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Sokovia accor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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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科维亚协议……”彼得在和史蒂夫并肩往餐厅走的时候犹豫地提起来，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应该谈论的话题，“你不赞同，成了战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史蒂夫迟疑了一下，笑着说，“我不知道该不该是我先告诉你这个……托尼他没有跟你讲过吗？”
“我没有问。”彼得说，“你知道，斯塔克先生他……一向不愿意提这个。”
“好吧。”史蒂夫沉吟了一会，“简单来说，托尼想要让超级英雄们注册到政府名下，一切行为受到政府的监管，但是我不同意。”
“为了自由和公民权利之类的老一套美国精神。”史蒂夫调侃自己说，“嗯……确实还有一些别的原因，不过总地来说是因为这个。”
他们这时候已经到了餐厅，史蒂夫远远地看见斯塔克坐在餐厅座位上，打住了话头。他拍了拍彼得的肩膀，示意彼得先去坐。
大概是为了避免在这么长时间的冷战之后显得尴尬。
彼得看了他一眼，挑了个面前有方便带走的食物的座位，体谅地先坐下了，甚至还跟斯塔克先生打了个招呼，试图使僵硬的气氛变得融洽一点儿。
“早上好。（good morning）”彼得说，用叉子搅了搅碗里的土豆泥。
“美好的晚上。（good night）”斯塔克用余光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说。
……好吧。看来斯塔克先生今天心情真的不太好。
彼得窘迫地扯了扯自己制服上的小褶子，如坐针毡地想。
“队长。”
斯塔克调侃完彼得，转过头去不咸不淡地跟史蒂夫打了个招呼。
“托尼。”史蒂夫冲他点了点头。
然后场面就开始尴尬起来。
彼得左看右看，绞尽脑汁想要找出一个让气氛显得融洽一点儿的话题，然后在看见娜塔莎坐下时眼睛一亮。
“早上好早上好！”彼得跟她打招呼，拼命地向队长和斯塔克先生那边使眼色，指望这位一看就很靠谱的女特工能够打破这个僵局，“你想吃点什么？”
“怀念这儿的早餐。”娜塔莎笑着说，伸长胳膊从斯塔克面前叉走了一片奶油吐司放进碟子里，然后开始往上边叠蔬菜和肉类，“你们昨天谈得怎么样了？”
“没什么可谈的。”斯塔克举起手来说，耸了耸肩。他的目光跟着娜塔莎伸到自己面前来的叉子走了一段，对她的行径发出了无声的谴责，“你跟队长有什么可谈的吗？难道不都是这个老顽固直接决定了？”
“拜托。”娜塔莎说，“你明知道队长不是这种人。”
彼得觉得她真是个勇士，顶着斯塔克先生死亡射线似的目光居然能够若无其事地提议说“我觉得你们得多交流”。
“我们交流得还不够多吗？”斯塔克问，“如果每次‘交流’都是以把我的大厦拆掉一半作为代价，我看这种交流还是越少越好。你觉得呢？”
“说起来你真的不回来跟我们住吗？”斯塔克转而对娜塔莎说，抬起下巴指了指她面前碟子里的食物，“跟着这个老冰棍颠沛流离的有什么好？你多久没有好好睡个觉了？”
“战犯的日子不就是这样嘛。”娜塔莎轻描淡写地说，“我也不是没有过过。”
“还是队长比较辛苦，平常都是他守夜。”娜塔莎补充说。
“这——也没什么可辛苦的。”坐在一边的美国队长有点开始坐立不安了，“Nat，说点别的。”
他实在是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展露自己的“事迹”，这让娜塔莎有点恨铁不成钢。
你忘了我们当时讨论过的战术了吗？娜塔莎用眼神示意队长闭嘴，卖惨！要是不说得我们过得很不好，就托尼·斯塔克这种傲慢鬼怎么会有耐心听你讲话！
还“谈谈”呢，昨天那场谈话没有以电磁炮的爆炸声收场娜塔莎都谢天谢地了。
“就说这个。”斯塔克瞥了史蒂夫一眼，偏要和他对着干，摆出了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你们平时吃什么？有床睡么？”
“既然有秘密基地，床总还是有的。”娜塔莎说，“就是要时刻小心警报，随时准备转移。——至于吃的，平时就吃点便利店里的东西呗，你知道的，罐头、火腿什么的。”
“你看我现在都不碰你桌子上的香肠了。”娜塔莎开玩笑说，“闻见这个烟熏味儿就没胃口。”
她看彼得伸出手来帮她把附近的香肠挪远了，惊讶地冲他露出一个微笑来，“谢谢你宝贝儿，非常贴心。”
“就算这样，还不考虑回来吗，队长？”斯塔克转头去问史蒂夫，“你怎么就这么固执？”
娜塔莎确实是个心理专家，史蒂夫不得不承认，托尼这时候说话的语气可比之前要温和得多了，甚至有点儿示好的苗头。
但是……但是有些事情……唉。
“也就和你差不多固执。”史蒂夫说。他很是犹豫了一会儿，实在不想破坏此时融洽的氛围，但最终还是说：“托尼，你真的觉得站在政府这边儿是个好主意吗？就算是……在昨天那样的事情发生之后？”
“你得承认政府不是全然正确的，”史蒂夫说，“我们不能任由他们掌握这支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我们都不知道这样之后会发生什么。”
“可是个人的判断就是全然正确的了吗？”斯塔克针锋相对，“你发誓自己没有一点儿私心？全美的道德楷模，一旦发现自己超乎常人的能力要受到约束就迫不及待地要和这个国家划清关系了，难道不是这样？”
“我发誓。”史蒂夫平静地说。
斯塔克一下子噎住了。史蒂夫·罗杰斯温柔的蓝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他在这种目光之下说不出话来。
“我用自由发誓，向我一生崇尚和敬奉的美国精神发誓。”史蒂夫说，“我向你发誓。”
“我做这件事绝非出于私心。我们该好好谈谈。”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Sokovia accord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