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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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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凭阑轻轻扯了下宋衍的衣角,
“我可以叫你宋衍哥哥吗?”
“嗯。”
“那我们去找宋喃吗?”
“你怎么叫我叫哥,叫宋喃就直接叫名字?”
许凭阑偷笑了声,
“我刚才见过他咯,细皮嫩肉的,像个女娃娃,我今年都四岁了,他一看就比我小。”
“嗯,他确实比你小。这样,我还有事,看见那个走廊了吗?沿着它走到最后一个房间,宋喃应该在里面,你去找他玩吧。”
许凭阑点点头,虽然心里有些不舍得这个好看的哥哥,还是不得不听他的话,乖乖去找宋喃。
宋衍目送他走到拐角处,正准备转身离开,就看见那人猴儿一样三步并作两步跳了过来,眼巴巴的看着他,
“宋衍哥,我叫许凭阑,灯火阑珊的阑。”
“嗯,我记住了。等你及冠了,我替你取字,记得来宋府找我。”
按照宋衍说的,许凭阑一直走到走廊尽头才看见那个不怎么起眼的房间,与其他房间相比,它真的太小太旧了。
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宋二公子,小小的一团缩在一起,任哪个有点良心的人看了也不忍心打扰。
偏偏许凭阑这个人,打小就没什么良心,一骨碌也爬了上去,凑在宋喃面前盯着他看。
如果说第一眼印象是白嫩,第二眼就觉得这个孩子实在太斯文了,连睡觉都这么老实,自己脱了外衣还不踢被子,睡相也正经的无可挑剔。
许凭阑又凑近了一点,捏了捏他的鼻子,觉得不够,又戳了戳他的脸蛋。
宋喃正梦见自己被娘抱着吃饭,却突然一会呼吸不畅了,一会又觉得脸上凉凉的,胡乱摸了一把,正好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你是?”
“我们刚才见过的,我叫许凭阑。”
饭桌上,储予安被灌得有些醉了,脸颊两边红扑扑的,一直到耳朵根上,许珘只是微微有些站不稳脚,对他的称呼也从储公子变成了储大人。
“许老爷,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日后若是在他处相见,能帮上忙的地方,在下一定全力相助。”
“储大人哪里的话,能认识大人已经是我许某的福气,更别提跟大人做朋友了,也实在不敢妄想得到大人的帮忙,大人言重了。”
储予安挥挥手,示意他靠近点,
“既然你我已经是朋友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哈哈,其实我....”
话才说到一半,储予安已经勾着腰吐了起来,幸好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要是看到储大人酒后是这个样子,恐怕又要传出什么难听的话了。
许珘正准备上前扶他一把,就被一个小小的身影给拦住了,仔细一看,原来是宋衍。
“我扶着予安哥哥就好,不麻烦您了,许夫人还在那边等着您,二位早些回去吧。”
许珘一时语塞,也不好跟一个孩子别扭什么,道了两句谢便拉着柳淡烟就要回家,好像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儿子这件事。
“诶,阑阑呢?怎么这么久还不见人回来?”
柳淡烟话音刚落,就看见自家儿子和宋府二公子有说有笑地从后院走过来,分开前似乎还有些恋恋不舍。
“阑二,干什么呢!还不快点过来,回家了!”
还在跟宋喃道别的许家小少爷一听到亲娘的河东狮吼吓得赶紧跑了过来,紧紧地贴在柳淡烟身边,眨巴了几下眼睛,一副委屈的小表情。
“那我们先走一步,储大人就麻烦你们了。哎,对了,还望宋衍小公子在宋丞相面前多美言几句,许某人相信医者父母心,凭阑还这么小,托宋家的福,也好让他的病情有个指望,在此先谢过二位小公子了。”
“嗯,许叔叔就算不说,衍儿也会这么做的。天黑路远,魏管家已经备好马车在门口候着了,衍儿恕不远送。”
直到马车缓缓驶出京城,许珘还在感叹,要是自家儿子有宋府上那个大公子一半的优秀就好了,至少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许凭阑靠在柳淡烟怀里,就着马车的车窗往外看,月色是霜似的白,只是悄悄看上一眼就好像能把人冻出病来,小小的身子又往柳淡烟身边缩了缩。
幸好有那人的承诺,心里还是暖暖的,不一会,睡意随着暖意席卷而来,没等到家就已经窝在亲娘怀里睡着了。
确定儿子睡着后,许珘才敢问了个一直想问又没问出来的问题。
“娘子,你说这储小公子那句话,到底想说什么?我思索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废话,你当然不知道,你知道你在大牢里蹲了多久吗?儿子都会走路说话了你还没出来呢你能知道这个?”
“嘿嘿,我这不是出来了吗,听娘子这么说,像是知道些什么啊。”
“我只知道小皇帝身边有个红人,没想到今天见到本人了,竟然是个不到及冠之年的少年郎。传言说那位公子有断袖之癖,看来是确有其事了。”
“那储家岂不是要绝后了?”
柳淡烟挑眉,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打下马车去,
“谁跟你说储家就他这么一个孩子了?”
“难道还有别的儿子?”
“有是有,不过是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