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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   最近天擎王朝的局势有些动荡不安,而紧邻于天擎都城晏阳的繁华城市平京的紧张气氛更是凝重,这种情况是天擎王朝现任皇帝商澈继位八年来首次出现。
      天擎王朝现任皇帝商澈,是天擎王朝开国以来最年轻有为的帝王,他并不是先帝的长子,也从未被立为太子过,但他以惊人的魄力及智慧迅速地取得了大臣门的认可,将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大哥、软弱无能的太子等一干人马全部铲除,仅凭十六岁的年纪就稳稳地坐上了皇帝的宝座。随后,商澈大规模地进行了一次内政改革,让年老有功之臣得一笔丰盛的养老金之后遣送回家颐养天年;将那些成天只知溜须拍马,对国家毫无建树的米虫废除官职永不录用;再开科举,提拔那些有志为国家出力却苦于没有机会一展所长的青年才俊为天擎王朝的新鲜储备力量。而后商澈又对军事、农业、商业等关乎国家安危及经济命脉的产业也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革,成效显著。短短两年,也就是商澈十八岁那年,天擎王朝已一跃成为了光合大陆最强大的国家,这个世界的霸主。这不可不说是一项奇迹,也可以说,商澈是一个天生的帝王。
      如今天擎王朝却面临着一个巨大的危机。掌握着一个国家的命脉的,除了农业之外就是经济了,而问题就出在这里。占据了天擎王朝半个经济命脉的戴家,居然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将旗下大部分产业转移至与之隔岸观望的摩亚王朝的境内,这对天擎来说很可能是个致命的打击。
      摩亚是光合大陆的第二大国家,仅次于天擎,一直对天擎老大的地位虎视眈眈。摩亚原本是这个光合大陆绝对的霸主,奈何二十多年前,摩亚王朝皇室内部发生了一场内乱,虽然后来被现任摩亚王朝皇帝颜仲平息了内乱,但却已元气大损,让其他几国有机可乘。虽仍然位于霸主之位,但已到了岌岌可危的边缘。而后当时并不算十分强大的天擎王朝却犹如黑马一般,在年轻帝王商澈的带领下迅速一跃而起,竟赶超了摩亚王朝,取而代之成为新一代的霸主。在这种情况下,摩亚自然很不甘心,时时想着要将霸主之位抢回。更可气的是,为人冷酷近乎没有人情味的商澈还处处与摩亚作对,企图彻底粉碎其重整旗鼓的野心。一心想重新夺回霸主地位的摩亚王朝,虽已不具有当年的雄风,不过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光合大陆第二大国家的实力也不是随便说说的,但奇怪的是,在天擎对摩亚的打压中,摩亚每次都处于劣势,都只有被动退让的份。
      渐渐的,年轻的帝王日渐狂妄起来,拥有庞大野心的他渐渐的将眼光转向了与他比邻而居的小国上,企图进一步扩展本国疆土。于是战争开始了,这些战争并没有耗损天擎太多的精力,因为有相当一部分小国在还没有开战之前就已经向这位霸主俯首称臣,愿意每年向天国贡奉;还有一部分冥顽不灵的小国,失去了邻国的相互扶持,也是不足为惧。可以说,天擎王朝在商澈的带领下如日中天、所向披靡。
      而如今,一直犹如磐石一般屹立不倒的霸主却首次出现了危机。
      气急的商澈倒也没气到失去理智,他迅速召集众文武大臣商量应对之策,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稳定目前的局势。几年来的改革在这次的危机中显示出了成果,那些被商澈一手提拔上来的新一代大臣们个个踊跃地献计献策,硬是合力将局势暂时稳定了下来。但这也是治标不治本,受到这次的经济重创,天擎恐怕要休养生息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了,而最重要的是,在这段休养期间如果有别国趁机来进犯的话,那将会是致命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恢复经济业才行。
      罪魁祸首的戴家自然也绝对不能放过,年轻气盛的帝王大怒之下,下令要将戴家一家捉拿下狱,可当数千士兵围剿戴府的时候却发现已是人去楼空,戴府已成为了一片废墟。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不可能逃太远,于是商澈下令全国通缉,定要将戴家一家尽数活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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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裘乙兰来说,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一场梦,因为不久前她还和自己喜爱的人一起泛舟湖上,共享惬意,没想到才几天过去,一切都变了。
      她到现在还是没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莫名其妙地被通知说要立刻离开戴府,连行李都来不及收拾,只是匆匆地拿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就跟着大伙儿急急忙忙地上路了,怎么看怎么像是在逃难!
      只是这次的逃难似乎是早有准备的,大家倒也不慌乱,甚至一些值钱的和一些难以搬运的物件早已在此之前就已搬离戴府,现在只是人员的撤离罢了。一切好似早有预谋,煞是诡异。
      这会儿裘乙兰正和一群家丁、丫鬟分批坐在马车里向北行驶了半天的路程了,由于马车的行驶速度极快,不习惯这种交通工具的裘乙兰现在已是浑身像散了架般难受至极。
      从收到消息要北上开始到现在,她还没有见过戴景惜他们一面,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吗,有没有危险,心里好担心他们。还有,这么一大批人集体逃亡,怎么看怎么显眼,不会被人发现吗?裘乙兰心里嘀咕着。
      好在戴家大总管戴常春办事能力颇强,从调集大家集合到分配马车马匹,再到行驶路线,都指挥得井然有序,丝毫不见一丝逃亡的混乱场景,他甚至考虑到了要安抚大家的情绪,想出了一套听起来颇为完美的说辞,说服了原本还处在慌乱中的众人。
      一路上戴总管对裘乙兰甚为照顾,闲暇时也会与她闲聊几句,这么一来一往,两人也不再像一开始那般生疏。裘乙兰自然是不信戴总管的那套说辞的,只是一直在考虑要不要私下询问他。对方既然费了一番心思来编出这套说辞,自然是不愿让人知道太多事,而且此事看起来也必定不小,若是冒然询问恐怕不妥,但又担心戴景惜他们,无论什么事,她都想和戴景惜一起去面对,她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独自担心他却什么也不能为他做。
      戴常春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主动问她:“忆儿姑娘是在担心二少爷他们吧?”
      “嗯。”她紧皱眉头。
      “以忆儿姑娘跟二少爷、三少爷的关系,也不算是外人,这事本是不该隐瞒,只是兹事体大,我也不敢随便泄露,还望姑娘体谅。再过不久姑娘就能和二少爷他们见面了,到时有什么对问题你自可以去问他。忆儿姑娘也不必替二少爷他们担心,他们是还有些事要去处理,所以就晚些再与我们汇合,不会有事的。”
      一番话说得有情有理,裘乙兰也不好意思再去询问什么,只道:“听戴叔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 ,难得戴叔没有把忆儿当外人,忆儿自是感激,只是别怪忆儿多嘴再问一句,我们这么一大批人集体上路实在是惹人注意,恐怕不太安全啊。”
      “呵呵,这我自然是考虑到了。这些下人们一会儿我就要遣散他们的,他们与这事无关,不好连累他们,我会给他们每人一笔费用,让他们另找东家,到时候就只有老夫和忆儿姑娘两人,我们可以扮成父女上路,自然安全。”
      “原来如此,戴叔考虑得还真是周到。”她礼貌地笑着说道。
      两人一路说着话,直到一处乡镇。在这里,戴总管给了那些下人们每人一笔数目可观的遣散费后,大家就散去各自求生路去了,只剩下裘乙兰与戴常春两人。
      两人对外宣称是父女,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客栈落脚,打算明儿个一早再继续上路。裘乙兰问了他们这是要去哪里,戴常春告诉她是去戴家位于天擎王朝边境的戴家牧场。
      再一次听到牧场二字,感觉倍加亲切,毕竟那是自己来到这个异世后住的第一个地方,感觉像是要会娘家一样。在那里,她认识了她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戴景彦。最重要的是,回到了那里,或许就有回去现世的方法了。突然心口一痛,回到现世一直是她做梦都想的事,但,戴景惜怎么办?回去现世就意味着要永远和他分开了……她该如何选择?不管了,能不能回去还不知道呢,又何必为了可能不会发生的事而发愁呢?裘乙兰不再多想,今天可把她累坏了,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朦胧中感觉一双温柔的手正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脸庞,就像是在抚摸世上最珍贵的珍宝一般,小心翼翼。
      “景惜……”她没有睁开眼睛,嘴里低吟,像是感应到了手的主人,又像是在梦中呼唤自己的爱人。
      手的主人笑了,笑得幸福而满足,他低声呼唤:“乙儿,我的乙儿……”
      她太累了,累得睁不开眼睛,累得在梦中见到了他,听到了他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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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柔和的阳光照入房间里,裘乙兰缓缓睁开眼睛。
      房间里有人!
      当她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她一点也不感觉到害怕,因为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温和而清雅的气息,是他的气息。
      “景惜。”她叫着这个昨晚一直出现在她梦中的男子的名字,然后转过头,准确得找到了他,她笑。
      戴景惜走到她身边,将她圈入怀中,一言不语,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如此明显,温柔而霸道。
      “景惜,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就来了,看你睡着了,就没吵醒你。”依然温柔如春风的声音,夹杂着略微的疲惫。
      “那你怎么不休息?你该好好地睡一觉,你一定很累。”她有些心疼地责备他。
      “因为我想看着你,就这样看着你,乙儿,我的乙儿……”他反复地低声唤她。
      今天的他看起来为什么特别脆弱?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景惜?”
      “没事,什么事也没有,乙儿不必担心,我的乙儿该是永远快乐无忧的。”他说。
      这是第二次听他这么说了,上次听他这么说不久后就发生了这次的逃亡。今天又听他这么说,是又要发生什么事了吗?
      “景惜,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把你的心事告诉我?我愿意和你一起分享啊,无论是快乐的,还是忧愁的,我都愿意陪着你啊。景惜,我想走进你的世界里,可我总是进不来,因为你每次都把我拒之门外。”
      “对不起,乙儿,我会告诉你,很快,等我们回家的时候……”
      回家?还能回去吗?虽然裘乙兰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直觉告诉她,他们再也回不去那个戴府了。
      “二哥,我们该上路了。”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有些冰冷。
      那是景彦的声音吗?景彦的声音向来是最有活力的,即使是他受伤的时候也依然是。可刚才,他的声音如此低沉,竟有些冰冷。裘乙兰看着戴景彦,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觉得景彦有些陌生,甚至令她感到有些害怕。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是她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最好的一个,怎么会对他产生这种情绪呢?太不应该了,千万不能让景彦知道自己刚才的感觉,不然以他的少爷脾气肯定要生她的气了。裘乙兰心里想着。
      “嗯。”戴景惜松开了环抱着裘乙兰的手,柔声对她说,“乙儿,我们该动身了,拖太久不好,可能会有危险的。”
      “嗯。”她点点头。
      “那我们先出去了,你梳洗一下,我们就出发了。” 戴景惜说着走出门外。
      戴景彦也跟着走出门外,只是临走时眼神复杂地看了裘乙兰一眼。如果这时的裘乙兰不是没有背对着他,或许就会发现他眼神中的可怕,或许她就会对他稍微提防一些。不过,世界上没有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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