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赵灵儿》青空之羽

31、去蜀山

　　彩依的事情过后，得知赵灵儿他们去南诏国对付拜月的事情，刘晋元决定与他们同行。
　　“表哥，你武功那么差保护自己都来不及呢，还是在家等我们回来吧。”林月如说到，她其实是担心刘晋元的身体，遇到了那么多事，他此刻才刚解毒，身体还虚弱着呢。
　　“是啊，阿七兄。”唐钰也劝到“对付拜月的事情有我们就够了，你还是在家静养一阵子吧。”
　　“哎，你们这样说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徒儿是吧”李逍遥却有不同意见“你们怎么知道他武功不行的，我徒儿这段时间武功进步飞快，大有长进，对付一般的小毛贼没有问题，不信叫他给你们练上一段试试。”
　　众人争来争去，看刘晋元态度坚决，最后还是赵灵儿决定带上刘晋元一起“正好可以让他出去散散心。”赵灵儿对李逍遥他们说道，阿奴无条件支持赵灵儿的决定，众人一想，最后都同意了。刘晋元同时还是朝廷的官员，他去南诏的事情是由赵灵儿向小皇帝说的，于是最终刘晋元去南诏变成了官方的出使，混了一个使臣的身份，算是公费出差了。
　　其实无论刘晋元去不去他都掺和进了南诏与拜月的因果之中，赵灵儿也担心拜月教主在来找他，虽然清楚了拜月教在中原的势力，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有残留呢，因此还是白刘晋元带上比较方便，这样拜月教主也没有理由在过来了，刘晋元父母也不会死了。
　　搞定了刘晋元的事情，与大唐的皇帝辞行，一行人开始了走川蜀会南诏之旅，这一回他们加快速度，一直沿着官道走，两个多月过去，已经来到蜀中地区，打算从剑南道进入南诏。
　　四周的道路越走越崎岖，山水重重，此时正巧据蜀山不远，正好有一个城镇在这里，已经赶路好久的众人决定在这里歇歇。
　　由于他们提前解决了刘晋元和彩依的事情，阿奴和唐钰也没有被拜月教主埋在土里，自然也没有遇见酒剑仙。
　　到现在，莫一兮还不知道他有一个女儿的事情。
　　不过早一会儿晚一会儿没有什么，反正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赵灵儿看了眼阿奴身上悬挂的玉佩。
　　一对拥有强大力量的玉佩，传说中被一对相爱的情侣祝福过，凡是真心相爱手持玉佩许愿的情侣，玉佩就会实现他们的愿望。不过代价是，相爱的人会变成一对比翼鸟，永远飞翔，一直到死才能停下。
　　当年林青儿和剑圣以及酒剑仙的相遇，也是因为这玉佩而起。
　　大家停在这里，越来越靠近南诏让阿奴开心起来，离开家几个月，她已经十分想念南蛮妈妈和圣姑师傅了，李逍遥和林月如这四处打转，这里有别于中原的风土人情让他们啧啧称奇，用竹子搭建的吊脚楼，湿润多雨，繁茂不知名的植物，还有许多毒虫。
　　“啊”猛地看到一只蜈蚣从叶子底下爬过的林月如吓了一跳。
　　“恶女，你没事吧”李逍遥提着剑飞快的上前，等看到是一只蜈蚣造成的后，脸上担忧的表情转变为嘲笑，他故意用剑尖挑起蜈蚣去吓林月如，惹得林月如追着他打。
　　赵灵儿则静静坐在不远处的处竹楼里喝茶，在想剑圣会不会来找她。
　　她改变了命运，这一次剑圣还会不会企图在将她关在锁妖塔呢？
　　以守护众生为使命的女娲后人，却被当成妖锁在锁妖塔，这何尝不是一直讽刺。
　　剑圣早已看透了她与逍遥，月如，三人的未来，所以他将赵灵儿关在锁妖塔，阻止李逍遥与她见面，这样，他们三人中就不会有人死去。
　　他预知到了命运，也看到了那个悲哀的未来。
　　所以他想改变那个命运，却不尽然成为命运的推手。最后他想施展易空术，让赵灵儿离开，但是却因为赵灵儿还念着李逍遥，法术失效。结果让自己也变成推动这悲剧命运的一部分，让林月如葬身锁妖塔下。
　　感情是无法用理智控制的，彼时的赵灵儿经历太少，她还只是个年轻的少女，她不明白。也看不破。
　　有些事情，只有经历后才能懂。
　　就像剑圣自己经历的——
　　你明白吗？
　　故事的最后，剑圣抚摸着李逍遥的脸，无比悲悯的说到，那时李逍遥抱着孩子，胡子拉碴，哀莫大于心死，他的心，早在赵灵儿死的时候，也跟着死了。
　　他终于明白，留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最终，剑圣还是来了。
　　他要见一见那个让既定的命运发生混乱的人。
　　赵灵儿。
　　紫衣少女与剑圣遥遥对视，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来。
　　不知为何，从蜀山赶来看到这一幕的剑圣殷若拙心底忽然打了一个激灵，心血来潮般，让他有一种事情将要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
　　但是表面上，剑圣还是维持住了岳峙渊渟的气势和风度，直接动手打算将赵灵儿带走。
　　赵灵儿在见到剑圣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出了戒备，自然不可能让剑圣那么轻易的得手，运用起自己控制的大地之力与剑圣的力量对抗。像是没想到赵灵儿竟然能反抗他的力量，剑圣微微讶异，只不过这对抗也没有坚持住太久，赵灵儿还是被剑圣摄住，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被带往蜀山。
　　等到众人来的时候，只看到剑圣那宛如鬼魅一样的身法残影在快速的消失。
　　“人道渺渺，仙道莽莽……”
　　赵灵儿再睁开眼，就是这经典的一幕。
　　蜀山大殿的殿堂内，既无神佛，也无祖师，没有任何的泥胎神像，只有一块刻有天地二字的石碑被供奉其上，剑圣负手立在前面，三注清香渺渺升起盘绕。
　　注意到赵灵儿醒来，剑圣的眼神很复杂，像是有很多情绪交织在里面。
　　“剑圣前辈”
　　赵灵儿站起身与他平视，打，目前赵灵儿是打不过的，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发挥熟知剧情的尤其，靠嘴炮无敌了“灵儿听说，有时候企图改变未来的命运，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我曾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在遥远的西方有一个国王，他曾被人预言会被自己的儿子杀死，于是害怕的国王将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丢弃，但是没想到反而是他这一行为导致自己的儿子并不认识他，在长大后因为一场矛盾冲突将他杀死。他自己变成自己死亡命运的推手。”
　　“既然你都清楚，为什么还要改变呢？”
　　剑圣对眼前的赵灵儿起了探究的兴趣，她做的很多事情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也让他愿意给赵灵儿一个与他对话的机会“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窥见未来的命运的，或许你修习的水月宫法术中有干涉命运的一类，但是干涉一些人命数的代价，你偿还的起吗？”
　　“一切因果皆归于我，灵儿既然背负上女娲后人的使命，那么这些代价又算什么。”债多了不愁，搞不好再过几个月命都没了，现在这些代价又算的了什么呢。
　　“剑圣前辈，身为蜀山掌门，你曾今也见过灵儿的娘亲，应该清楚灵儿的身份，那么你将灵儿带到山上搞这一出又为了什么呢？”赵灵儿回答完他的问题，接着又抢先发问，目光看向大殿禁闭的大门，以她的感知，自然清楚外面埋伏等候的一众蜀山弟子。
　　“当年女娲身为大地之母，泥土造人，与伏羲共同保护人类，传授人类知识，我母系一脉身为女娲后人更是以守护人类苍生为己任，从无懈怠，如今的人族连大地之母的真身都不认识了吗？前辈当年与灵儿的娘亲相识应该了解的，如今是要将灵儿打入妖邪一流吗？”
　　赵灵儿嘴上咄咄逼人，气势不弱，眼里却开始泛起隐隐水花，丝毫不在意趁自己现在年轻的壳子示弱。毕竟曾今挨过社会毒打的她明白利用自己的手头优势达到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面对一个十几岁少女的诘问，剑圣本该不予理会的，他活了那么就什么没场面没经历过，但是赵灵儿的眼泪却让剑圣冷硬着的表情松动下来，此时饶是以他的淡定也有种以大欺小的尴尬，尤其是她提到青儿，面对自己曾经恋人的女儿，这让他原本坚定做下的决定开始动摇，没有了赵灵儿是妖怪的理由，自然也不能让人把她关在锁妖塔阻止和李逍遥的见面，最终还是让埋伏在殿外的蜀山弟子退下。
　　于是等到李逍遥一行上蜀山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老一少和谐共处对坐下棋的一幕。
　　剑圣的棋局中带有他对道的见解，现在的赵灵儿自然比不过，但是往往赵灵儿能在不起眼的地方出其不意的一击，以弱胜强，以柔克刚，一时间虽落下风却也把住局面。
　　黑白子交叉厮杀在一起，下的是棋，比拼的却是对道的理解。
　　“灵儿！”
　　“我无事，只是剑圣前辈邀我过来说些话而已。”面对关心自己的众人，赵灵儿出言解释了一番，解除了误会的众人也老老实实给剑圣见礼，顺便李逍遥这个剑圣师弟酒剑仙的徒弟也终于过了明路。
　　李逍遥早已经知道曾经教自己剑法的师父是酒剑仙，蜀山掌门的师弟，此时见到掌门本人，立马上去认亲“弟子李逍遥见过掌门师伯。”他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然后凑近剑圣，殷勤道“师伯，不知道师父有没有跟您提起过我，我是酒剑仙的弟子，您的师侄啊。”
　　这狗腿的态度，惹得林月如翻了个白眼。
　　“蜀山戒律，弟子严禁私收徒弟，违者逐出山门。”
　　剑圣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
　　“啊”李逍遥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在心里默默对被自己坑了的酒剑仙说了声对不起，开始想办法补救“那个前辈，是我一时记错了…哈哈哈”枉他还以为自己能找个强大的门派呢。
　　“不过师弟既然收了你，那么你以后就是我蜀山弟子。”剑圣看了李逍遥一眼，不紧不慢的把没说完的话说下去，让他有一种全身都被看透的感觉“资质不错。”
　　“哪里哪里，多谢师伯夸奖”李逍遥又得意起来。
　　看到李逍遥这个样子，剑圣在心中暗暗的摇摇头，这样的性情，将来就是他们蜀山下一任的掌门吗？不够现在未来已经全乱了套，这小子将来是不是还两说呢。
　　和赵灵儿说开以后，剑圣也不打算阻止李逍遥和赵灵儿在一起了，毕竟未来的命运已经全然改变，剑圣也不打算在插手了，南诏国未来的命运如何，拜月教的事情，那是赵灵儿要面对的责任，是她要践行的道。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过问一下的——“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回南诏？”
　　剑圣将赵灵儿带到蜀山以后，李逍遥这些跟来的人自然也在蜀山住下了，一行六人，在加上护卫的阿大阿威他们，总共十几个人，使得原本清寂的蜀山顿时热闹起来。
　　蜀山许多弟子都下山求道去了，所以现在住在蜀山上的人并不多，这十几人来了以后，每天光吃饭斋房都要多做两桶，更别提他们每天早晨还会练武，与蜀山弟子一起晨练，结果反而引得原本专心的弟子心神不宁。
　　原本剑圣还有兴趣指点他们几下，尤其是李逍遥，本就已经是蜀山弟子，每天跟在剑圣身边求指点，进步飞快。只是没过多久蜀山的弟子就受不了了，他们都是修道之人，讲究清静无为，闲这些人过于吵闹，尤其是哪个李逍遥，昨天竟然还领人在后堂角落里打猎搞烧烤，纷纷都来像剑圣这个掌门告状。
　　而且他们一行人中还有女客，在这里也多有不便。
　　只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剑圣依然表情淡淡，但是赵灵儿却从他那淡漠的语气听出了种嫌弃的味道在。
　　“多谢剑圣前辈关心，南诏国的事情并不急于一时。”
　　赵灵儿睁着无辜真诚的大眼睛，装作没听到剑圣话里的深意。开玩笑，我是你想掳来就掳来，想赶走就赶走的吗。要是剑圣没有先抓自己上蜀山一事，赵灵儿还真不好意思在这赖着，但是现在吗。反正对付拜月不管怎么要先等到孩子生下来，现在这段时间呆在蜀山不好吗，有吃有喝有住，有练武的地方，还有一个已经入道的强者在身边指导，为什么要离开呢，离开时不可能离开的。
　　李逍遥这几天都跟在剑圣身边，经历的多了，在加上在长安和林天南比武被他当场突破的刺激，李逍遥也开始认真练习武功，寻求进步，他已经明白力量的重要性。
　　尤其是在见过拜月教主的实力后，现在的李逍遥明白，自己在他面前根本什么都不算，他只有变得更强，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灵儿、月如，阿七十四…。
　　因此同样听出剑圣的话里含义的李逍遥厚着脸皮，在一旁帮腔道“是啊，惠南朝一事急不来，拜月教主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而且弟子跟师伯一见如故，还想多聆听一些您的教导，蜀山剑术博大精深，弟子还有很多不懂的。”
　　“而且师父还没有回来，弟子好不容易来了蜀山一趟却连师父也没有见到就离开怎么行。”
　　剑圣作为已经入道的大圆满境界的高手，蜀山掌门，以他对武学的感悟心得，随便指点一下就足以让李逍遥受益无穷，更何况他习武的天资本就极好，现在他已经感觉自己抓住一点先天境界的影子，只消最后一步就可以迈入，因此自然死抓住不放剑圣这个刷经验boss。
　　剑圣已经被这俩人的无耻惊着了，平息了一下心神才没把一个“滚”字吐出口，他修行顺应本心，本也不是什么性子好的人，看着准备死赖在蜀山的俩人，表情变得更冷了，浑身散发着寒气，但是念在这事毕竟是他先出手带赵灵儿回来在先，因此没有在说什么，而是给逍遥在外的师弟酒剑仙传讯，让他赶紧回来。李逍遥毕竟是他的弟子，让他回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