容绯略感意外,一个翻身,从栏杆跃下,拍了拍手,回,“带路。”
走到前厅的时候,武聿津和武聿广两人正在品茶,见到来人,前者立刻起身,惭愧抱拳,“副谷主,当日……”话音堪堪止住,没能再讲下去。
慕容绯却毫不在意,回礼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况且我现在很好。倒是你,先前听风说心疾复发,要不要我替你切脉?”
武聿广神色微动。
武聿津仍持抱拳姿势,解释道:“若非在下心疾发作,早央着师兄略尽绵薄之力,不至于……”
“你们已经尽力,以当时的情形,你若强行寻我,反倒赔上自己。”话落,转而一笑,“聿津兄莫非打算在我这府里做一尊雕塑?”
闻言,武聿津也笑,收回手,道:“此事如鲠在喉,令在下记挂半年,不成想副谷主毫无怪罪之意,倒显得在下浅薄了。”
“你二人有护我之心,已十分难得,每个人都只活一次,当好好珍惜自己性命。”
这话,似乎颇得武聿广的认同,他瞥了眼武聿津,重重点头。
大概这半年中,武聿津经常不顾自己身体,想折腾出秘宗山。
此事多说无益,她伸出手,道,“我替你切脉。”
武聿津没再推脱,乖乖把手放于桌上。
脉息稳健有力,连原本亏损的五脏六腑,都似大好。若非她清楚他曾经的脉象,差点以为他就是寻常的练武之人。慕容绯难掩好奇,收回手,问道:“此番见你大好,可有缘由?”
武聿津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回,“当时副谷主被掳,我与师兄不放心,留在商阴月余,直至得到找回消息,才返身秘宗山。心疾拖得时间长,险些丧命。”
听到这里,慕容绯皱眉打断,“我替你重开了药,若按时服用,当不至如此。”
武聿广轻哼了声,武聿津头又垂下几分,答:“在下当时过于自责,心想若副谷主因此丧命,我活着又有何用,便拒绝服药。”
武聿广再次哼了声。
慕容绯一怔,叹了口气,问:“然后呢?”
“回到秘宗山,大夫都说在下时日不多,副谷主的药方虽好,可为时已晚,掌门不忍我年纪轻轻殒命,将三十年修为尽数传于我,辅以众多名贵药材。”讲到这里,他停顿了下,继续道:“还有掌门之位。”
慕容绯大为惊讶,武学修为练得不易,多年心血倾尽,这得下多大的决心,她敬服道:“高掌门对弟子的厚爱,着实令人钦佩。”话落,又问:“如今高掌门身在何处?”
“掌门云游去了。”
“哦?”
武聿津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解释道:“掌门说他内力虽失,但剑法仍未忘却,且这多年,秘宗山与人为善,没什么仇家,不怕遇敌,正好趁机潇洒一番,结交同道。”
“如今天下太平,武林盟弟子遍布各处,想来出不了事。”她看向他,道:“虽然你现下有三十年修为,但毕竟非自身修炼所得,仍需谨慎,我为你稍改药方,按时服用。”
武聿津抱拳,“多谢副谷主。”话落,又道,“此番前来,却是还有一事。”
“但说无妨。”
“我与师兄二人将代表秘宗山出席谷主与副谷主的婚礼。”他微微停顿,“副谷主现今娘家缺人,聿津冒昧,想以副谷主娘家人身份,拦一拦前来求娶的新郎,可好?”
拦门是每个新娘家中都有的风俗,新郎在外头被拦得越久,说明新嫁娘越得娘家重视,在婆家地位也会越高。慕容绯与即墨珩相知多年,本不在意这些,却没想武聿津心细至此,她十分感动,语调轻柔,回道:“如此,我便不多客气,替二位安排厢房在慕容府住下。”
“正是此意。”
是夜,七八日未现身的即墨珩,摸黑来到慕容府邸。时辰不早,他没走正门,直接越墙行至慕容绯的闺房。
彼时,慕容绯刚歇下,躺在床上思考明日早膳吃什么,蓦地听到窸窣声响,警惕地摸向床头药瓶,来人却轻手轻脚开门又关门,转了个弯,兀自走到侧房沐浴。
“……”紧握药瓶的慕容绯,怔在床头,不用猜便知是谁,颇为无语。
倒是在隔壁值夜的丫鬟,听到水声,走到门外问了声,“小姐,可要奴婢进来伺候?”
慕容绯仰起身子,回道,“不用进来,你去休息吧。”
“是。”
丫鬟没有多问,脚步声渐远。
不消片刻,沐完浴的即墨珩,半敞着外袍,神清气爽地出现在主卧,含笑走到床边,俯身吻了吻她的唇。
慕容绯:“……”
见状,即墨珩笑问:“几天不见我,这是傻了?”
慕容绯翻了个白眼,觉得自打两人关系更亲密后,他就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无奈道:“九日后便是婚期,我们此时不宜见面。”
即墨珩不以为意,“你我二人都不在乎这些。”
“确实不在乎,”慕容绯一顿,“但你也不能大晚上的吓人啊,万一被武聿津两兄弟听见怎么办?”
“主卧与宾客房相隔甚远,他们怎么听得见?”即墨珩边说边褪去外袍,露出精壮身材,压到她身上,揶揄道:“除非,等会小绯叫得太大声。”
这句话,令人浮想联翩,慕容绯又羞又气,一时没有回话。这愣神的工夫,他已掀开被子,解开她的裹衣,吻上脖颈。
“阿珩。”她浑身一颤,别开头,娇嗔了句,“你别这样。”
他抬起头,明知故问,“别哪样?”
慕容绯佯装生气,不理他。
即墨珩却摸到什么,从枕下抽出来。
余光瞥见本子一角,慕容绯立刻按住他的手,道:“不准看。”
即墨珩本以为是她闲时看的话本没来得及收走,此刻见她反应,倒有些意外,反握住她,单手翻了翻。
翻着翻着,整个眼神都变了。他将书搁于一旁,暗哑着嗓子,说:“小绯,我们试试?”
接下去,无需慕容绯回复,一整晚被翻来倒去折腾了好几种姿势,第二天睡到日照三竿才起,直觉腰酸背痛,这个男人的精力太过旺盛。
醒来时,身边已经无人,她想了想,即墨珩大抵还是顾忌风俗,在其他人察觉前,离开了慕容府。
期间,伺候的丫鬟来过多次,好不容易听到里面传出动静,站在门外,低声问道:“小姐?”
慕容绯应了一声。
丫鬟又道:“府中来了访客。”
慕容绯边起身更衣,边问:“是谁?”
丫鬟似有犹豫,停顿少许,才回:“那人说是你的婆婆。”
慕容绯一怔,宫舒曼和即墨旭尧来了?她加快手中动作,吩咐道:“准备茶水、点心,叫他们稍候,我马上就到。”
吩咐完,见丫鬟仍在门外,她不解道:“还有何事?”
丫鬟吱吱唔唔回复,“茶水、点心都已呈上……”
慕容绯反应过来,“他们到了多久?”
“一个时辰。”
她在心中问候了遍即墨珩,然后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等慕容绯急急忙忙收拾完自己,赶到前厅的时候,那里并没有人,出门遇到走来的小厮,一问才知宫舒曼带着即墨旭尧在逛府邸,她又改道去找他们。
结果走了半晌也没找到人,倒是在客房外遇到出们的武聿津二人,见她行色匆匆,担忧道:“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绯摇摇头,回:“没有。”
武聿津以为她有难言之隐,便没多问,改道:“方才见到两位前辈一闪而过,未来得及打招呼,不知是何人?”话落,自觉问得失礼,又解释,“师兄对他们的武功颇为好奇,想要讨教一番。”
慕容绯愣了愣,不答反问,“他们二人现在何处?”
武聿津一怔,随即抬手指了指,斜前方,“他们进了那间厢房。”
居然跑去休息了?慕容绯看了看厢房,有些莫名,不过很快收敛情绪,回道:“他们是阿珩的父母。”
“难怪。”武聿津一叹,心知时机不对,转移话题,“我与师兄打算去城内转转,不知副谷主要不要一同前往?”
慕容绯婉拒,“府中还有诸多事宜,我便不去了。你们若需人引路介绍,可去前厅找管家。”
“多谢。”武聿津颔首,同武聿广抱拳离开。
午膳过后,慕容绯见即墨旭尧和宫舒曼还没有出门的意思,不敢叫人冒昧打扰,只让丫鬟在侧留意,自己则待在前厅,没什么事。
正想着做些什么,外头忽然热闹起来,守卫匆匆跑进门,禀报:“小姐,司马公子带人抬着司马府准备的嫁妆入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