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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王业:4 ...

  •   “缙国皇城也还是……真是热闹啊。”衾邑撩起帘布,颇有兴趣的看着外面的闹市。
      “坐好。”衾焺瞟了一眼过来。
      衾邑征了一下,很是听话的转过头,坐姿端正,可以说是非常乖了。
      接着,他又直勾勾的盯着衾焺看了一会,忽地起身抽走了他手里的书,丢在一旁。
      衾焺蹙起眉,刚想开口说话,马车却在这时颠簸了一下,衾邑站的不稳,身子随着晃了晃,慌忙间一手放在衾焺的肩上,另一只撑在了他的手臂上方,稳住身体。
      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两人鼻息交融,衾邑以俯视的角度看着衾焺,而衾焺也在跟他对视,同出一辙的眼眸,一个淡漠清浅,一个深邃黑沉。
      他的长发垂落在衾焺身上,与对方交缠在一起。
      衾邑突然勾起一抹很艳丽的笑,身上的气质清清冷冷的,这两种颜色很是矛盾,却矛盾的惑人心神,他道:“我想下去看看。”
      衾邑的嗓音低哑,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远了听倒是听不出来,若是近了那简直是苏到人心坎里去了。
      衾焺就有这种感觉,衾邑的声音的确好听极了。
      咋一听觉得特别正经高冷,听久了就会发现里面又带点媚,不是媚俗,而是那种会让人脸红心跳的,直想让人疼在心里的那种媚,而且衾邑说话还会习惯性的尾音轻微上挑,那个勾人的度…啧…心尖都颤了颤。
      这样的声音,若是…若是什么?衾焺突地手抖了一下,他止住想法,不再深思。
      【攻略人物衾焺好感度上升2%,现好感度77%。】
      在听到系统声音想起的那一霎,衾邑就起身了,很好的遵守了撩完就走的原则。
      【914:……啧,衾邑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虽然很骚,现在更骚了。】
      [衾邑(满头黑线):你要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恐怕就不是这样说了。]
      【914:???】
      [衾邑(浅笑):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914:……】
      [衾邑(科普):别想着不可能,这个好感度足够两个人躺一张床上了,要不是我们是父子……呵。]
      【914(配合):呵呵。】
      他叫外面充当车夫的疏一停了车,也不管犹在发愣的衾焺,自顾自下了马车。衾焺则还在那征征地坐着,鼻息间似乎还能闻到衾邑身上的清香。
      过了会儿,衾焺缓过神,左手食指有规律的敲着马车上用来放些小物什的桌子,眼神晦暗。
      少顷,他也下了马车。
      衾邑此时站在一个卖小饰物的摊子前,后头的墨发用黑色的云纹结绳高高束起,绑了个繁复精致的结,一身白袍,底摆用银白色的丝线绣着两三节竹,迎着光,不大显眼。
      他正把玩着手中刚从摊子上买的折扇,嘴角携着微丝的笑,眉眼低垂,一眼看去就是个气质温润如玉的世家小公子。
      俊美的让些小姑娘看了就不忍春心萌动,身旁还隐隐地被人隔出一条真空带,不少人都在暗地里看着他。
      所以纵使街上行人熙熙攘攘,衾焺也能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他。
      衾焺朝衾邑那边走去,而疏一在前头为衾焺开路。
      街上人多,他们费了些时间才过去,等到的时候,衾邑不知往哪去了,人不见了。
      衾焺明知衾邑这么大个人,也不会丢了,但在周围看了几圈,没找到人的时候,不免有些心急,倒是烦人的很。
      总算是体会到父亲带自家孩子逛街,逛着逛着孩子跑没边的无奈感。
      疏一开口安慰:“主子,我叫了些人去找少爷,莫急。”
      衾焺揉额,有些头疼:“我们也去。”
      他们分了两拨人,一波飞檐走壁地找,一波在地上搞寻人启事。
      而后衾焺领着十几号人在屋檐上蹦跶了将近一个半时辰,地面上的人就说人找到了。
      衾焺松了口气,下一句人在花街最大的青楼——阅朱楼里,把他那口没咽下的气又提了起来。
      衾焺脸黑地跟锅底似的,深吸一口气,让那些暗卫都回去后,运起轻功目标直指花街柳巷中最高的一栋建筑,身影快的连后头的疏一都跟丢了。
      衾焺不屑于同盗贼般偷偷摸摸地进楼,便从房顶落到地上,准备从大门进。
      不曾想,一直以来全天营业十二个时辰敞开门接客的阅朱楼今日却闭门拒客。
      衾焺蹙眉上前握着门环叩门,待门卫开门探出头后,拿出一镂空玉牌给了他看。
      这玉牌由阅朱楼所出,据说全天下只有三块,另外两块不知在谁手上,这一块则是初时阅朱楼为了能在皇城里方便行事主动送给衾焺的,凭这玉牌衾焺就可取得阅朱楼每年所得收入的十分之一。
      阅朱楼底下的店铺遍布天下,单就这十分之一也是个恐怖的数字。不仅如此,所持玉牌之人还可向阅朱楼提三个不越界的要求。
      …………
      “夙娘,贵客来迎,执玉牌来访。”楼里的婢子轻叩着门,温声对门内的人说道。
      不过多时,木门被从里打开。
      门内的女子用一木簪高束起发,看着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绯红的衣裳勾勒出曼妙的身材,额间的精致花钿映着白皙的肤色甚是好看。
      女子抬脚跨出门后,看也未看门外的婢子,直往上层楼走去。
      婢子低头跟在其身后,忐忑地等了许久,夙娘终于开口了:“可辨真伪?”
      “确是无疑,如何招待?”女婢问道。
      “该如何招待就如何招待。”夙寡踏上第五楼的第一层阶梯。
      “是,奴退下。”婢子的步伐止于阶梯下,等到夙寡的身影过了转角看不见了才转身离开。
      夙寡上了楼,来到第五个房间的门前,先重叩了两下,再轻叩了三下门。
      很快门内传出几道低沉的琴音。
      夙寡运用特殊方法运转元力,解读琴音所携带的信息。
      ——满足他的第一个要求。
      夙寡一怔,紧接着转身下了楼。
      …………
      “夙娘,别来无恙。”衾焺在夙寡推开门的那一刻转过身来。
      “客气了,让您久等,夙娘感到万分惭愧。”夙寡朝衾焺点头,打着场面话。
      “衾邑呢?”
      面对衾焺的询问,夙寡浅笑:“阁下说笑了,今日阅朱楼闭门谢客,未曾招待任何一位客人,小公子并不在这。”
      “是吗?”衾焺直视夙寡的眼睛,身上的气势徒然变了,危险迫人。
      夙寡的心理素质无疑是强大的,顶着极大的压力,嘴角仍旧保持着完美的弧度:“夙娘所说皆属实。”
      两人对峙着,随着时间的流逝,夙寡脸色已经微发白了,眼看着快撑不住了,衾焺却不耐烦了,他开口打破僵持的局面:“阅朱楼楼主呢?”
      “哪来的什么楼主,夙娘便是阅朱楼最大的掌事人了。”夙寡松了口气。
      衾焺心乱了,他心性过人,若是平常这么点事他倒也不至于差点失了理智,但是这次丢的人是衾邑。
      关心则乱。
      这阅朱楼不是什么好东西,别看表面如此光鲜亮丽,内里什么肮脏事没做过。现如今夙娘又不肯将人交出来,阅朱楼势大,就算他用势硬逼着夙娘,最快也要一天时间,怕就怕衾邑在这中间出了什么事。
      这么想着,有关于阅朱楼不好的传闻一一在脑海中划过。
      “我的人在后头。”衾焺冷冷说道。
      “您真的要跟阅朱楼动手吗?”夙寡也不打官腔了,直接道:“在您搜查的时候,我们有的是时间将人转走,也有的是手段叫您永远都找不到人。”
      她又道:“阅朱楼不是当年的幼猫了。”
      外部手段用不了,内部的总可以用了吧?
      衾焺冰山脸,将那玉牌扔在桌上:“第一条。”
      这第一个条件是什么不言而喻。
      夙寡转身领路,一句话也未多说。
      这梁子今天是彻底结下了,但换回个这么不值一提的小条件,也算是值了。
      好吧,都是瞎扯。得罪了衾焺,光是经济上的损失就足以让人痛心,更别说以后在缙国的发展道路必定会有许多阻碍,势力也会受到打击,得不偿失啊!
      夙寡心里哀嚎,一路想着。将人带到五楼的那房前,便退下了。
      衾焺打开那雕花木门,很明显这是个女子的闺房。
      外间空无一人,倒是被薄纱帘幕遮住的里间,琴音袅袅,人影幢幢。
      待衾焺挑开帘幕,却被里头艳色的一幕刺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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