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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询问的阿加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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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西格莉德坏笑着说道，“现在不是的话，总有一天会是的。”
阿加莎摇摇头，“不会。你对这种事很感兴趣吗？”阿加莎话中真正的意思实际上是“我觉得你说的太多了，很烦，可以停下来了。”
但西格莉德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没有听懂阿加莎的意思，摆出很惊讶的表情说道，“诶，明明彼得还算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啊，难道说……阿加莎你……”西格莉德轻捂嘴巴，“喜欢女生？”
阿加莎：“……”然后看了她一眼，随即准备站起身，“我累了，回房间休息了。”
刚站直，西格莉德就扑过来扯住阿加莎的袖子，可怜兮兮地恳求道，“别嘛别嘛，妈妈错了，再陪妈妈说说话嘛。”
阿加莎用力拽回自己被攥住的袖子，却发现根本拽不动，在坚持不懈地尝试了好几次之后终于放弃了，只好先妥协地说道，“你先放开。”
“不。你先坐下。”
阿加莎抽了一下嘴角，“我知道了，那你先放开。”
西格莉德很坚决地说，“那你先坐下。”
实在是拗不过西格莉德的阿加莎还是被拉回了沙发上，她冷静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还想谈什么？”
“很多啊，比如说你在学校过的怎么样啊，还习惯吗……之类的。”西格莉德想了半天才干巴巴地吐出这句话。
阿加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之前不是回答过你了吗，还行。况且你不是已经都了解过了吗。”
西格莉德摆摆手，“不不不，我是问，唔……”犹豫了一下，“有没有加入什么社团，或者新交了朋友，学校要举办什么活动？”
“没有加入，没有朋友。”阿加莎很简短地回答了西格莉德，“十月份的USAD。”
西格莉德：“……”完全失败的母女谈心对话。
“没有交到朋友吗？”西格莉德问道，“那彼得呢？明明今天你还拜访了他家。”
阿加莎才是一脸奇怪，“彼得是同学啊，还谈不上是朋友。”
西格莉德深深地看了阿加莎一眼，突然笑了，“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她撑着脸，“就算没有记忆，就算连性格都发生了变化，本性依然是不变的……吗。”
西格莉德此时也没了原本俏皮的语气，缓缓地像是在回忆一般，“阿加莎，从小开始，我就觉得你跟其他人不一样。明明还是个孩子，却一点都不喜欢玩偶、娃娃，只对我的科研报告和论文感兴趣。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你有交到朋友，明明跟他们玩得这么开心。”
说到后面，西格莉德都不由地抱怨起来。阿加莎之前想要离开的心思随着她的话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九头蛇更多情报的渴望。
“我还经常把你带到实验室或者办公室，要是严格一点来说，你都可以算是在里面长大的了。”
阿加莎略带试探地说道，“如果我现在进入九头蛇基地的话……”
“嗯……只要是研究区域的话，肯定会遇到熟人的啦。”西格莉德笑得几乎把眼睛都眯起来了，“本来就很难在基地里面看见小孩子，更何况你又这么好学，人际关系好也是理所当然的了。再说，等到你十三四岁的时候，都成他们的同事了，天天学术交流。”
阿加莎半垂着眼帘，“原来是这样，这就是所谓的‘天才’。”她想到了昨天的梦，梦中的“阿加莎”差不多十几岁的年龄，穿着白大褂，与西格莉德所说的完全一致，那么……阿加莎抬头，直视着西格莉德的眼睛，“你知道，一个左臂是机械手臂的男人吗。”
西格莉德一愣，然后慢慢地勾起了嘴角，“你记起来了。”
阿加莎摇摇头，“只是有些模糊的印象。”
西格莉德摸摸阿加莎的头发，充满了爱抚与安慰，感叹地说道，“他可是你在九头蛇最优秀的作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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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彼得在阿加莎眼前晃了晃手，“怎么了？为什么在发呆。”
阿加莎回过神，“没事。”然后一本正经地向彼得否认了自己刚刚的失神行为，“我只是在看书而已。”
彼得只是笑了笑，算是承认了她这种说法，“好吧好吧。那你在看什么？”
阿加莎看了眼手上这本厚重书籍的封面，“《乌合之众》，你可能对大众心理学并不感兴趣。”
“说的对。”彼得眨眨眼睛，双手朝阿加莎打了个响指表示她答对了，得到阿加莎嫌弃的目光之后，讪讪地收回手，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咳咳，你有看到内德吗？”
“我一直都呆在图书馆。”潜意思就是只要内得没来图书馆，她就不可能看到他。
“哦，gotit。”彼得好像也并不在意内德的去向，径直坐到阿加莎对面，左看右看，时不时偷瞄阿加莎一眼，坐在椅子上不停扭动。最后终于找到了能够进行交流的话题，他吸吸鼻子，指着阿加莎放在一边的课本，“呃……你已经把课题搞定了？”
本来只是随便而一问而已，并没有期待得到肯定回答的彼得在听到“嗯”之后，思考暂时置空了一秒，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什么什么，你已经做完了？”
“真的。”阿加莎不太能理解彼得，“如果你说的是化学课程的话。”
“哇哦……”彼得感叹了一声，“我，我是说……你完成的很快……”
彼得的话阿加莎实际上是赞同的，根本不需要老师的解说，只要粗略地翻阅完教科书，脑子里就能自动翻阅出相应的内容，并且像是深刻在脑海中一样熟练。就连阿加莎本人都分不清她是否曾经失去过这些记忆。
唯独那个人，西格莉德口中阿加莎曾任负责人之一的计划，“冬日战士”中的某位实验体。这也是阿加莎在一个月前，继知晓了记忆中的男人是她在九头蛇的作品之后，西格莉德给出的关于他的唯一一条信息。
西格莉德提到这个计划的时候非常自信，好像笃定与阿加莎绝对想不起来这个计划究竟是什么。阿加莎猜测道，这应该与针对她的洗脑有关，恐怕九头蛇想要清洗掉的就是她对“冬日战士”计划的记忆。
不过西格莉德确实有自信的资格，阿加莎的确对这个计划，无论是计划的具体实施步骤、执行者还是计划内容都毫无头绪，除了能将冬日战士与美国队长相联系起来之外，阿加莎一无所获。
为什么？阿加莎在这一个月中思考了很久都没有得出相对合理的原因。阿加莎于是将“冬日战士”归类到特殊情况，并不再准备注入过多精力。
哪怕阿加莎知道“冬日战士”一定是她找到自己真正身份的重要线索。
阿加莎整理整理桌上自己从书架里挑选出来的书籍，站起身，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彼得就反应很快地问道，“你要走了吗？”
阿加莎看了看时间，对彼得点点头，“还完书就走。”
彼得在原地犹豫了几秒，阿加莎看出来了他想说些什么，直接问道，“彼得，你是不是有事想对我说。”
“呃……”彼得张了张嘴，避开了阿加莎的视线，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实际上……我想问你，不，是梅姨让我来问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我……我们今晚会举办生日宴会。”
阿加莎略微睁大了眼睛，对于彼得会邀请她去生日派对还是有些惊讶的，这一个月中，她和彼得的关系并不能说得上很亲近，基本维持在相较陌生的同学更加熟悉一点的程度。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阿加莎对自己好感增幅的buff有些失望。
不过从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她想象的那么没有效果，阿加莎取舍了一番，还是同意了，“谢谢，我会去的，告诉我一下时间吧。”
彼得一下子恢复了原本的活力，他隔着一张桌子靠近阿加莎，也不再躲避视线，“我，我很高兴……虽然说是生日宴会，但是也只有内德和你回来而已。如果你拒绝的话，就只剩下梅姨和内德了……所以，我的意思是，我……”彼得想了很久没想到词语来形容，只好又重复了一边，“我真的很高兴。”
阿加莎看着他这副模样，暖流从心脏处不断往四肢流动，她并不清楚现在这种感觉是什么，但意外的，她并不排斥，于是忍不住笑了，“You\'aresocute，thanks。”
说完便去还书了，只剩下愣在原地毫无动作的彼得和脸上有些淡的红色。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昂头无力地蹲下身，“Ohmygod……”
阿加莎心情难得很好，甚至在还书的时候脸上都还带着若影若现的微笑，周围的气场一下子柔和下来使得她更像是一名少女，并非之前只有一副漂亮青春的躯壳而占据其中的，却是麻木而冰冷的灵魂。
“滋滋滋。”口袋中的手机不恰时宜地震动起来，阿加莎以为是彼得给她发来的关于生日宴会的具体事宜，然而当瞄到发件人时，她才发现是一个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号码。
她点开新的信息，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
“17：00校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