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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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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闭室里的日子不好过,每天在一个绝对黑暗的狭窄空间里吃喝拉撒,没有桌子,没有床,睡在地下,有一块特别薄的毯子,每次躺下我都不知道离自己的排泄物有多近。我突然开始庆幸现在是冬天。
奇怪的是那次之后秦岚再也没有联系过我,我俯在墙上听不到隔壁的任何声响。隔壁仿佛空寂了一般。
三天之后禁闭结束。
狱警打开门的一刹那无数的光照进来,我不适应地抬起手遮住了双眼。果然,习惯黑暗的人见到光的一刹那绝对是想要躲避的。
我慢慢地从禁闭室里走出来,刚刚跨出门槛置身光明的时候,我一转头就看到秦岚,他也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我。那一瞬间我没有想到逃跑。我深深地,深深地,注视着秦岚深邃的眼眸,他一眨眼,我就掉进了他的世界里。
他笑了。对我。第一次。
我还是逃避了,匆忙地跑开,把秦岚和他的微笑远远地抛在身后。我突然很想哭,一种酸楚的感觉从心脏深处涌上来,却又慢慢地退下去。
我跑到澡堂,那里人很多,正是集体洗澡的时间。我拿了一条大毛巾,走到澡池边把脏衣服脱了,找一个空位,把自己泡在温暖的水里。周围人嘈杂的声音没有影响到我的思绪。我想起刚才秦岚的笑。
我在那个微笑里看到了绝望。对生命的绝望。